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說,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會騙人。張無忌。
熟悉了三家店的環境後,溫良玉就開始活躍起來。天剛矇矇亮,農家看門戶的土狗都纔剛剛睜開眼睛,美女記者就連眼影都畫好了,打扮得像朵剛開的花兒,在村裡飄來蕩去,逮着個早起的老頭兒老太太就緊咬住不放,開始了神聖的採訪工作。
張棟他們都看走眼了,溫美女顯然不是那種混吃等死,或者掀開裙露大腿,跟領導撒個嬌就能博位的花瓶,更不是純粹意義的吹鼓手和御用文人。
她還是想在三家店折騰出一點響動,弄出一兩篇真正意義的新聞的。
目前溫良玉的調查方向,一是關於秀才何秀的;一是關於三家店學校的。在來此之前,她還是做足了功課,瞭解到級還是向三家店的學校撥出了一部分款項,同時這個山區小學也被了希望工程的援助名單,可爲什麼到現在連個像樣的教室都沒有?
一想到這裡,女記者的八卦之魂就熊熊燃燒了起來,簡直比四陽命格還要四陽命格。
她滿村亂跑、採訪拍照不亦樂乎,可嚇壞了村長吳三娃,也讓張棟鬱悶壞了。張棟昨晚回到何家後,睡了一覺,才消除了陰神長期出竅帶來的疲乏感,沒想到醒來的時候,只看到王戰跟何老爹在吃早飯,溫大記者卻早已芳蹤渺渺,不知去向了。
三家村雖然不大,犄角旮旯卻多不勝數,張棟只能一面走一面放出後天識神尋找,纔在村口池塘邊的柳樹下找到了正跟一羣老頭兒老太太聊天的溫美女。
“溫姐,我找你有事情。”
張棟在溫美女的肩膀拍了一下,低聲道。
“啊,找我有事?”
這段時間雖說一起住在何家,張棟卻一直和她保持着若即若離的關係,哪怕是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也就是見面點頭笑笑,私下裡很少說話。
對此溫良玉沒感到有什麼奇怪,不要說是一個小男生了,就算是報社裡的那些男同事,也常常被她麗色所懾,在她面前說不出話來。
而且在她的眼中,張棟雖然是個好學生、尖,卻沒什麼新聞價值,因此也很少主動找張棟說話,所以兩人雖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卻都把對方當成了空氣。
這會兒張棟居然大膽到拍她的肩膀,臉更是一付不容拒絕的表情,倒是讓溫良玉在吃驚之餘,有些好奇。
“有事,跟我來。”
張棟果斷地回答,他沒時間跟溫良玉墨跡了,時間緊迫。
“我還在採訪,要不你等我一會兒?”
“不行,我的事情更重要一些,跟我來。”
不容分說,張棟一把抓住溫良玉的手,掉頭就走。
“哎,張棟你你抓疼我了。”
溫良玉有些慍怒,從有記憶以來,還沒有男性這樣近乎粗暴地對待過她呢。不過這也讓她多看了張棟兩眼,原來,她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男生的後背是如此寬厚,如果只看背影,這更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
不知道爲什麼,溫良玉的臉忽然有些發熱,燙燙地
“什麼你說你會古氣功,還有把握治好何秀的病?”
溫良玉瞪圓了一雙好看的大眼睛,小嘴張成個型,不可思議地看着張棟,一時連身邊那個蒼蠅亂飛,散發着陣陣臭氣的糞堆都被她忽略了:“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告訴何老爹啊。”
“等一下,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的。”
張棟微微皺眉,心說要是這麼簡單,我還有必要找你這個記者嗎,我又不傻?
“我雖然跟楚都名拳師學過武術,也懂古傳的氣功,有很大機會治好何秀。可是你別忘了,我沒有行醫資格證,甚至沒有任何學醫的履歷,溫姐你認爲何大爺會相信我嗎?”。
張棟想了想又道:“再說我的氣功不同於一般的治療手段,是需要在特殊環境下才能施展的,所以我必須帶何秀走,找個合適的地方纔行。恐怕何大爺也很難放心我這樣做。”
“是啊”
溫良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所以就需要溫姐你出面了,你是學過醫的,又是個大記者,如果你出面說帶何秀去外面治病,何大爺說不定就會同意。何大爺雖然嘴說得輕鬆,我看他其實也很關心何秀,有溫姐你這個醫科出身的大美女在,他也就能放心了。”
張棟循循善誘地道:“到時候我只要‘協助’溫姐你就行了,總之把何秀治好,還是溫姐你的功勞最大。”
“你這個小傢伙,嘴還挺甜的。嗯,不對啊”
溫良玉被他一連幾副湯差點灌暈了,不過美女也是有智商的,很快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要是你治不好何秀,那何大爺不得怪我啊?張棟,你說你會氣功,怎麼證明呢?”
