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近五分多種,誰也奈何不了誰,就在伊藤成準備另想他法以分勝負的時候,對面正與伊藤成戰鬥的美猴王突然臉色一變,一大口鮮血不受控制的嘔吐了出來,隨後僵直在原地的身體被抓住機會的伊藤成一記攔腰橫掃打飛了出去,鍊金長棍上的冰寒能量瞬間順着受擊處侵襲進了遙的肉體內。
“哇呀呀,氣煞俺也……”美猴王不甘的喊道,隨即聲音渺渺的消失不見。同時遙的頭髮再一次披散了開,眼睛也重新恢復到了正常的樣子,渾身無力的仰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
見此,伊藤成倒持長棍緩步走到了遙的面前,看着對方漸漸渙散的瞳孔,伊藤成面無表情的擡手持棍對着遙砸了下去。
“砰!”泛着冰寒能量的鍊金長棍瞬間便刺穿了遙的胸口,強大的冰寒能量在對方鮮血噴涌之前便已經將其凍住,白色的冰霜很快便擴散到了整個身體表面,將其凍成了一具冰冷的肉雕。
伊藤成擡棍一抽,轉身回到了神色疲憊的惠理子身邊,伸手扶住了惠理子,關心的問道“母親你怎麼樣。”
“沒事,只是有些脫力罷了。”惠理子微微搖了搖頭,有些發白的臉上滿是唏噓的說道“中國法師的[神降術]果然如傳說中的一般難纏。”
“剛纔那個人怪異的樣子果然是因爲神降嗎。”伊藤成臉色怪異的說道。神降他知道,在沒有重生以前,還是小孩子的他跟老爺子生活在鄉下的時候,經常可以看到一些巫婆靈媒什麼的在某人家裡跳大神,給人家驅邪、做法、弄喪事。但那大多數是騙人的,起碼伊藤成是沒見過有什麼神奇的手段,連普通人都可以玩的筆仙都比不上,更別說什麼請神了,那幾乎就是騙子忽悠人的玩應。只是伊藤成根本沒有想到,等他離開鄉下返回城市,在到重生到這個世界裡的十幾年後,居然再一次見到了神降,而且還是真正的不是忽悠人的神降,並跟對方請出來的不知道是不是齊天大聖的猴子幹了一場。這不得不讓伊藤成感嘆,世界的神妙。
“是的。”惠理子點頭道。對於伊藤成知道這種在一般人眼裡都很偏門的神降術並不感覺到奇怪,畢竟伊藤成研究過道家法術,知道一些中國術法界裡的奇怪東西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哦。”伊藤成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那邊的屍體問道“那個屍體我們是帶回去還是就地處理?”
“那上面有沒有什麼你要掩蓋的東西。”惠理子看了眼被凍成冰雕的屍體,看向伊藤成詢問道。
“沒有。”伊藤成搖了搖頭說道。只是冰寒能量而已,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無所謂別人怎麼看。
“那就帶回去吧。”惠理子點了點頭決定道。
“那好。”伊藤成將扶着惠理子的手鬆開,雙手在橫舉到身前的鍊金長棍上一擰,便將手中的鍊金長棍分解成了兩根獨立的短棍,把它們插在了腰後,接着將襯衫一週蓋在了上面。這樣一來只要不是靠的特別近,誰也不會發現伊藤成的衣服下面還隱藏着兩件兇器。
“母親,把你巫女服的大袖撕下來一塊。”藏好自己鍊金棍的伊藤成轉頭看了眼惠理子暴露在外的緊身衣,開口說道。
“好。”惠理子點點頭,揮刀就將巫女服的大袖斬了下來,遞到了伊藤成面前。
伊藤成伸手接過大袖殘片,上前一步走到惠理子身前,將其貼在巫女服上,隨即發動了鍊金術。只見數道藍白色電光快速閃過,那塊殘破的巫女大袖立刻變成了半件巫女上衣,與被雷電擊毀的巫女服破損處毫無分別的連接在了一起,被託在伊藤成手中。
“這鍊金術還真是方便。”惠理子驚歎的看着修復好的左半邊巫女服說道。然後探手將左臂伸進了修復好的巫女服中,重新將黑色緊身衣掩藏了起來。
“是啊,所以才說鍊金術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最佳選擇。”伊藤成開玩笑的說道。
“行了,拿好那個傢伙的屍體,我們回去。”惠理子白了一眼伊藤成沒好氣的說道。
“是,母親大人。”伊藤成調侃一聲,轉身快步走到遙的屍體跟前,矮身將起抗了起來。然後跟着走過來的惠理子一起,離開了這裡向不遠處的靈點走了過去。
很快,兩人便重新回到了那處被破壞的靈點位置。
“你們回來啦。”鬆尾社主見到伊藤成和惠理子兩人之後,立刻迎了上來,開口笑問道。
