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跟着白元君再次來到龍虎宗,在護山峰柳宗明的引領下來到天門峰天師府,白元君開口就要聚靈丹恢復元氣。張玄昌雖然有些不情願,卻也沒有推辭,交給白元君一顆聚靈丹,可是白元君不依,說自己的徒兒也受了重傷需要聚靈丹調息。張玄昌只好又取出一顆聚氣丹遞給白元君。白元君接過聚氣丹,又借虎嘯峰的虎仙洞養傷,見張玄昌點頭,道了聲謝,帶着寧宇大搖大擺的走了。白元君離開天師府,一直皺着眉頭的龍吟峰長老高龍拱手道:“宗主,煉製這聚靈丹我宗可是耗費了不少珍貴材料……”不等高龍說完,張玄昌揮手打斷高龍的話,略顯無奈道:“聚靈丹雖然煉製不易,白兄幫我龍虎宗借到九老仙都君王印,助我龍虎宗免遭劫難,聚靈丹算是謝禮吧,若我不答應,這土匪非把我龍虎宗鬧得不得安寧才罷休,吩咐下去,若白元君再來找我,就說我已經閉關修煉不見客。”交代完,“我的聚靈丹啊。”張玄昌心疼的離開了大殿。
白元君和柳宗明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便帶着寧宇來到虎嘯峰虎仙洞內。寧宇見白元君服下一粒聚靈丹,伸出手以爲白元君會把另一粒聚靈丹給自己,誰知白元君把剩下的聚靈丹收了起來,然後從懷裡翻了翻,翻出一粒低等級的元氣丹放在寧宇手上,一副奸商模樣,“這聚靈丹蘊含的靈氣太沖,你這小身板消化不了,沒準還會引起副作用,況且你也沒受什麼大傷,元氣丹就夠你用的了,這聚靈丹師父替你保管着。”“切!”寧宇鄙夷的白了白元君一眼。“嗯?”白元君豎起眉毛瞪向寧宇。“嘿嘿。”寧宇賠笑了一聲,連忙接過白元君手中的元氣丹放進嘴裡服下。“徒弟,幫爲師將身上的衣服拿去洗洗。”白元君說着,脫下衣服丟給寧宇。“好嘞。”寧宇心中暗喜,爽快的應了一聲,抱着衣服跑出虎仙洞。
寧宇一邊下山,一邊興奮的翻着白元君的衣兜,兜裡竟然空空如也。“咦?真是怪了,我明明看到師父把聚靈丹放進衣服兜裡的,而且好幾次我都看到師父在兜裡掏靈符拿出各種東西,怎麼裡面啥也沒有,真是見鬼了。”寧宇沒有翻出寶貝,一臉的沮喪,來到山下一條溪水旁,隨意的將衣服揉搓幾下就返回山上,將衣服掛在虎仙洞外晾曬。進入洞中,寧宇本想跟師父問清楚,可是白元君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新衣服,正盤膝打坐,靈氣在他身體周圍環繞,寧宇忍住好奇之心,沒敢打擾白元君的修煉。寧宇把在大明城受傷的蔣曉蓉召喚出來修煉養傷,自己也坐回到石牀上,盤膝打坐起來。
接下來幾天,白元君一直調息打坐,寧宇也沒有吵醒他。不管寧宇如何修煉,身體中丹田的丹鼎沒有任何變化。修煉得不到進步,寧宇心裡也越發的煩躁起來,無心再修煉,沒事就下山跑去護山峰找吳念玩耍,吳念也毫無保留的教給寧宇一些修煉法訣和運用靈氣法門,使寧宇受益匪淺,對施展靈氣也漸漸掌握熟練起來。隨着時間的增移,寧宇和吳唸的友誼也越來越深,最後一拍即合,兩人拜把子結爲了兄弟。
“大哥,你有沒有煉丹的書籍?”寧宇對煉丹之術充滿了好奇,問向吳念。“我護山峰弟子只修道法不煉丹術,不過我有個好朋友是虎嘯峰的弟子,哪天我去跟他借一本來給你。”吳念說道。
