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公主、長劍、入學式(二十二)

ps:祖母住院,醫院裡還要陪一天。明天一定雙更!

羅蘭甚至不需要多做什麼,任由僵局繼續下去,青年就會倒下去——這一點誰都能看得出來。

但現場比誰都焦急的,卻恰恰是勝券在握的羅蘭。

“見鬼!!快停下!你想死嗎?!”

發自心底的焦急化成怒吼,手中長劍再次劈碎風刃。

仔細觀察青年,羅蘭能夠看見心臟位置上運行着“活的術式”,那個蟲子形狀的玩意兒正不斷啃噬青年的**,然後轉化爲增幅瑪那運作效果的能量。

類似的術式,他曾經聽聞過。

爲了增幅力量,在身體內植入刻有術式迴路之蟲的操作系術式。通過以自身血肉爲支付代價,獲取更強大力量。

按照這種速度消耗下去,用不了多久,青年就會身體崩潰而死。

就和過去那些在體內飼養蟲子的傢伙一樣。

“停下來!就算被別人看不起又怎麼樣啊!人生這種東西……!!”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全混亂的青年壓根聽不見羅蘭說什麼,一道青白色的雷光劈向羅蘭。

毫無保留,全力一擊的雷槌,普通生物捱上可能早已血液沸騰,周身破裂。羅蘭也是生物,被擊中也絕不可能完好無事。

一擊必中、亳無痛苦、絕對確實、必殺必滅、直接命中後沒有時間感受痛楚,即時化作一具焦屍的雷擊。在密涅瓦的驚呼聲出口之前。偏離了設定的軌道。

雷擊擊中的,是纏繞着不知名術式的長劍。

“怎麼……!!”

連防禦術式都忘了。大嚷着釋放出風刃,他已經不指望這樣就能殺死羅蘭,連拖延一下對方腳步也不抱期望,只是順從恐懼,胡亂動作。

彎腰閃過毫無章法的攻擊,羅蘭側身衝到青年懷中,抓住對方的手腕,拉向自己。“躺下吧!”的怒吼下。仔細拿捏力道的右手肘深深陷入青年胸口,還來不及吐出胃酸,緊接着雙腿遭受掃堂腿的衝擊,隨着沉悶的衝擊聲響起,青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你殺了他?”

密涅瓦看着不再動彈的青年,難以置信的問到。

“怎麼可能?!我纔不想當殺人犯!”

脫力的抱怨着,羅蘭用最快的速度解開青年的上衣。

“你在搞什麼?!原來你是這種人!禽獸!不。不是禽獸不如!”

王宮從來都是享樂主義者嚮往之地,縱然密涅瓦王女是深宮之中極度罕見的純情派,從不知檢點的伯納德王子寢宮那裡目睹大量出入漂亮男孩之後,王女也明白,男人之間除了友誼之外,還能通過**建立起不純潔的關係。

可光天化日之下。當着女孩子的面脫另一個男人的衣服……想不讓人想歪都不可能。

“變態!基佬!無下限!”

“……”

“人渣!處男!包莖!短小!!”

“我要掀桌哦!!後面那兩個你根本沒確認過吧!這是王族淑女該說的話嗎!!”

雖不是什麼又黑又粗又長又大……可被女生說到短小和包莖,沒有男人能夠沉默接受吧,承受能力差的還會留下心理陰影,誘發功能障礙,下半生的幸福被徹底葬送。

各種意義上。那是淑女對紳士們使用詞彙中的禁句,羅蘭會因此分神發飆實屬情有可原。

可正是些許走神。讓事態再次急轉直下。

“雷槌!!!”

幾近距離的電擊避無可避,羅蘭被毒蛇般的閃電纏住,彈飛了出去,在地面上翻滾了幾下後,最終頹倒在密涅瓦腳下。

“決……不讓給你!這個契約之證……任何人都不給!!”

同樣沐浴在雷擊之下的青年搖晃着從地面上爬了起來,衣服被燒的破爛不堪,頭髮幾乎所剩無幾,騰起煙霧焦臭的傷口翻卷了過來,從裡面流出惡臭味撲鼻的膿血。

咕噗——!

從捂住嘴的指縫間滲出同樣氣味的**血液,順着指甲一直地落地面,和從身上各處滲出的血液一起匯成紅色的圖畫。

“爲什麼……”

密涅瓦呆呆的看着羅蘭,呆立在原地,發出痙攣般的聲音。

她對醫術瞭解不多,但也能理解到青年無可救藥。

可她無法理解,爲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甚至不惜糟蹋自己,捲進雷擊里弄到遍體鱗傷也要將毫無意義的事情堅持到底呢?

“這是……鬥爭啊。”

青年焦黑的面孔扭曲起來,那團血肉模糊的團塊擺出笑容時,看清從皮肉下鑽出些什麼時,向來堅強的王女再也無法堅持,扭頭嘔吐起來。

蟲。

無數蒼白的蛆蟲從臉上、肩上、手臂上、大腿上的傷口探出腦袋,一邊發出尖利的慶生鳴叫,一邊用力擺動着肥碩的軀體啃咬血肉。

“像我這樣的凡人,要超過天才……唯有支付巨大的代價,甚至可能是一生的代價。可就算身體變成蟲窟也好,變成一堆白骨也好,變成路邊的屎尿也好。在這一瞬間,我證明了,高高在上的王族才女,如同黃金一樣的天才,照樣會被我這塊頑石超越。頑石……超越了金子……”

“就爲了這種事……”

“閉嘴!像你這樣幸福生活的大小姐懂什麼啊!!”

青年揮動着手,一截小指脫落下來,跌落在地面,纏在上面的蟲抓緊時間吮吸血肉骨髓。

“爲了出人頭地,爲了不辜負家人和鄉親們的期望,我拼了命的鑽研魔法,可因爲某人的心血來潮。面試的規則被改變,爲了保住大貴族子女們的名額,像我這樣的鄉下貴族就被推上預定淘汰的賽程,成爲殿下你耀武揚威的踏腳石!這種……所有努力付諸東流的心情,你明白嗎?!”

青年的面孔也已經開始崩潰,片片肌膚滴着膿血跌到地面上,露出肌肉的臉發出詛咒般的嘶啞聲音,猶若地獄深處的惡鬼。

在那張彷彿要撲過來咬上一口的面貌前,密涅瓦再也堅持不住,癱坐在地面上。

這個人的人生,因爲自己的任性,被扭曲了。

因爲自己的任性,考官被殺了。

因爲自己的任性,挺身相救的少年被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無法繼續思考,只想快點從這裡逃開,逃得遠遠地。

眼睛變得模糊,隱隱約約看見漆黑的人形輪廓正在靠近過來,嘴巴的位置咧開一道難看的裂縫。

要被殺了。

理解到這一點的王女,連起身逃走的力氣也沒有,呆呆地看着不斷剝離血肉的手伸展向天空,紡車結界的瑪那開始編織起巨大的術式,四溢的電光預示着結束。

“……當然不會明白啊。”

聲音從腳邊發出,**的人形和密涅瓦一起看着強撐着從地上爬起來,露出倔強笑容的少年。

“把責任都推給別人,整天說着‘這個世界錯了’的傢伙有着怎樣的心情,我一點都不想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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