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偉大的戰士曾經說過:真正的潛行,就是把所有看到你的人都殺掉,就沒人能看見你了。
某種程度上這句話還真挺有道理,想要潛入波義耳夫人們的臥室,找到她們的隱私,還不能被發現,這就必須處理掉走廊上的守衛們。四邊形的走廊,依稀可以看見幾個帶着鐵皮頭盔的守衛們在巡邏,大概有三四個。陸甲小心翼翼地靠在牆上壓低身子潛行,要知道下面可是有不少守衛的,被看見就不好了。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陸甲小心翼翼地走進拐角,這裡被改造成一個小型休息室,兩側擺放着真皮的沙發,熊熊燃燒的壁爐前的桌子上擺放着名酒和水果拼盤,一個守衛正站在壁爐前愜意的烤着火,陸甲看看那高大魁梧的身形,放棄了上去直接勒暈,打開左手上的保險,一發***箭便射了過去,那守衛身形一歪,差點倒在身後的桌子上,陸甲連忙過去把他扶好,打量了四周一番把暈倒的守衛塞進一個壁櫃裡。
可以殺,但沒必要。大家都是出來混飯吃的嘛,多多體諒一下。
陸甲重新矮下身子開始朝另一個守衛溜去。事情很順利,大概這羣守衛認爲沒人會闖進這裡,雖然還在巡邏但沒什麼警惕。袖箭再次立了大功,又一個無辜的守衛被塞進了壁櫃裡。嘛,這也是好事,起碼他們躲過了接下來發生的大事,活下來的機會還是挺大的。
幹掉了兩個守衛,陸甲探出頭,不遠處戴着面罩的艾米麗向他做了個安全的手勢,陸甲會以同樣的手勢。然後陸甲開始朝着最右邊的臥室進發。
不得不說,真不愧是貴族。陸甲看着臥室的大門嘖嘖感嘆,眼前的大門用金絲銀仙裝飾着,名貴的木料散發着淡淡的清香,陸甲試着推了推,確實是緊鎖的,撞開。。。還是算了,動靜太大會引來樓下的衛兵,而且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上來檢查,如果他發現走廊上的衛兵消失了,肯定會引起不小的騷動。陸甲擡頭看向大門頂端,雕工精美的門檐上是一個金屬板,陸甲踩着門框行雲流水一般爬上大門,試着推了一下,竟然是滑動式的,看起來是爲了連通屋內的什麼東西比如電線而特別準備的,大概有30-40釐米,憑陸甲的身形可以輕鬆的鑽進去,跳進房間,陸甲不由得讚歎起來,眼前是一個巨大的房間,大小足足有兩個陸甲家客廳那麼大,精美的水晶燈散發着光芒將臥室找的通亮,一旁的大牀上圍着一層潔白的輕紗,四周牆上掛着各種名畫和藝術品,足下鋪着厚厚的紅色地毯。一旁一人高的鏡子旁是一個巨大的梳妝檯,裡面擺滿了名貴的首飾-這些陸甲毫不客氣的笑納了。桌子上還有一疊信件,華麗的羽毛筆上放在一個精美的本子上,看樣子是一本日記。
真是的,正經人誰寫日記啊,正人君子陸甲開始一封一封的拆信。這大概是波義耳家族三女兒的臥室,雖然沒看見什麼名字,但這裡大多數信件上用恭敬的語氣對這位波義耳夫人大肆讚美,這些看起來都是有名的大商人大富豪,還有一堆字體花哨語言肉麻的情書,看起來這三個波義耳家族的確很受歡迎,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貴族味十足的華麗信件,裡面是各種各樣的客套話,看上去沒什麼價值。陸甲把信紙堆推到一邊,開始翻動那日記本。
這日記本大概是新的,用過的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字跡優美,陸甲大致看了看,上面寫滿了各種嘮叨,大多數是對商人們的小聰明和貪婪的厭惡,還有對於無數人瘋狂追求的洋洋得意,還有各種各樣的貴族八卦(“臥槽這真是長見識了。”陸甲碰着日記本看的津津有味。)最後幾張是對這次晚宴的描述,大概波義耳家族希望通過這次晚宴進一步擴展自己的影響力,交接更多的貴族高層,看樣子她們很重視這次晚宴。其中還有一個看上去很有意思的信息,最後的一則日記上記載了她對其他兩位波義耳夫人的抱怨,她抱怨她的一位姐姐最近花銷太大,買的藝術品和原料貴的嚇人;另一位姐姐則在政治上樹敵太多,影響了她的商業活動,還搶走了她專門爲晚宴準備的紅色衣服。要知道她最討厭白色了。
這麼說。。。陸甲繼續翻桌子,找到了幾張賬單,除了一些食物用品,和傭人的工資,各種茶會支出,還有三套顏色不同的禮服面具,似乎是一個專門定製貴族服裝的裁縫店製作的,陸甲可以看見那後面的幾個零;除此之外便是一些藝術品和原料,陸甲看見其中有大量的顏料,水銀,刻刀還有。。。鯨骨?陸甲摸着胸前的骨質護符似有猜測。然後他看見旁邊的鏡子裡一道黑影閃過,他回頭一看,是艾米麗,不過他的臉色有點難看。“你找到什麼了嗎?”她問。
