成功逃離了沙塵區,那些瘋狂士兵的怒吼讓陸甲現在都感覺心驚膽戰,一邊艾米麗向黑人船長梅根介紹了陸甲的身份,旁邊有一個髮鬚皆白的老頭一臉好奇的圍着陸甲轉悠,盯得陸甲感覺渾身發毛,宛如一隻被瘋狂科學家盯上的小白鼠。
這邊艾米麗已經向梅根船長解釋完畢,現在她開始向陸甲介紹這兩位。
“梅根。佛斯特,恐怖鞭痕號的船長,我的盟友,之前政變的時候她把我帶離了丹沃爾王塔,併爲我提供各種幫助,行動的情報和計劃也是她提供的,經驗豐富,非常可靠。”白衣黑人船長向陸甲點頭示意,陸甲點頭表示大佬請抽菸,大佬請喝茶,大佬喝伏特加。
這可是大佬啊!看那純白色的風衣,黝黑的膚色,淡定的眼神,嘴脣上叼着的捲菸,一看就是見多識廣,經驗豐富的大佬級別人物啊!
然後艾米麗開始爲陸甲介紹另一個人,那個看上去很老的老頭:“安東。索科洛夫,自然科學院院長,皇家醫師,著名發明家。十幾年前他曾幫助我的父親科爾沃拯救了帝國,現在他也在幫助我們打敗德麗拉。之前他被德麗拉的盟友們囚禁折磨,不久前我們把他救出來。”
那老頭看上去有一定年齡了,身材魁梧好大,但看起來很瘦,有點皮包骨頭,似乎受盡折磨,但眼睛明亮的嚇人。看上去經歷豐富,他正圍着陸甲轉悠着,似乎在看珍奇動物,顯然,他對眼前這個異界來客很有興趣。
好吧,大佬惹不起,瘋狂科學家更惹不起。陸甲心驚膽戰的朝他打了個招呼,看着那發光的眼睛就是一哆嗦,生怕這位大神半夜突發奇想就把他拉上解剖臺了。
船上之前就只有艾米麗,梅根船長,安東。索科洛夫三人,梅根船長負責情報以及運送,安東。索科洛夫提供技術幫助,艾米麗負責行動。現在,陸甲加入恐怖鞭痕號,這支小團隊又多了一個助力。
在梅根船長的帶領下,陸甲開始遊覽恐怖鞭痕號。
恐怖鞭痕號是一艘中等大小的輪船,整體結構比較老舊,型號太老,旁邊有一張梅根船長列出的一系列需要做的維修清單。船內結構複雜,船體內包含梅根的臥室,安東·索科洛夫的臥室,客房,儲藏間,盥洗室,廚房,輪機艙,艦橋,食堂,貨艙。一系列的走廊和樓梯連通着所有房間。輪機艙位於船體最下層,艦橋則位於船的頂層,而其他房間均在甲板下。因爲恐怖鞭痕號不是走私船,所以下面沒有藏貨物的暗門。然而,船體側面的弧線和吃水線上的階梯狀縮進都方便船隻在海上航行。食堂則是作爲任務間隙的簡報室,牆上有供參閱的狀態報告。索科洛夫也在這裡作爲他的工作室。
船艙外有一片很大的甲板區域,甲板上的一扇活動門也是食堂的天花板。因爲恐怖鞭痕號很少搬運大型貨物,所以這扇門很少打開。船頭甲板處還有一個小的艙門,位於索科洛夫臥室正上方,打開的話可以作爲臥室天窗,據說索科洛夫曾經因爲這個從這裡被綁架過。船尾處懸有一艘小艇,艾米麗每次任務都是靠着小艇往返於任務地點和恐怖鞭痕號。
雖然船體老舊,但是船速不慢,作爲行動基地來說很不錯。船上人太少顯得空空蕩蕩的,陸甲住進了船上的客房,基本行李什麼的這裡都有,陸甲卸下身上的裝備,略微洗漱一把,稍微坐了坐,就走出房間,其他人都在食堂裡討論着什麼,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地圖和資料,艾米麗正在向梅根船長說着這次行動,中間她談到界外魔,安東。索科洛夫顯得很興奮,似乎很崇拜這位異世界的神明,梅根船長倒是不動聲色,仔細詢問着任務的細節。然後她看向走過來的陸甲。
“這麼說,界外魔說你會幫助我們。雖然不清楚他的目的,但歡迎加入我們。我負責情報的打探和計劃的安排,我希望你能聽從我的指揮。”
陸甲點點頭,這倒沒什麼,自己在別人的地盤,情況不熟,實力不夠,要是給艾米麗拖後腿可就不好意思了,專業的事由專業的人安排,成熟老練的梅根可不是他一個最多耍耍小聰明的愣頭青能比的。
“我會爲你的行動提供情報和物資幫助,雖然艾米麗的身份還沒有暴露,但最好不要輕易冒險。平時的生活物資也是我購買的,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
行家啊,陸甲繼續點頭,這種能當軍師能當管家,上的廳堂,下的商場的人才可不多見了,而且她還能爲你提供幫助,不愧是大佬級別的幕後黑手啊。
“當然,這一切都需要金錢的保證,無論是情報交易,還是物資需求,甚至是最基礎的船隻能源,對於金錢的需求都很大,還有武器更換什麼的。。。”
