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呢?青芳姐!”葉峰不依不放地接着問趙青芳道。他一邊問趙青芳,一邊就重新輕輕地拉起了趙青芳小手。
這一次,趙青芳終於不再掙脫葉峰的手了。也許她覺得自己已經拒絕了葉峰的接吻要求,那麼就應該讓他拉着自己的小手,也算是一種小小的補償吧。
“葉峰,待會可能會有護士進來的。萬一被人看見了,那麼多不好意思啊。”趙青芳終於對葉峰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憂慮,直言不諱地對葉峰輕聲說道。
葉峰見趙青芳臉上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再怎麼樣哀求都是無濟於事了。他只好放棄了要跟趙青芳接吻的想法。因爲如果他再纏下去的話,那麼還可能惹得趙青芳發火了。
這個野蠻警花的脾氣,葉峰可是非常清楚的。他馬上另外找了一些別的話題來跟趙青芳聊天。
兩人接着聊了一會兒之後,葉峰已經把趙青芳帶來的那一點雞湯全部喝完了。同時,他也感覺自己的身體有點累了。
趙青芳馬上將葉峰再一次扶倒在病牀上,還靜靜守護在葉峰的身旁,一直看着葉峰慢慢地睡着,安靜地進入夢鄉里。
等到葉峰第二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終於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經變得大亮。現在的時間也已經是上午的九點半了。
而趙青芳好像一直就在病房裡守護着葉峰,一直都沒有離開似的。這時候她正坐在一張高椅子上面,慢慢地翻看着一本女性時尚雜誌呢。雖然她是一個警察,但她也像別的大美女一樣,挺愛時尚的。
葉峰醒過來之後,並沒有打擾趙青芳看雜誌,只是躺在牀上靜靜地看着。在他眼裡,只要能看着趙青芳這樣的大美女,確實也是一種美好的享受啊。
不過,這種寧靜並沒有保持多久,就被一羣人打破了。因爲有許多人,包括葉峰的好兄弟,女朋友都陸續來探望他了。
更讓葉峰後悔自己太快清醒過來的是,來看他的人還不止兄弟和女朋友呢。自從上午的十一點開始,一直到下午的三點,葉峰根本就沒有一刻可以消停過。因爲來到醫院看望葉峰的人,真是一羣又接着一羣,竟然沒有間斷過。
首先是諸葛大亮代表燕京市警察局來看望葉峰。接着又是在銀行大樓裡那些被葉峰救出來的人質代表也來看望他,甚至市電視臺還派來一個男記者採訪葉峰。
只是這個男記者有些讓人討厭,真是一個多嘴男人,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也在一個勁地問着葉峰,採訪起來就顯得拖延許久沒完沒了的。他好像還要問清楚葉峰的祖宗家族,居然出了葉峰這麼一個厲害人物。
直到後來,趙青芳清楚地看到葉峰的臉色明顯不對,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方纔想辦法巧妙而又客氣地打斷了那個討厭的男記者的採訪,並且立刻把他給趕出病房去了。
那個男記者走之後,葉峰本來以爲自己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了,但他的好兄弟馬永敢和包天天,還有楊西鋒和楊兮兮兩兄妹以及溫柔美女狐小狸,又好像是同時約定好了似的,一起來到醫院病房裡看望葉峰了。
當然,葉峰和馬永敢等人在一起聊聊天,這纔是一件真正開心的事情,絕對不會像跟剛纔那個討厭的男記者聊天一樣,感到非常不耐煩。
不過,因爲楊兮兮和趙青芳同時在場,兩個女孩互相吃醋,葉峰還是可以看到她們兩個大美女在用一種特殊的有些兇狠的眼神在戰鬥着。
葉峰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這兩個爭強好勝的美女,心裡只覺得挺拔涼的。
由這兩個美女,葉峰還想到花如如,那個漂亮的高中女老師,爲什麼會不來看自己呢?葉峰心裡感到有些納悶了。難道是因爲那天在民政局門口的廣場上,葉峰已經把她的心給傷透了嗎?
葉峰決定要好好地打聽一下花如如的情況。
“青芳姐,兮兮,小狸,還有天天和西鋒,你們都暫時迴避一下吧。我有一點要緊的事情問一下永敢。”葉峰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這幾個人,就突然小聲地說道。
葉峰的這一句話頓時讓病房裡的幾個人全都愣了一下。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馬永敢本人,因爲他想不到葉峰是有什麼事情要問自己,而且還神秘的樣子,居然要先把趙青芳等人趕出病房去。
在馬永敢看來,自己跟葉峰的關係,還不如趙青芳和楊兮兮跟葉峰的關係那麼親密呢。那麼還有什麼事情自己知道,卻不能夠讓趙青芳和楊兮兮知道的呢?
