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加帝國的一座島嶼之上,看似非常普通的大型島嶼,上面有一座山村,有一條航線通往內陸地區,每天都有船來船往,很是熱鬧,因爲小島上有一種資源,很受大家的喜愛。
山村更是像是寨子,人數不少,他們終日在島上勞作,生活倒也輕快。
當羅文的身影出現在這座島上的時候,在島的下方,一間漆黑無比的暗室當中,一道帶着明亮目光的眼睛睜開,他小心的擡起頭,望向了頭頂。
“有人觸動了我設置的微塵魔法陣,看來那幫人發現我了,該死的,真是陰魂不散啊。”
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來自於中等世界風暴世界,他們一共來了十二個大魔靈師,現在居然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生物警惕性非常高,最讓他苦惱的是,其中一個人是他們組織當中二號人物的長子,現在已經死了,不知道回去怎麼交代,這才隱瞞着不敢回去。
按照上一次的約定,他們還有一年,就要來到這個世界查看成果,那個時候,怕是就不能善了了。
一想到這件事情,明亮目光的主人就有些頭疼,甚至有些煩躁。
“該死的小世界,這裡的人怎麼如此的排外,安安靜靜的將黃金交出來不好嗎?”想到這裡,他精神力一動,一層層的符文浮現,貼在自己的腦門上,再次沉寂了下去。
。。。
羅文站在山頂之上,望着遠處久違的大海,心中波瀾不驚,他來到這裡不是沒有原因的。最近在這片地方徘徊,是因爲得到的消息當中,這個小島就是各大組織提供的消息當中,黃金交易最爲頻繁的地方,而且這個小山村似乎也有問題,裡面的魔靈師比別的地方多出來兩個。
雖然只是兩個,不仔細的去想恐怕根本發現不了什麼,但是這裡畢竟只是一個資源比較多的小島,並沒有其他出彩的地方,多出來一個魔靈師是什麼鬼?
魔靈師不論在哪裡,都是一方巨擘,兩個魔靈師蝸居在一個島上,本身就說明了一切問題。
儘管只是一點點蛛絲馬跡,但是羅文也沒有放過,而且據他了解到,殺神組織似乎最近也在這裡活動,通過觀察,他‘看’到了其中一些問題,這纔過來看看。
不得不說,無相天魔這門冥想法在某些情況下,最適合的便是打探情報,堪比夢魘。
在島上隨便看了一下,便冷笑一聲,這裡的確有一些秘密,有那麼幾個人身上非常的有嫌疑,與本世界的規則格格不入,看來應該就是天外來客,這種不懂的融入本世界的天外來客,當真是蠢到了極致,很容易被聖者發現。
他現在似乎才明白,爲什麼星空法師被稱爲世界穿梭者,因爲星空法師的法門當中,有的是融入本年世界的方法,而且多種多樣,只需要一點時間,就能完美的融入。
這簡直就是完美。
鎖定目標之後,羅文的身影消失不見。
。。。
黑暗的密室當中,那名魔法師身上層層疊疊的符文散發着微弱的光芒,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這些符文呢的作用似乎非常的奇特,能將一切波動壓制到最低,如果不是羅文,恐怕在別人看來這裡什麼都沒有。
他閉着眼睛,將自身的波動也調整到最低,站在哪裡彷彿一個石頭一樣。
羅文的身影出現在他的前面不遠處,不到五米的地方,饒有興趣的觀察着這些符文,用精神力接觸,分析,很快便明白這些符文的作用,不得不說,見識這些天外來客其實還挺有趣,總能在他們身上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
研究了一番之後,發現這人還沒有醒過來,於是一道波動衝擊過去。
那人頓時睜開眼睛,神情充滿了驚懼。
“你是什麼人?“
羅文的身上氣息並不強烈,但是卻有一種靈動飄渺的意境在其中,讓人有些看不明白,這人只是一眼,一顆心便沉了下去。
羅文看了他一眼,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代表了那個世界,你身上的氣息似乎很特別,有一種風暴的意味,修煉的冥想法,也似乎和風水有關?”
那人心沉的更低,似乎快要墮落到深淵裡。
“這個人到底是誰,我用了最頂級的隱匿符文,居然能還能被他一眼看穿,這到底是什麼人,就算是一位聖者,恐怕也不能輕易的看穿我身上這層防禦吧。太可怕了吧。”
躲藏了這麼多年,他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無論幹什麼,第一件事,就是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除此之外,其他都是虛妄。
他擡起頭,第一次認真的觀察眼前這個年輕人。
年輕,真是年輕。
他低下頭,又擡起頭,內心非常複雜的道,“我如果告訴你,能不能放我離開這裡?”
羅文望着他,淡淡道,“你在這個世界殺過人沒有?”
那人的心頓沉到深淵當中,冰冷到了極致。
他雖然是滿手鮮血,也是罪惡累累,剛開始下來那會兒,不知道造下多少殺孽,尤其是那門秘法,不知道害了多少大魔導師,所以,聽到這話,他便知道,自己再無倖免。
這個時候他冷笑一聲,道,“你不要太得意,我們約定了五十年的時間,上面就會派人下來,現在已經過去四十九年,他們很快就會過來接收成果,到時候找不到我們,遭殃的只會是這個世界。”
羅文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這個世界最高容納的力量是聖者,只要不超過聖者境界,來幾個,我就能殺幾個,所以,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自己坦白,還是我進入你的精神世界自己尋找?”
那人有些不敢相信,這年輕人,話有些大了吧,高等世界的聖者,可不是低等世界的聖者,對規則和法則的利用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較的,他也不是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聖者,風暴世界的聖者對他的壓力遠遠要比本世界的要大的多。
當然,眼前的人例外,眼前這人完全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