第二天,吳念果然給寧宇送來一本名叫《丹術》的煉丹基礎法門。寧宇對《乾坤推演命書》裡面複雜深奧的推演之術感到頭疼,反而對《青囊書》和《丹術》產生了濃烈的興趣。無心修煉之時,就開始研習腦中《青囊書》的內容和翻看《丹術》裡煉丹的法門。
在吳唸的引薦下,寧宇結實了憨厚的虎嘯峰弟子徐峰。跟着徐峰學習煉丹之術,雖然敗多成少,寧宇也能煉製成功幾顆簡單的丹藥,雖然功效不大,也讓寧宇興奮不已。而且在龍虎山上,寧宇還發現了不少《青囊書》中所記載的珍奇藥材。
時間一天一天飛逝,寧宇來到龍虎宗已過半載。白元君仍在修煉,半年之中從未飲食,也不曾醒來,而寧宇的辟穀之術也得到提升,通過吐納運功,吸收靈氣也可以達到七日不飲不食也不覺得餓,精神還異常抖擻。
一日,寧宇去護山峰找吳念請教修煉之法,在吳念修煉的山洞卻沒有發現吳唸的身影,詢問弟子才知吳念已經奉命下山了。寧宇回虎嘯峰找到了徐峰,徐峰告訴寧宇,吳念下山前去了虎仙洞打算跟寧宇告別,看到寧宇在修煉便沒有打擾,便讓徐峰爲其轉告,而在徐峰口中,寧宇得知了一件驚天大事……
寧宇在徐峰口中得知,半年前,北京出現一條孽龍,在北京上空行雲布雨,一連下了七天七夜黑雨,導致北京城洪水氾濫成災,國財損失嚴重,經過調查發現並非天災,而是人禍。乃是北新橋鎖龍井內鎮壓的孽龍衝破封印,掙斷鐵鏈施雨降災。北宗全真道主派龍門宗召集北方大量門派高手也不能降服孽龍,而且還傷亡慘重,龍門宗宗主便派人請南宗符籙三宗派高手下山支援,而自古南宗北宗向來不和,雖然相互壓制,近數百年也未曾發生太大的爭執,南宗三大主派不願援助,皆以宗主閉關修煉爲由,拒絕了北宗求援。直到前幾日,紫霄閣閣主親自下發一道命令,要求南宗三派宗主率領門中高手並召集所管轄勢力範圍的金丹期境界修真者速去支援北宗,若有違命宗派,七日內不能到達北京者,將會被紫霄閣加入黑名單在修真界除名,南宗三派宗主不敢招惹紫霄閣,便各自召集了門中高手趕往北京支援,柳宗明留在山上鎮守龍虎宗,吳念奉命跟隨宗主去了北京。
聽到這個消息,寧宇也感到震驚,跑回虎仙洞,見白元君仍在閉目修煉,不知該不該叫醒師父,正在猶豫之時,白元君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寧宇一臉焦急神色,問道:“怎麼了?”寧宇便將徐峰給他講的鎖龍井孽龍之事跟白元君說了一遍。“那孽龍竟有如此本事,都驚動紫霄閣了?”白元君聽完寧宇的講述,暗自嘀咕一句,隨後又閉上雙眼淡淡說道:“這是南宗和北宗的事情,與咱們無關,還是安心修煉吧。”“師父,修真界出動了那麼多高手對付孽龍,可見孽龍有多厲害,何況這次還有我結拜大哥吳念也跟去了,我有些擔心他。”寧宇一臉擔憂道。“吳念那小子是個修真的好苗子,他是柳宗明親傳弟子,也是龍虎宗着重培養的對象,此次下山,估計是柳宗明讓他去見見世面,不會有危險的,如果擔心你那結拜大哥,你就自行下山去,不過爲師要提醒你,既然北宗都對付不了孽龍,可見它的修爲實力與繇龍也有一比,以你的實力就算抵擋孽龍的餘威,估計一招就有你受的,你看着辦吧。”白元君閉目提醒道。“師父,你不陪我去?”聽白元君這麼一說,繇龍之事還歷歷在目,寧宇心裡也感到一絲恐懼。“我與繇龍打鬥受的傷現在只恢復了七成,還需繼續修煉調養,爲師就不陪你去了,你自己小心吧。”白元君說道。“好吧。”