“是的。”惠理子看了一眼身上依舊整潔如新的鬆尾社主,就知道他根本沒去追捕敵人,原本對鬆尾社主還算不錯的感觀立刻從心底消失不見,神色冷淡的點頭說道“阿成,將犯人的屍體交給社主大人。”
“哦。”伊藤成也看到了鬆尾社主樣子,知道爲什麼母親的神情會突然冷淡下來,便也不多說,直接將遙被凍成冰雕的屍體放到了鬆尾社主身前的地面上。
“這就是敵人嗎。”鬆尾社主低頭看了看冰雕遙說道,然後轉頭對惠理子笑道“你們乾的很不錯,我會將你們的功績通報給神宮的。”
“那就多謝鬆尾社主了。”惠理子俯身行禮道,接着道“如此我們就不打擾社主修理靈點了,我們先告辭了。”
“那好,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鬆尾社主說道。
接着,惠理子與伊藤成向鬆尾社主俯身行了一禮,慢步離開了靈點,朝着鬆尾大社走了回去。不久,兩人便回到了鬆尾大社內。
“你們回來啦。”就在伊藤成兩人準備返回房間的時候,山下弓子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
“弓子。”聽到招呼聲,惠理子與伊藤成兩人相繼停下腳步,轉頭看了過去,在發現是山下弓子後惠理子關心的問道“你母親呢。”
“媽媽正在臥室裡,已經睡下了。”山下弓子走到惠理子身前先是俯身行了一禮後纔開口說道。
“那就好。”惠理子微微鬆了口氣,詢問道“已經找人治療過了嗎?”。
“是的,已經找人看過了。”山下弓子神色黯淡的說道。
“怎麼說。”惠理子看到山下弓子的表情,大概想到山下鈴的傷情可能不太好,便皺眉問道。
“醫生說除了左臂可以恢復如初以外,左腿也有很大的希望恢復,但是右臂……”山下弓子說着,眼眶不自覺的泛起了紅,點點淚水出現在了眼眶裡。
“是嗎……”惠理子沉默了一下,開口道“帶我們去看看你的母親吧。”
“嗯。”山下弓子點點頭,轉身帶着伊藤成與惠理子兩人向她們的臥室走了過去。不一會,三人便走了山下母子的臥室中,看到了平躺在塌塌米上,身上蓋着一層白被,正在安睡的山下鈴。
惠理子與山下弓子兩人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山下鈴的被褥旁跪坐了下來。接着惠理子小心的打開山下鈴身上蓋着的被子,除了雙臂與左腿綁着醫料用的繃帶,身上只有一件內褲和布纏胸的山下鈴身體隨即呈現在了惠理子的眼前。
惠理子仔細的用目光觀察起了山下鈴受傷的雙臂與左腿,判斷着山下鈴的傷勢。片刻後,重新將被子蓋了下去。
“阿成,你過來看下。”惠理子擡頭對站在一旁的伊藤成輕聲叫道。
“好的。”伊藤成先是一楞,隨即點了點頭,邁步走到山下鈴的牀褥旁跪坐了下來,小心的打開被子檢查了起來。
“左臂上臂臂骨骨折、左腿大腿骨骨折、膝蓋粉碎性骨折、腿部肌肉錯位性扭轉、韌帶斷裂、好在神經系統都算完好。右臂……嗯,右臂上下臂全都是斷裂性骨折、肌肉與腿部一樣,錯位性扭轉,大筋斷裂回縮……”伊藤成檢查完後將被子重新蓋了下去。
“你怎麼看。”惠理子擡頭看向伊藤成說道。
“左臂確實如同那醫生說的,只要接上斷骨就可以完全恢復,左腿稍微有些麻煩,如果按照現代科技的話,需要直接換上人工膝蓋,然後找專業人士幫其舒展肌肉,在接上腿骨和韌帶這纔有可能恢復到正常。至於右臂,除了大筋比較麻煩以外,其他的跟左腿比起來並沒有多嚴重。”伊藤成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母親的身體只要找對人,就完全可以恢復如初。”山下弓子聽到伊藤成的話後驚喜的叫道,只是因爲太過驚喜,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音量,卻是將正在安睡的山下鈴吵醒了過來。
“嗯~”醒轉過來的山下鈴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強忍着疼痛睜開了眼睛,隨即就發現了坐在自己身周的伊藤成與惠理子。毫無血色臉上浮現虛弱的微笑,招呼道“惠理子你們回來啦。”
“回來啦。”惠理子微笑着點點頭,輕聲道。
“那就好。”山下鈴安心的說道,然後自嘲的笑道“我這副樣子讓你們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