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清陽宗主房間,白元君叫住一臉喜氣洋洋的寧宇,“小子,把那兩張銀階靈符交給爲師保管。”寧宇聞言,趕忙護住口袋,“師父,這幾張靈符可是清陽宗主給我的見面禮,在我兜裡還沒捂熱乎呢。”“以你如今的修爲黑階靈符都發揮不出三成威力,拿着銀階靈符也是浪費,若是遇到心術不正之人覬覦你身上的寶貝,小心被殺人越貨。”白元君一臉閆肅的嚇唬道。寧宇還想爭辯,瞧見白元君那雙丹鳳眼正橫眉怒目瞪着自己,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好把兩張銀階靈符掏出來,沒好氣的嘟囔一句:“給你。”“乖,這纔是爲師的好徒兒。”白元君接過寧宇手上的兩張銀符,撫摸着寧宇的頭,得意的大笑起來。
“周扒皮!”寧宇對着白元君的背影翻了個大白眼鄙視一番。“小宇,你師父真厲害,不止我龍虎宗,就連閣皁宗宗主也給你師父幾分面子,哥哥好羨慕你啊。”吳念拍着寧宇肩膀一臉的羨慕。“大哥,這四張靈符送給你吧。”寧宇拿出兩張攻擊靈符和兩張防禦靈符遞到吳念面前。“不不,這黑階靈符是上品,太珍貴了,我不能收。”吳念連忙擺手拒絕。“吳哥,在龍虎宗你教了我不少東西,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再說,這樣的靈符我師父那還有好多呢。”寧宇把靈符硬推給吳念。看着寧宇真摯的眼神,吳念心中一暖,感激道:“好吧,再推辭就顯得我矯情了,謝謝你兄弟。”吳念激動的接過靈符。“咱倆可是拜把子兄弟,以後就別跟兄弟客氣了。”寧宇摟着吳唸的肩膀笑道。
白元君和寧宇在吳唸的引領下,來到張玄昌所在的樓層,還沒進到張玄昌所在的房間,就聽到裡面傳出爭吵聲。寧宇聽出其中一個聲音正是龍虎宗宗主張玄昌。“張宗主,前幾日老夫派弟子去龍虎宗索要九老仙都君王印你卻遲遲不還,到底是何意?”一個聲音怒氣的質問道。“道崇兄,不是我不願歸還,只因我宗鎮妖井裡面的魔王太過危害,當年先祖所留的伏魔陣時隔千年威力大減,如今我宗正在極力尋找鎮魔方法,道崇兄,看在你我同爲南宗一派,還請道崇兄再緩些時限,待我找到鎮魔之物一定親自將九老仙都君王印送到茅山宗,還會備下謝禮相送。”“謝禮?我茅山宗還不屑你的謝禮,當日白元君來我宗借九老仙都君王印之時,答應我一月內就會歸還,如今已過半載,我多次派弟子討要,你卻幾次閉門不見,難道張宗主是要將我派鎮山至寶據爲己有嗎?”那聲再次怒喝道。“道崇兄,我萬萬沒有此意,我本以爲用貴宗九老仙都君王印之力鎮壓住魔王,我再修補鎮魔封印便可萬無一失,豈料那魔王魔氣暴漲,以伏魔大陣之力已經無法鎮壓住魔王,所以才以九老仙都君王印之神力同時鎮壓……”“張宗主不必多說,九老仙都君王印乃我先祖所留鎮派之寶,我茅山宗之所以在修真界有此等地位也是因爲九老仙都君王印之功,九老仙都君王印是你派託白元君所借,難道還要我去找白元君索要不成?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說法,我絕不罷休!”聽到裡面激烈的爭吵,氣氛變得開始緊張起來,白元君眉頭一皺,“唉,當年符籙三宗第一大派如今卻變的這般懦弱,可悲啊。”白元君暗自嘆了口氣,邁步走了進去。“喲,大老遠就聽到道崇宗主的聲音了,好熱鬧啊。”聽到聲音,屋裡停止了爭吵,目光都投向白元君。“白兄,你來的正好,你給評評理,半年前你來我茅山宗爲龍虎宗借九老仙都君王印是否答應只借一月便會歸還?我看在白兄與我多年的交情纔不顧三洞長老反對,將九老仙都君王印借與白兄,一月期限到時,我派弟子去龍虎宗索要,張宗主卻說九老仙都君王印未用完,還需再多借一月,我便又寬限一月,可是到了第二月期限,我再派弟子去索要,龍虎山仍回覆再遲一月,我念在龍虎宗與我茅山宗同屬一脈,又等一月,可到後來,我派弟子去索要數次,龍虎宗宗主竟閉門不見了,派出長老將我弟子打發,如今已過半載,今日我親自來索要,張宗主仍是找各種理由不肯歸還,既然白兄正好來此,九老仙都君王印又是我借與你手,還請白兄給我一個說法!”茅山宗宗主道崇真人怒氣說道。“每次我們不都奉送丹藥以作補償了嗎?”丹霞峰長老韓霄,蛾眉倒蹙,憤憤不平的開口說道。道崇宗主聞言卻沒有反駁。寧宇站在白元君身後,打量說話的道崇真人也就四十歲上下,身材魁梧,面露青筋,渾身顫抖,看來是氣得不輕。而道崇宗主身後,站着一名白髮老者也是怒髮衝冠。
