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丈夫,今天都是第四十五天了,難道真要等足四十七天,我們才能動手麼?”
隨着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帳篷的帆布門被人一把挑起,幾個穿着迷彩服的彪悍男大步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妖魔鬼怪”
幾個特種兵打扮的男一走進來,就看到了顯形後的張棟陰神,頓時臉色微變,在零點幾秒之內,紛紛抽出別在腰上的匕首。
“嗯?果然不愧是衛道部隊,這些匕首可不是普通貨”
張棟看得清楚,他們手中的匕首大概只有七寸長,卻有兩指多厚,圓滾滾的跟個紡錘一樣,在兩面最厚的位置上,開有長達五寸,深達半釐米的血槽。
這些匕首通體都是烏黑色,隱隱泛出一絲血光,尤其在血槽的斷面,能夠看出一抹豔紅套着一抹黑紅,兩層詭異的紅沁色非常自然,顯然不是因爲殺人過多留下的,而是在鍛造這些匕首的時候就弄上去了。
“黑狗血,還有女人的天癸”
張棟用後天識神探查了一下,感覺十分的不舒服,感應到了一絲腥羶難聞的味道。
這是專門用來對付妖魔鬼怪,甚至是修道者的匕首。
太陰險了這樣的匕首,別說是普通陰靈了,就是張棟被捅上,也得陰神受創,又不知道要補充多少香火信仰,才能復原。
“何軍,把你們的‘降魔杵’收起來,這位小同志不是陰靈鬼怪,而是修道者的陰神出竅。而且他的目標跟我們一樣,也是峰上那個魔道”樑大民一面解釋着,一面走到幾人身旁,搓動雙手,在他們耳朵邊拂過:“好了,大家可以跟這位小同志交流了,認識一下吧。”
“哦?”
幾個衛道部隊的戰士把匕首收了起來,叫何軍的那個明顯是這些人的頭兒,他上下打量了張棟幾眼,緩緩道:“你是什麼人,何秀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何秀?”
張棟一愣,仔細看了看這個叫何軍的人,只見他雖然皮膚幽黑,嘴角邊還有一道刀疤,顯得頗爲粗獷,但是仔細看去,還是能夠看出他的五官與何秀有些相似。
“我明白了,你就是何秀那個當兵的大哥,何軍?”
當初聽何老爹誇獎自己的大兒如何如何了不起的時候,張棟還當是老人誇耀自己的孩而已,並沒怎麼放在心上;沒想到這個何軍還真是不一般,居然隸屬於‘衛道部隊’,而且看上去他應該還是個小頭頭兒。
張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何軍,看來何秀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卻隱忍了這麼多年,這份心機,可真是夠深沉的。
“你認識我弟弟?”
提到親人,何軍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張棟既然認識弟弟,那麼他的陰神出現在這裡,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呵呵,很巧,我現在就住在你家裡。”
張棟微微一笑,模糊的面容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既然遇到了何軍,張棟再隱瞞身份也沒什麼意思了,這種神秘部隊要調查一個人很容易,何況他在何家住過,有這條線索在,就算能瞞過一時,也遲早會被何軍順藤摸瓜找上門來。
既然如此,還不如表現的大方一些,與這些人坦誠相待;好在無論是樑大民這個老,還是何軍他們,也都是些不能見光的特殊人員,沒理由會主動揭穿自己的身份。
“這麼年輕,這還是個孩嘛”
“我x了”
雖然先前大家也能看出張棟是個年輕人,卻沒想到面前這個可以隨意陰神出遊的大能年輕的有些不像話,看這樣還不到二十呢,估計是初中都沒畢業。有幾個戰士頓時忍不住驚呼了起來,就連樑大民也看着張棟,不住地搖頭嘆氣,很有些‘廉頗老已’的感覺。
“你住在我家裡?”
看到張棟這副初中生的面孔,何軍纔打消了所有疑慮,他可不比樑大民這個容易頭腦發熱的老,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陌生人。
“嗯,我叫張棟,是蘇省楚都市一中的學生。這次是蘇省教育廳搞的素質教育,我們到三家店上生活課,要在你家裡住一個星期呢,沒想到被我碰到了你弟弟的事情”
張棟笑道:“我也是好奇,像他這種四陽命格的大命人,怎麼可能會突然瘋了,所以暗自調查,才發現他受人蠱惑,竟然不知厲害地出動生魂”
“那個混蛋,這筆賬老遲早要跟他算個清楚”
何軍冷哼一聲,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一會兒才穩定下情緒來,對張棟點點頭道:“謝謝小兄弟了,你跟小秀素昧平生,卻能爲他冒險,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呵呵,不客氣,身爲一名修道者,我也不能看着這些邪道外魔害人而不管啊。”
“哈哈,你們還真是越說越近了,來來來,還是坐下說話吧。”
樑大民笑道:“小同志,你來得正好,有了你幫忙,這次我們就更有把握了。總是是可以徹底消滅這個牛鬼蛇神,沒有白白浪費這六年的時間”
“六年?”張棟沒聽明白,何軍卻冷哼了一聲,似乎很是不滿。
聽着何軍的講述,張棟才漸漸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那個蠱惑何秀的旁門魔修,正是樑大民的老對頭,當年反動道會門的骨幹之一,號稱‘百魂道君’,他當年被政府打擊後,不敢出頭露面,就以算命爲生,遊走人間。
自從偶然知道了何秀是個四陽命格的貴人,這傢伙就留了心思,一直等待何秀長大成人,年滿十八歲的時候,纔出門蠱惑何秀;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方法,竟然騙得何秀自甘遁出生魂,供他祭煉。
何秀如此聰明的人,遇到了這種邪派法門,也是墮入了網中,只不過被人祭煉生魂,
白天就會表現的癡癡呆呆,有時清醒、有時糊塗。
此時何軍已經是‘衛道部隊’的骨幹精英,接到老父的電話";後,才返回家中探望,
弟弟。他雖然不是什麼修道者,卻是多年跟一些旁門左道打交道,發現了弟弟情況不對後,出於對組織紀律的考慮,沒有擅做主張去對付‘百魂道君’,而是把這件事向組織上做了彙報。
只是讓何軍沒有想到的是,組織上的答覆竟然是不得輕舉妄動,等待上級派專業人士來解決問題
Ps:不該斷在這裡的,可今天同學聚會,喝的多了些,回到家裡昏昏沉沉。強撐着寫到這裡,精神有些不支了,就先到這吧。今天更新晚了,字數還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