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我不許你跟着章君浩走,你是我的……”孔曉明醉醺醺的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錢玉頓時就急了:“你胡說什麼呢,你趕緊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
“別任性了,跟我回家。”孔曉明哼了一聲,拉着錢玉就走。
章君浩見狀,來到孔曉明面前,捏住了他的手腕。孔曉明頓時就覺一陣劇痛,急忙鬆手,錢玉趁機掙脫了孔曉明,躲在了章君浩的身後。
“錢玉,你先回家。”陳豪說道。
錢玉想了一下,跟章君浩說了一聲謝謝,轉身就走。
“不許走”孔曉明甩開章君浩,擡腿就追,沒成想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頭就栽倒了。
現場那麼多人,愣是沒人看見是誰下的絆子。孔曉明摔倒後,頭皮都磕破了,疼得嗷嗷直叫。
幾個跟他同學關係不錯的人急忙撥打急救車,還有人給孔曉明家裡打電話,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章君浩和陳豪看也不看孔曉明,施施然走了。
來到一樓,卻見錢玉根本就沒有回家,而是在門口站着。陳豪走上前,問道:“錢玉,你怎麼不回家啊,孔曉明那混蛋喝醉了很難纏的。”
錢玉嘿嘿一笑道:“不是有你們兩位嗎?”
她目光一轉,看着章君浩說道:“君浩,今天真是多虧你了,否則指不定還要遭多少罪呢”
章君浩淡淡的說道:“都是同學,如非必要,我也不想鬧成這樣。”
錢玉笑笑,轉而說道:“兩位同學,剛纔沒吃飽吧?不如換個地方,我來請客。”
陳豪笑笑道:“錢玉,你可是言不由衷啊,我看你是想單請君浩吧?”
錢玉面色一紅,卻沒有否認。
人家女同學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豪自然就不好意思留下做燈泡了,說是家裡有事,就先告辭了。
章君浩跟錢玉不熟,也推脫說家裡有事。以後再聊。
錢玉哪裡肯放過這樣的機會,幾步跟過去,邊走邊說道:“老同學,我可沒得罪你吧?”
章君浩不想再招惹女人,腳步加快了一些。不過還在正常速度範圍之內。錢玉小跑了幾步,勉強還能跟得上,誰知下雪路滑,錢玉又穿着高跟鞋,走得急了,突然就滑倒了。
“哎呀……”可能是腳崴了,錢玉不由喊痛。
章君浩無奈,只好原路返回。
“說了讓你早點回家,現在怎麼辦?”章君浩回去,蹲在錢玉面前。一臉的埋怨。
錢玉聽出了章君浩語氣中的埋怨,心中滿腔委屈,倔強的說道:“你有事就先走吧,我打急救電話。”
章君浩笑笑道:“就算是萍水相逢,我也不會見死不救,何況我們還是同班同學呢。”
錢玉哼道:“現在當我是同學了?你要早點當我是同學,我也不至於摔倒。”
章君浩無語了,蠻橫似乎已經成了女人的專利了,她自己摔倒的,反倒賴上自己了。
“我來幫你看看。”章君浩伸手摸向錢玉的腳踝。才碰觸了一下,她就痛得直叫喚。
錢玉急忙道:“要不先打急救電話吧,我感覺我的腳踝可能骨折了。”
章君浩說道:“先不急着打電話,看看再說。”
錢玉穿的是保暖的假透肉的絲襪。半踩腳,章君浩想要查看傷勢,先得把她的高跟鞋脫了,把保暖絲襪往上撩起一段才行。
錢玉本想拒絕,但是心裡卻一點也不反感章君浩捉着她的玉足。
錢玉絕對是個女神級別的美女,她全身上下最出色的地方就是這雙玉足。大學期間,她甚至兼職過腳模,在圈子裡挺有名氣。
章君浩根本沒多想,他就是想看看是骨折還是扭傷。
錢玉的腳踝部出現明顯腫脹疼痛,皮膚呈紫色,踝關節腫脹,應該是扭傷。
章君浩隨後又在關節處輕輕的捏了一下,排除了脫位的可能。