白元君聽完道崇宗主所講,看向張玄昌,見張玄昌苦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崇宗主,看在白某的面子上能否再多寬限幾日?”“白兄,你不必再替龍虎宗求情了,今日不交還九老仙都君王印我是不會罷休的。”道崇宗主直接回絕。道崇宗主如此言辭鑿鑿,白元君看向張玄昌問道:“張宗主可找到鎮壓魔王的方法了?”“如今有兩個方法,一是找到一尊修佛飛昇所留下的肉身舍利,以肉身舍利的佛法鎮壓,二是需要陣法高超的天級神人重新設下封魔大印鎮壓魔王,只是肉身舍利難求,神仙更是難找啊。”張玄昌一臉愁容道。白元君理會的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心意一動將駁角劍召喚出來,“道崇宗主,我以此寶換取九老仙都君王印三年時間,三年後,不管尋不尋得鎮魔之法,我都會將九老仙都君王印親自奉還,而此寶就作爲三年期限的補償,道崇宗主以爲如何?”道崇宗主看到白元君手上閃着白光,渾身金色,散發出強大氣息的駁角劍,雙眼緊緊盯着駁角劍問:“這是何寶物?”“駁角劍,想必道崇宗主也聽過駁角之名吧?”白元君淡淡的說道。“什麼?駁角劍!”聽到駁角劍三個字,在場所有人同時驚呼一聲,無比震驚,將目光全部投向白元君手中的駁角劍,整個房間立時安靜下來,寧宇竟聽到了衆人心臟的狂跳之聲。
相傳上古時期,有一神獸名叫駁,狀似白馬,頭上長着一根金色的角,有利齒且四足爲爪,聲如鼓,以虎豹爲食。據說這角削鐵如泥,鋒利無比,也是聚集駁的神力之源。傳說駁是混沌所生,是上古天神西王母的坐騎。有人曾經看到駁和燭龍大戰了三天三夜,最後以駁角之神力戰勝燭龍。駁喜歡吃猛獸的心臟,每次吃完角上就會發出耀眼白光,如果吃上一千顆猛獸的心臟,就會長出翅膀,便可以預知未來,如果能馴服它,就可以主宰人間世界,所以古代的帝王都夢想得到駁,成爲世界主宰。
“原來世間真存在駁角之劍。”道崇宗主眼中露出驚喜之色。“道崇宗主,這買賣可做得?”瞧見道崇宗主的神情,白元君篤定的問道。“白兄,你真的願意拿駁角劍換取九老仙都君王印三年的時間?”道崇宗主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白元君。“不錯,難道道崇宗主還不相信我白元君的爲人嗎?”白元君神情嚴峻的說道。“不信。”道崇宗主話剛說出口,連忙點頭改口道:“相信,相信。”“好,君子一言!”白元君將駁角劍遞到道崇宗主身前。“駟馬難追!”道崇宗主說完,激動的接過駁角劍,放在手上撫摸一番,愛不釋手,生怕白元君反悔似的,說了句告辭就匆匆離開了。
“白兄的大恩大德,張玄昌沒齒難忘。”道崇宗主走後,張玄昌感激的連連道謝,隨即面露惋惜之色,“只是那駁角劍乃是難得神器,即使換他九老仙都君王印也能換的啊。”“張宗主不必痛惜,首要任務還是儘快找到封印之法纔是。”白元君卻不在乎的說道。“可是這肉身舍利我已派人尋找數月,即使有也都在佛宗之手,被佛門供奉起來視爲至寶,甚難尋得啊。”張玄昌感嘆道。“如果當時朱明祖師的肉身舍利在就好了。”白元君心中嘆息了一聲,開口說道:“張宗主放心吧,我會幫龍虎宗度過此次難關。”“多謝白兄,之前白兄向我討丹藥,我對白兄還有所偏見,我張玄昌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下深感羞愧啊。”張玄昌愧疚道。“張宗主說的哪裡話,我本應該幫你纔是,誰叫我是……”白元君說到一半連忙閉上了嘴不再說下去了,觀察到張玄昌臉色蒼白,氣息不穩,轉移了話題,“張宗主你受傷了?”“多謝白兄掛念,之前與那孽龍打鬥受了些小傷,現已無大礙。”張玄昌回道。“你龍虎宗是修真界第一大煉丹門派,平時仙丹靈藥都當飯吃,修補傷勢自然不在話下。”白元君又變回平常散漫模樣,開起了玩笑。“呵呵,白兄說笑了。”張玄昌苦笑一聲。正在這時,一名弟子走進來施禮道:“宗主,紫霄閣長老請宗主去會議室商議對戰孽龍事宜。”“嗯,知道了。”張玄昌回了句,對白元君說道:“白兄有興趣去湊個熱鬧嗎?”白元君點頭應道:“走,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