張棟微微一笑,早就知道面前的美女不會輕易相信自己,所以在說話的時候,他就用後天識神將溫良玉全身‘掃描’了一遍,發現她會陰一側,有着淡淡的陰影,應該是某種炎症。
而且以張棟對身體的瞭解程度,很容易就判斷出這個部位是道家所說的帶脈偏經,也就是醫學所說的‘附件’,除此之外,溫美女沒其它毛病。
“比如,你能看出我身體哪裡不舒服嗎?能治嗎?”。
溫良玉挺了挺胸,開出了考題,她這幾天可能是因爲突然變換生活環境的原因,還真是有些羞於啓齒的病痛,可她不相信張棟能夠看得出來。
“呵呵,溫姐的身體挺健康,沒什麼大毛病,不過”
張棟猶豫了一下才道:“這幾天溫姐怕是有點不舒服,應該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我給你弄一下就好。”
溫良玉的臉頓時紅了,這個小男生,沒用任何醫療設備,居然就看出了自己有婦科病?這真是羞死人了,早知道就不讓他看了。
張棟一伸手握住她的腕脈,一股渾厚的內家真氣頓時傳入她體內。自從進入抱丹境界,張棟的十二正經中已經有真氣產生,需要用時,稍加引導就可以,而且這是真正的‘氣功’也不算對她撒謊。
“嗯,好舒服啊”
溫良玉感到有一股溫暖舒適的氣流在自己身體裡流動着,直奔那最爲羞人的部位,在‘那裡’來回遊走、按摩了一陣,之前隱隱作痛的地方,頓時不再痛了。
幾日來纏繞她的病痛一旦離去,溫良玉不由長長舒了口氣,看向張棟的目光,也變得充滿了感激和溫柔
“嗯好了溫姐,你試着走幾步,應該不會再難受了。”
張棟也有些不好意思,迴避着溫良玉的目光,微微低下頭道。
“謝謝你了張棟,我全好了。”
溫良玉翩然轉了個身,彷彿是在舞蹈一樣,咯咯地笑道:“走,我去跟何大爺說。”
溫良玉的成功表演,讓張棟確認了兩件事,一是女人果然都很會騙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二是異性相吸這個定律,並不會因爲雙方年齡相差過大而失效。
何老爹這個看去很倔的老頭,在青春無敵的溫美女面前,也同樣失去了自己的堅持和判斷力,結果竟然同意了溫良玉的要求,由‘她’帶着何秀去鎮看病。
在溫良玉甜言蜜語的忽下,何老爹竟然都沒有問她和張棟準備用什麼方法去鎮裡,是跑到公路撞大運攔截過路車,還是搭村頭兒郭大蟲家的驢車去?總之,昏頭昏腦的何老爹就這樣把自己的兒交了出來,還美滋滋地認爲經過‘古氣功’的治療,老兒很快就可以沒事了呢。
當然,在溫良玉口中,古氣功大師就在山外的鎮,是她大學時的師兄,張棟的作用被無限降低到一個幫手的位置,他就是個苦力唄兒。
“張棟,你要是治不好何秀,我跟你沒完”
溫良玉儘量做出惡形惡狀的樣,不過美女就是美女,就算是在恫嚇人的時候,也是別有一番風情。
也難怪她緊張,她在何老爹面前可是拍了胸脯保證的,要是張棟不給力,面可就全沒了,對於女人來說,第一重要的是美貌,第二重要的就是面,生命都得排在第三位。
“行了,溫姐你就放心。哎,何大哥,我們走快一點”
張棟一面暗中放出後天識神,防備那章雲萬一興起前來探查,一手托起何秀,腳下加快了些。除了在學校那些孩面前,何秀在白天就是一副昏昏沉沉彷彿睡不醒的樣,任由他託着,絲毫沒有抗拒。
“對了張棟同學,我們要到哪裡去啊,難道要走着去?”
溫良玉終於想到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這裡可是山區,沒有車的話能去到哪裡?她可還穿着高跟鞋呢
“放心,我昨天就打了電話,請我兩名師兄開車過來了,吶,那不就是?”
說話間已經出了村口,只見在鄰近村的公路,已經停了一輛四驅越野車。這正是何軍他們的那輛,只不過此時車後的軍牌已經摘掉了,換了一個普通的藍牌。
老革~命樑大民這次沒有現身,按照商定的計劃,他是負責監控章雲,以防萬一的。來的只有何軍和另一名衛道部隊的戰士,不過兩人都沒穿迷彩服,換了身牛仔勁裝,從車跳下來的時候,英姿颯爽的樣讓溫良玉都感到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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