“問題不大,我來幫你按摩一下,應該很快就會好了。”章君浩拇指用力,依次按壓腳踝附近的穴位,有懸鐘穴,解溪穴崑崙穴陽陵泉穴。
按摩的同時,章君浩已經在她的腳踝處打了一道瘟符,鎮痛消炎,錢玉頓時就不覺得疼了。
“老同學,不愧是出國留洋的,你的推拿太神奇了,真的就不疼了”錢玉一臉的驚訝,沒想到章君浩的醫術如此之高。
章君浩皺眉道:“這中醫之道,可不是從國外學來的。”
“哦”錢玉一副受教的樣子,章君浩卻不再說話了。
“老同學,我們女生穿高跟鞋,經常會扭到腳,你能不能教教我?”錢玉沒話找話。
章君浩點頭說道:“可以。”
他一邊按摩,一邊說道:“這是懸鐘穴,外踝尖上三寸,腓骨前緣,腳踝扭傷後,由上到下輕推輕揉患處,再用拇指從瘀血中線開始,由下而上推擠,幾分鐘後就能起到消腫的作用,這是解溪穴……”
章君浩一邊按摩,一邊現場解釋。
錢玉起初還有點敷衍的意思,但隨後也漸漸的來了興趣,仔細詢問,到底是科班出身的醫科學生,時間不久就記住了。
章君浩最後說道:“記住,尋常按摩後,一定要用一些活血化瘀的中藥敷於患處,用繃帶包紮固定,減少活動,三五天之後就能徹底恢復了。”
章君浩按摩的這幾個穴位,尋常的中醫推拿手段也能起到治療腳踝扭傷的作用,但沒有瘟符和法相本源的輔助,效果會弱一些,所以才特意強調需要敷藥。
錢玉心思縝密,不由問道:“老同學,爲什麼你按摩的時候效果這麼好呢,是不是有什麼訣竅沒說啊?”
“也不是什麼訣竅,我練過功夫。”章君浩淡淡的解釋道。
錢玉頓時來了興趣:“老同學,你不會真的有什麼內功吧?”
章君浩沒有否認。
錢玉更是驚訝,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章君浩並沒有說謊。也沒有誇大其詞。
“好了,你起來活動一下。”章君浩拍拍手,站起了身子。
錢玉有點不滿,心說拍什麼手啊。摸了本姑娘的玉足,難道你還嫌晦氣了不成?
“哎,真的不疼了啊,跟沒受傷似的。”錢玉活動了一下踝關節,一點疼痛都沒有。甚至把腳尖繃直了,都感覺不到任何異常。
“老同學,我這種情況,不用再敷藥了吧?”錢玉一雙美目緊緊的盯着章君浩道。
“不用了,你已經完全康復了,回家去吧。”章君浩說着,就朝着自己的車走去。
“喂,你等等啊。”錢玉本以爲章君浩會幫把自己的鞋子穿上,趁機再把玩一下,誰知道人家揮揮手就走了。
急忙把鞋子穿好。錢玉再次追了過去。
當她看到章君浩的座駕後,再次大吃一驚,居然是高配版的越野車,有錢人啊。
“錢玉,你怎麼……”章君浩發現錢玉又追了過來,表情有點生氣,心想這姑娘是不是有病啊,又不是老情人再相見,老黏着自己做什麼啊?
“老同學,君浩。”錢玉斟酌着語言道:“你能送我回家嗎?我家離這邊遠。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乘車也不方便,你不會盼着我坐計程車吧?”
錢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着讓人心疼。
章君浩五轉元神大成,心智堅定。自然不會被這樣的普通媚惑所誘惑。不過錢玉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社會險惡,美女大半夜的獨自搭車,的確會有風險。
“好吧,我送你。”章君浩點了點頭道。
上車後,錢玉說了一個地址。章君浩知道那地方,好像本市有名的中醫診所濟生堂就在那附近。
車子發動起來,章君浩一本正經的開車,一句話也不說。
錢玉心裡一酸,心想章君浩太不是個東西,送美女回家,一點都不熱情。
忽然,錢玉的手機響了,電話是聚會的同學打來的。
錢玉接了起來,閒聊了幾句,面色有些難看。
章君浩忙問錢玉出什麼事了。
錢玉側頭說道:“沒什麼。”
章君浩不信,問道:“是不是孔曉明要揚言報復啊?”