“有點發現。”陸甲遞過手中的東西,小聲爲她講解了一下自己的猜測。艾米麗聽了一會兒拿起賬單仔細看看,臉上的顏色更不好看了。
“該死的,出事了。”她看向陸甲道:“科爾沃在隔壁已經找到了線索,他已經去找那個穿紅色禮服的波義耳夫人了,想必他能順利解決這件事。”她頓了頓繼續說:“關鍵是我的目的。我找到德麗拉的最後羽翼了,可他給我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她示意陸甲跟上她,打開門他們朝着左邊的臥室走去,艾米麗用低沉的聲音講:“你可能不知道,德麗拉可是個棘手的敵人,她精通黑魔法,在我母親去世15紀念日那天,(你母親死了十五年有什麼好紀念的?陸甲捱了艾米麗一拳)她連同索克諾斯公爵和他手下的機械傀儡,帶着她的女巫軍團闖進王塔,奪走了我的皇位,屠殺了王塔裡不願意屈從的守衛和貴族,連我的父親,都被她奪走能力化爲石像。雖然我成功逃出來,但她宣佈我的父親殺死了我,這樣就沒人會承認我的身份。我在梅根船長的幫助我解決了她背後的幾個盟友,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人我沒能找到,那就是教授她黑魔法的人,沒有人指導她可沒能力製造出一個龐大到能屠殺督軍兄弟會的女巫團。我之前收到消息,15年前消失的波義耳家族和這個神秘的傢伙有聯繫,剛纔,在那間臥室裡,我找到了線索。”
說着他們已經來到最左邊的臥室,艾米麗一把推開門,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陸甲打了個寒顫,跟着艾米麗走進臥室。那臥室同樣華麗,可再華麗的裝飾也無法遮蓋臥室裡的黑暗。牆壁上血紅色的顏料塗畫出各種詭異的圖案,桌邊的鮮花都枯萎了,古怪的草藥在桌子上擺放着,一邊還放着磨到一半的蒼白鯨骨,地毯被捲起,露出地上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勾畫着黑紅色的怪異陣圖,最關鍵的是陣圖中間有一絲散發着幽暗藍光的裂痕,裡面看不清什麼,正往外散發着幽藍色的濃霧。
“該死的,又開始了?”艾米麗咒罵着握緊左拳,一道暗影從她身下的影子裡流出,把那一絲裂縫補上。見狀艾米麗轉身對陸甲說:“很顯然,德麗拉不是個例,15年前他們就和這位波義耳家族的長女接觸了。這位長女據說自幼天賦驚人,擅長各種藝術創作,看來她和那些走入歧途的藝術家們一樣開始瘋狂崇拜神秘的虛空之境。這些傢伙向她傳授了一些東西,這位富有才華且財力充足的女士完成了這個儀式。”她指着地上的陣圖道:“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藥草,代表神秘力量的鯨骨,還有蘊含着生命與靈魂的血液,搭配着特殊儀式,這位夫人打開了一絲通往虛空之境的裂縫。”說到着地上的裂縫又開始散發藍光了。“我在皇室的古書上看到過類似的東西,草藥產生幻覺削弱空間壁壘,鯨骨粉末提供力量,血液作爲祭品,這個法陣會召喚虛空之境的奇異生物,怪不得這個家族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這些血液估計是這座莊園的傭人和家族成員提供的,奇異生物會把她們作爲祭品,一個接一個吞噬掉。看樣子,在我們來之前已經有虛空生物混進來了,我的能力沒辦法徹底關上這道裂縫,只能先把儀式摧毀了,那虛空生物只能待會消滅了。”
艾米麗已經開始拿酒往法陣上倒了,陸甲也開始幫忙。他問艾米麗道:“看樣子這位波義耳夫人不知道這麼做會發生什麼。那麼,你找到你要的嗎?那個躲在幕後的傢伙是誰?”
“一個邪教組織。”艾米麗沒停下手裡的工作道:“一個自稱爲無眼幫的邪教組織。聽到這個名字你想到了什麼?”
“無眼幫?無眼?”陸甲若有所思,然後他猛的一驚,失聲道:“你是說。。。界外魔?”
“沒錯,在一封無眼幫寄來的信件中,一個自稱朵洛雷斯。麥克斯的傢伙說他們能自由進入虛空之境,很重要的是,他們聲稱,”說的這裡艾米麗的聲音也有些沉重:“他們說是他們親手創造了界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