馬永敢心裡不禁充滿着問號。
趙青芳等人也感到奇怪,不過,還是要聽從葉峰的話才行。所以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之就,就悶悶不樂地一起走出病房去了。
臨走之前,趙青芳還想用詢問的目光來試探一下葉峰,可只見葉峰對自己輕輕地搖了一下頭,並沒有多作回答。
“老大,你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的呢?”馬永敢等到趙青芳等人全部走出病房之後,就帶着滿腹的疑問小聲地問葉峰道。
“永敢,我要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今天花老師爲什麼沒有來看我呢?”葉峰一本正經地問馬永敢道。只見他那剛纔還無精打采的樣子,突然之間就馬上變得十分精神起來,而且眼裡還快速地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哦,老大,你說這個啊……”馬永敢的臉色居然馬上變了一下,一邊張開嘴巴支支吾吾着說道,一邊在心裡快速地思考着如何回答葉峰的問題。
看馬永敢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其實是想對葉峰說假話了。否則,肯定是很快就十分乾脆地說出來了。
“馬永敢,我警告你,你最好別跟我玩什麼花樣,有什麼話就直說了。你知道我的脾氣,花老師到底怎麼樣了呢?”看到馬永敢這樣吞吞吐吐的樣子,葉峰的心裡突然不自覺地深深沉下去,連忙格外嚴肅地問他道。
“老大,你先別生氣。”馬永敢先長長地嘆出一口氣,然後居然就揹着雙手站起來,小聲地對葉峰說道。
葉峰和馬永敢認識這麼多年,確實是頭一次見到馬永敢在自己扮冷酷而又有些爲難的樣子。他不再說話,只用一種嚴厲的目光來催促馬永敢快點對自己說實話。
“老大,其實花老師的情況,你來問我,確實是問對人了。因爲只有我知道花老師的情況,天天和西鋒他們是肯定一點都不知道的。”馬永敢一邊在病房裡走着,一邊對葉峰說道。
可馬永敢說這些完全沒有涉及到花如如的真正情況,葉峰就有些不滿和不耐煩了。
“馬永敢,你這臭小子快點告訴我行不行啊?難道你還想急死我嗎?我現在也是一個病人啊!”葉峰非常焦急地向馬永敢抗議,大聲地說道。
“老大,其實就在你出事住院的那一天,我就已經打過電話去給花老師,想把你受傷的情況告訴她了。可是,讓我失望的是,花老師的所有電話,包括手機和家裡的固定電話都打不通。而且她也不在家裡,因爲我曾經去過她家尋找,敲了好半天的門,都沒有人來我開門,連她的女兒也不知所蹤了。”馬永敢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非常嚴肅地對葉峰說道。
“啊?怎麼會這樣呢?”葉峰聽了馬永敢的話,就以爲花如如一定是出事了,不禁脫口驚訝叫道。
葉峰一下子感到自己的身體重新變得癱軟無力了。因爲他的腦子裡面在這一瞬之間,又回放起了那天上午在民政局的結婚登記中心門口,自己眼睜睜地看着花如如一臉幽怨地離開時的樣子。
葉峰清楚地記得,當時花如如的臉上可是全寫滿了憂鬱了神色,這讓他感到非常難過。
於是,葉峰立刻接着問馬永敢道:“那麼你知不知道花老師和她的女兒美青到底去哪裡了呢?”
現在,葉峰不但是擔心花如如,就連花美青都一起擔心了。想起那個可愛的小女孩,葉峰暗暗祈禱她可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老大,我知道,你別急,我慢慢對你說!”馬永敢現在居然是一副慢性子,緩緩地對葉峰說道:“就在剛纔,我和天天等人一起來醫院這裡看望你的時候,我曾經去過一趟洗手間。就在我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居然就在門口那裡碰見了花老師的女兒美青小姑娘。”
“啊?永敢,你竟然在醫院裡看到了美青?那麼她爲什麼會來醫院呢?”葉峰趕緊追問馬永敢道。
此時此刻,葉峰只覺得自己心裡的那種危險預感已經變得越來越強烈了。或許,它根本就是一個事實,而不是什麼預感啊。葉峰真是擔心死花如如了。
“老大,我也是從美青的嘴裡才知道花老師的事情!原來花老師一個多星期之前,突然跑回家裡一個勁地放聲大哭,不吃也不喝,美青根本勸不住。後來,美青只好打算親自出去買菜來做飯給媽媽吃,可當美青從超市裡回來的時候,居然發現花老師她……”馬永敢的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就突然間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好像也是因爲太難過了,所以纔會一種傷心的情緒卡住話語。
“花老師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快點給我說出來啊,馬永敢!”葉峰立刻大聲地問馬永敢道。
可惜的是,葉峰現在根本不能夠做一些大動作,不然的話,他非要跳下牀來狠狠地毒打馬永敢一番不可。
“老大,美青發現花老師居然在家裡吃毒藥自殺了!”馬永敢使勁地咬了咬牙齒,暗自下了一個大大的決心之後,纔對葉峰說道。
“啊?什麼?花老師自殺了?”葉峰一聽,身體本來就非常虛弱的他不禁脫口驚道。
葉峰對花如如是真心喜歡着的,一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裡着急,挑起舊傷,當時就翻白了眼睛,顯然是一副很快就會暈死過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