陸甲接着點頭,不錯,俗話說,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古時候軍隊出征,人馬未動糧草先行,金錢是物質的保障,對於艾米麗的復仇來說,精良的武器和精密的情報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你在行動中的收穫要給我一部分,作爲必要的資金來源,艾米麗就是這樣做a的。”
陸甲點頭,有道理。。。個鬼啊!陸甲一把抓住自己的錢包,那鼓囊囊的充實感讓他越發警惕。這是朝着自己的錢來的!雖然不是自己掙來的也是自己努力搜刮來的啊!這麼上交組織真是不捨的。
“那個啥,艾米麗可是女皇陛下啊,她沒帶錢嗎?拔一根汗毛都比我們腿粗啊。”
“我還真的沒帶。”艾米麗翻白眼。“當時我一心一意想着怎麼逃出去,雖然密室裡有錢,可大多都是鑄成大塊的金銀,根本沒辦法攜帶,行動資金都是我平時一個人一個人搜過來的。”
好吧,落魄的女皇沒錢,看這艘破船和那張長長的維修清單,這船長大概也是個窮鬼。一邊的老頭是個大科學家,可被敵人綁架現在也不敢露面,估計兩袖清風那種。。。
陸甲低頭摸摸自己的錢袋,緩緩擠出一個微笑,問道:“那個,一部分是多少啊?”
梅根船長接過。。。用力接過陸甲的錢袋,略微數了數,從錢袋裡摸出幾枚面額不小的硬幣,陸甲長出一口氣,還好,這個船長挺好的,雖然說是上交組織,但只是意思意思而已。。。
梅根船長把那幾枚硬幣塞進陸甲手裡,拿着錢袋轉身就走,走到一半又回來,把那些硬幣都拿回來,往一臉呆滯的陸甲手裡塞了一枚面額最小的硬幣,然後飄飄然的離開了。
艾米麗和安東。索科洛夫一臉同情的看着臉色蒼白的陸甲,生怕他一時間想不開跳海了,陸甲下意識地摸索着手裡的硬幣,欲哭無淚,剛纔錢包還是滿的,現在就剩下這可憐的一枚硬幣了。這個沉重的打擊讓陸甲這個守財奴有點無法接受。
然後白色衣服飄過來,梅根船長拿走了陸甲最後一枚硬幣。
陸甲傻了。
“呵呵,那啥,你餓不餓,我們去吃東西吧,你們跑了這麼久想必餓了。”安東。索科洛夫一臉尷尬地試圖轉移注意力,艾米麗看看癡呆中的陸甲,嘆了聲氣起身去儲藏室找食物,不一會兒她端着幾個托盤走過來,安東。索科洛夫一把拿過一瓶酒,熟練地打開瓶子,取過一個粗糙的杯子倒了一杯就塞進陸甲手裡。“來,喝!喝醉了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陸甲迷迷糊糊地端起酒杯,送到嘴邊就是一大口,那火辣辣的酒精刺激了他那癡呆的大腦,他反應過來,看看手裡的粗製劣酒,再看看桌上的便宜罐頭,還有乾巴巴的麪包,他差點沒哇地一聲哭出來。至於嗎?吃的差,住的差,到手的錢還得一分不剩地上交,這讓雖然不富裕但也沒吃過苦的陸甲難受的想哭。艾米麗,女皇,索科洛夫,大科學家,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差過錢?如今卻在這吃苦受累,梅根船長也是沒辦法啊,畢竟她那裡更花錢,而且還不得不花。陸甲還能說什麼呢?
那天,從沒喝過酒的陸甲喝了個伶仃大醉,那瓶劣酒他還沒喝半瓶就去船頭吐去了,索科洛夫廢了好大勁才把打算唱雪花飄飄的陸甲拉下來,旁邊的艾米麗差點沒忍住把陸甲綁在牀上,鬧到很晚陸甲才安靜下來。一邊忙活了半天的索科洛夫揉揉老腰,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今天晚上他也喝了不少,見陸甲陷入熟睡,他也有點疲憊了,收拾一下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艾米麗還在昏暗的燈光下寫日記,梅根船長已經開始發電報了,入賬的大筆資金爲她的情報工作提供了不小的幫助。
就當衆人各自忙活自己的事物的時候,陸甲已經熟睡,酒精讓他感覺有點飄飄然,一個存在卻悄無聲息的降臨了。在睡夢中,自己好像來到一個奇特的地方,在這裡陸甲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龐,界外魔正一帶着冰冷的笑意用他那漆黑的瞳孔看着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