寧宇無奈的應了一聲,沒有白元君在身旁,寧宇心裡多少也有些打怵,可是想到對自己如同親哥哥的吳念,寧宇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去北京看看,剛轉身沒走多遠,突然眼中精光一閃,返回虎嘯洞,來到白元君身旁跪了下去,哀求道:“師父,我這次去恐怕凶多吉少,您能不能再給我幾張攻擊和防禦的靈符,還有那顆聚靈丹也給我留着備用唄?”白元君睜開眼,敲了寧宇一個腦瓜,“臭小子,你還惦記我那聚靈丹啊,爲師說了,聚靈丹你還消化不了,爲師替你保管着,至於靈符,上次爲師不是給你幾張了嗎?夠你在關鍵時刻防身用的了,你以爲那些靈符都是大風颳來的啊,每張靈符可都是爲師厚着臉皮討來的,你要是對靈符有興趣,哪天我帶你去閣皁宗讓他們教你畫符之術。”“師父,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好幾次我看到你往兜裡一翻就掏出靈符和丹藥,我上次明明看到你把聚靈丹揣進兜裡的,可是我給你洗衣服的時候怎麼啥都沒翻到?”寧宇說出了心裡的疑問。“兔崽子,竟然算計起你師父來了。”白元君又在寧宇腦袋上敲了一下。“嘿嘿,師父,你就告訴我唄,我也是好奇嘛。”寧宇揉了揉頭,搖着白元君胳膊開始撒起嬌來。“停,別跟老子來這套,雞皮疙瘩掉一地。”白元君連忙推開寧宇,伸出右手手掌說道:“我所取出之物全都藏在這個寶貝里面。”寧宇盯着白元君的手掌左瞧瞧又看看,不解問:“師父,除了一枚戒指啥也沒有呀,難道……”寧宇只看到一枚戒指戴在白元君的手指上,而且戒指上還刻着密密麻麻細小的符文,腦中靈光一閃,吃驚說道。“不錯,這寶貝是一枚空間戒指,我的隨身之物都放在空間戒指中了,每次去懷裡找東西是爲了掩蓋這枚空間戒指。”白元君沒有再隱瞞。“空間戒指!”寧宇睜大了雙眼緊緊盯着白元君手上的空間戒指,心中的疑惑也終於解開了。“師父,這寶貝能不能給徒兒膜拜一下?”寧宇說着就要伸出手去碰白元君手上的空間戒指,“啪”的一聲,白元君將寧宇伸來的手打落,略顯不耐煩的呵斥道:“別把我這寶貝弄壞了,滾滾滾。”說完,白元君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寧宇了。“小氣!”寧宇衝着白元君狠狠翻了個大白眼,起身走了幾步,轉頭見白元君沒有理他仍在閉目修行,嘴角掛起一絲邪笑,躡手躡腳的折返回來,正要伸手去碰白元君的空間戒指,突然,白元君身上散發出一道強悍的氣息,砰地一下把寧宇震退數步,寧宇感到像是觸電一般,渾身麻酥,頭髮和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寧宇咧着嘴連忙運轉體內靈力調息。“小子,再不滾別怪爲師讓你體會一個更刺激的。”白元君冷冷的喝道。“不敢了師父,我這就走。”寧宇聞言,連忙求饒,撒丫子就往外跑。
寧宇走在下山的路上,看到兩名弟子低着頭從自己身邊匆匆經過,寧宇停下腳步,扭頭打量這兩名弟子的背影很是眼熟,開口喊道:“兩位師兄等等。”其中一名弟子停頓一下,正要回頭,卻被身旁的弟子扯了一下,二人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山上走去。“奇怪。”寧宇嘀咕一句,也沒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