錢玉不屑的道:“我纔不怕他。”
這時,陳豪也把電話打到了章君浩的手機上,他告訴章君浩,孔曉明揚言要弄死章君浩和錢玉。
陳豪說道:“君浩,你也別放在心上,孔曉明那傢伙就是那麼個德性,總覺得老子天下第一。”
章君浩笑笑:“沒事,他老子我都不怕,我還能怕他”
章君浩說的實話,他跟孔耀東孔成文針鋒相對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還不是他佔上風?老子尚且不行,龜兒子算個屁啊。
陳豪多半知道章君浩的本事,再沒說孔曉明的事情,而是好奇的問道:“錢玉跟你在一起吧?”
“是啊,我在車上呢。”章君浩說道。
陳豪那邊嘿嘿一笑就掛了電話。
“什麼意思?”章君浩收起電話,嘟喃了一聲。
錢玉在副駕駛,兩人離得近,自然也聽到了陳豪的那聲奸笑,心說章君浩你裝什麼裝啊?陳豪那死耗子的意思你能不知道?哼,本姑娘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章君浩也不是隨便的男人,說句良心話,他對錢玉根本就沒什麼想法。
車行到半路上,章君浩想了一下,給林建海打了一個電話,給刑警隊長報警,說是有人威脅他的生命安全,揚言要將他弄死。
林建海忙問是誰啊,章君浩把今天同學聚會的情況說了一下,連孔曉明的身份也沒隱瞞。
林建海頓時就明白了,問道:“章醫生,你的意思是噁心一下孔成文?”
“林隊,你真聰明”章君浩笑笑道。
……
孔曉明摔倒蹭破了頭皮,問題不大,孔家派了家庭醫生過來包紮了一下就沒事了。
家庭醫生隨行還帶來了醒酒的湯劑,一副藥下去,孔曉明的酒已經醒了九分,想起剛纔的那一幕,心裡狠得直咬牙,當衆立誓,遲早把章君浩和那個賤人給弄死了。
現在留下的同學都是想巴結明少的,都指望他把醫療公會的招考試題給弄出來了,所以對他是百般順從,聽說明少要弄死章君浩,大家紛紛叫好。
不成想,叫好聲才落下,樓道里突然衝出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衆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頓時就慌了神,就連孔曉明都膽戰心驚,心想莫不是前幾日抽大麻的事情曝光了?
接下來的詢問卻讓孔曉明鬆了一口氣。
帶隊的警官是陳茜,二大隊新晉女探長,她身穿警服,曲線玲瓏,英姿颯爽,呵斥道:“誰是孔曉明?”
“警察姐姐,我是……我爸爸是孔耀東,我叔叔是孔成文,我媽媽是……”孔曉明急忙自報家門,好讓警察同志知道自己的身份。
“閉嘴”陳茜豈能不知道孔曉明的身份?今天這事,原本就是衝着孔家來的。
因爲朱清的死,二大隊上上下下已經把孔成文聖手集團給恨上了,最近林國棟拋出橄欖枝,林建海李保誠向其靠攏,自此,二大隊跟孔家更是水火不容,所以剛剛章君浩隨意提了一下,林建海就派人過來收拾孔曉明。
孔曉明沒想到這個漂亮的警察姐姐,一點面子都不給,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
他心想,會不會警察姐姐職務太低,不知道我爸爸,我叔叔是誰啊?
“我叔叔是領導。”孔曉明靈機一動,直接說出了職務。
陳茜暗暗冷笑,這混帳小子倒是會給孔成文臉上貼金,市政府助理,連副職的市長都不算,在他嘴裡就成領導了。
陳茜長期在警隊服務,哪裡知道官場上的規矩,像孔成文現在這樣的情況,職務比他低的,見面後還真得叫一聲領導。
雖然是違規的,但這也是體制內,官場上的不成文的約定俗成,即便是上級領導聽見了,也不會說什麼。
“孔曉明,我們接到報警,說你正在密謀一起殺人案,請跟我們回警隊調查。”陳茜呵斥一聲,亮出了手裡的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