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入透,韓小奇悄悄地下牀,他躡手躡腳的走上閣樓,跨上掃帚飛入夜空中。晚膳的時候,宋軒的突然造訪不僅帶來了讓韓小奇夜晚前去四勝門的消息,同時還帶來了一條附加信息。對於這條附加信息,讓韓小奇着實吃驚不小。
事情是這樣的,宋軒與韓小奇說完正事後便開始閒聊起來。宋軒提到鳳仙城最近幾個月出現了一個怪現象,一些奸詐狡猾的富豪家裡經常遭到偷竊,有的甚至被殺害或是被痛扁一頓;更重要的是,大部分貧困老百姓會得到莫名其妙的救助。通常這些事情都是晚上發生的,當走夜路的人們遇到危險或劫匪時,就會有一個身穿黑衣,披着黑色披風,戴着黑紗面罩的俠客出現拔刀相助。所以,鳳仙城的窮苦人們稱那位黑衣俠客爲夜俠。
當然,奸詐的富商和壞蛋對夜俠是恨之入骨頭,但卻也無可奈何。據說鳳仙城裡最兇殘最惡毒最沒有人性的惡霸現在都被夜俠整得服服貼貼,大有棄惡從善的趨勢。事情上,到目前爲止,夜俠從來就沒有被人打敗過,因爲他不僅武藝高強,而且還會御劍飛行。
起初韓小奇聽到這條附加信息有點不太相信,一般武藝高強的人是不會御劍飛行的,況且夜俠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裡聽過。也就是那麼一瞬間,韓小奇腦海裡靈光閃過,方雪娘那張倔強的面孔浮現出來。他記得在幽蘭城的時候,人們就稱女扮男裝的方雪娘爲夜俠。
但是,有一點值得懷疑,那就是方雪娘根本就不會御劍飛行,她根本就沒有那樣的道行。如此想來,這個夜俠會不會是另有其人?這讓韓小奇對這個夜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除此之外就是突然出現的四勝門真正的領導者,兩個人在沒有弄清身份之前都是迷一樣的存在。
天空中仍然是弦月,比昨夜的較大也較明亮,感覺上大地萬物披上了一件泛着淡光的薄紗。月色下,韓小奇騎着掃帚緩慢飛行着,他手握魔杖,眼睛閃着青光。他已經給自己施放
了一個夜視咒,這樣即使是在夜晚也能像白天一樣看得清清楚楚。
韓小奇俯視着身下的高底不齊的建築,希望找那個身手不凡的夜俠,可能是他飛得太高看不太清楚緣故,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他壓着掃柄準備以極快地速度貼着街道飛行,遺憾的是除了一兩個乞討者和幾個醉漢外什麼也沒有發現。
“煩人!”韓小奇惱怒地嘀咕着,提起掃帚準備在次飛入天空,然後前往四勝門總部。由於速度過快,他將一個乞討者的數來寶撞翻。
乞討者扶好數來寶,拾起散落在地面上的銅子兒,他望着天空,對這莫名其妙的怪風感到疑惑。他思考着,幻想着,最後撓了撓胸脯靠在牆上睡覺。也就在這個時候,剛剛升上天空的韓小奇感覺眼前一道黑影快速掠過,他模糊地看清那是個人影,感覺上是個女人。
“哼,出現了!”韓小奇調轉放向,朝那個快速移動的黑影追去。由於兩個人的速度不相上下,韓小奇看清楚那個黑影的裝扮果然如宋軒口中所說的基本一致,那她就是劫富濟貧的夜俠,很可能就是方雪娘。
夜俠雙腳踏着一柄華美的長劍,給人很飄逸灑脫的感覺。她可能發現被人追蹤,回頭相望。在那一瞬間,她的柔美眼神中流露出驚訝和激動之色,不過很快那種眼神便暗淡下來。
加速!加速!再加速!夜俠的腦海裡只有這個念頭,很顯然她不想見到韓小奇,更不想被韓小奇追上。很快,韓小奇就被甩開一大截,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韓小奇也不是吃素的,他可是飛行高手,只需要凝聚魔力,速度就得到大幅度提升。他纔不想時間耗在追逐這件事上,在追到與夜俠一定距離的時候,他便舉起魔杖,念道:“石化靜止!”
魔杖頂端射出的白光劃破夜色,直擊夜俠的後背,很可惜並沒有擊中,白光與她擦肩而過。夜俠顯然已經感覺到危險,無奈之下急速轉身並緩衝停止下來。韓小奇見到
這種情況,在飛到夜俠面前的時候也停了下來。
兩人相望着,既像形同陌路,又像彼此相知。韓小奇從那雙柔美而倔強的眼睛中知道這個被稱爲夜俠的人,就是他苦苦掃找的方雪娘。
“雪娘,是你嗎?”韓小奇的掃帚上下緩慢擺動着,月色突然間顯得那麼悽美傷感。在他叫出名字的瞬間,夜俠愣住了,這便確定她就是方雪娘。但是,她的回答卻是攻擊。
方雪娘揮動雙手,合掌,十指靈巧的運動着,喊道:“天地無極,破魔劍法!”隨着她的話音落下,其腳下的長劍泛起藍色的光華,頓時激射出數十把子劍,寒氣逼人的劍面反射着月光,猶如幽靈般射向驚訝中的韓小奇。
“你這是……”韓小奇還沒來得及詢前因後果,就急忙提起掃帚快速飛動起來躲避鋒利的長劍。他在天空中旋轉着飛行着,那數十把鋒利的長劍緊追不不捨的跟在後面,演繹着驚險刺激的追逐景象。
方雪娘在斷地揮動右手,指揮那些長劍進行戰鬥,她猛然一發力,那些長劍的速度得到提升,將韓小奇圍住,並進行來回穿刺。
韓小奇瞪大雙眼,急忙移影幻影,消失在天際。不過,在他消失的瞬間,左邊的臉頰被一把長劍劃過,留下了血痕。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方雪孃的身後,臉頰上的劃痕正淌着鮮血。
“夠了!”韓小奇雙眼冷俊地叫道。
方雪娘沒有轉身,一來是不知道韓小奇原來這麼厲害,二來則是不想面對韓小奇。從當初在幽蘭城對韓小奇表現出愛慕,到現在對韓小奇又表現出不理睬和憎恨,方雪娘到底經歷或知道了什麼,這就不得而知。
見方雪娘沒有任何表示,韓小奇又叫道:“說話啊!爲什麼拋下阿寶?他一個呆在崑崙山是那麼的孤獨,那麼的危險,身爲他的師傅,你怎麼忍心這麼做?還是說,你的心比石頭還要硬,除了實現當大俠的夢想,一切都不再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