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的,你們快回去吧,我明天也就要離開伯克斯了。還有,回去之後別說見過我。”輕朵冷酷的對帕克和麗麗說道。
見輕朵的態度如此堅決帕克和麗麗也沒有辦法,只好搖着頭離開了餐館。帕克和麗麗剛一離開蘭妮就好奇的問道:“輕朵,剛剛那兩個是什麼人啊?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輕朵沒有回答蘭妮,只是一直盯着帕克和蘭妮離開的背影,好像在想着什麼。這時吉克法特突然對輕朵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全名應該是葛瑞芬·輕朵吧?”
輕朵轉過頭看了看吉克法特,然後點了點頭。可蘭妮還是一頭霧水,她向吉克法特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吉克法特笑了笑:“見多識廣,不但對各種各樣的高級魔法道具瞭如指掌而且還懂得高明的醫術,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輕朵是葛瑞芬家的大小姐了。”
“什麼意思啊?我還是不明白啊。”蘭妮急着問道。
吉克法特便繼續說道:“我看到剛剛那兩個人胸前的徽章就知道了,七葉藥草徽章是葛瑞芬家族的家徽。而葛瑞芬家族是整個羅菲利特帝國除了皇室以及四大貴族以外第二富有的家族,剛剛那兩個人提到的輕朵的父親葛瑞芬·瑪許就是現在葛瑞芬家族的家主。說到葛瑞芬·瑪許真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雖然葛瑞芬家族從幾百年前開始就是以高超的醫術而聞名的有錢家族,但是真正讓葛瑞芬家族到達最巔峰的就是葛瑞芬瑪許。因爲他不但醫術高超,還同時經營起了藥草生意,最後成爲羅菲利特帝國最大的藥草經營商,藥草賣到了全世界,這樣自然也就有了用不完的錢。”
聽吉克法特說完蘭妮看着輕朵並露出了無比驚訝的表情:“哇!原來你家這麼有錢啊!還有個這麼厲害的爸爸!真是好羨慕哦!”
“沒什麼好羨慕的,他只不過是個只知道賺錢的奸商而已。”輕朵冷冷的說道。
這時,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傑諾終於忍不住了:“喂!輕朵!你在說什麼呢!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父親!更何況剛剛那兩個人說你父親生了病,整天都在咳嗽!你怎麼能還是這樣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呢!”
“這關你什麼事!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家發生了什麼事!你憑什麼說這些!”輕朵也對傑諾叫道。
傑諾幾乎是吼了起來:“是啊!我的確是不知道!這是當然的,因爲你從來就什麼都沒對我們說過啊!我們不是夥伴嗎!你什麼都不說我們怎麼會知道!”
被傑諾這麼一吼輕朵愣住了,氣氛一下子變的很尷尬。過了好一會,輕朵才終於又開口說道:“我媽媽是一位高級結界師,她很漂亮,也很溫柔。因爲她自己很熱愛魔法,所以從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教我學魔法。也許是因爲繼承了媽媽的興趣,我也很喜歡魔法,任何魔法我都是能很快就學會的。爸爸雖然不懂魔法,但是他從來不會阻止我和媽媽學習魔法,而且還爲我們僱了幾位非常優秀的魔法師教導我和媽媽,每當我和媽媽在他面前表演魔法的時候他都會很開心的笑出來。我們一家就這樣一直過着快樂的生活着,差不多到我7歲的時候,因爲家裡的藥草生意到達了最高峰,所以爸爸每天都非常忙,幾乎沒有一點時間陪我和媽媽,不過媽媽卻從來都沒怪過爸爸。這樣又過了3年,媽媽突然提出要去考皇家法師,說那是她的夢想,她要去完成。媽媽也說了她只是去考試,看看自己的實力,並不要真正的擔當皇家法師的職位。當時爸爸沒有阻止媽媽,可是他把本來要陪媽媽一起去的幾位魔法老師都叫走了,原因是他要這些魔法老師護送一披非常珍貴的藥草去賈拜德帝國。媽媽只好獨自一人去參加皇家法師的考試,結果在考試途中發生意外媽媽去世了。知道這個消息後我和爸爸都非常的傷心,我當下決定要努力學習魔法,完成媽媽的夢想。可父親卻阻止了我,他說媽媽就是因爲學魔法纔會死的,所以再也不讓我學魔法。他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如果當初他不把老師們調走去保護他的草藥媽媽根本就不會死!這一切的責任都在他身上,他卻歸咎於魔法!我不贊同的看法,於是在3年前,我13歲的時候離家出走,直到現在。”
聽輕朵說了這些蘭妮的眼眶竟然紅了:“好感人啊,爲了完成母親的夢想而離開了榮華富貴的生活,一個人到處學習魔法,甚至經常連飯都吃不飽,真是太讓人敬佩了。”
輕朵搖了搖頭:“這沒什麼,我根本不在乎什麼榮華富貴,離開家我唯一捨不得的就是剛剛你們見到的帕克叔叔和麗麗阿姨以及我的魔法老師們。帕克叔叔和麗麗阿姨都是家裡的管家,從小看着我長大,他們對我都真的非常的好。”
“你難道就不想你的父親嗎?剛剛的大叔不是說你父親知道自己錯了,所以不會再阻止你學魔法,只是希望你能早點回家麼。”傑諾是一個非常孝順的人,他依舊覺得輕朵這樣對待自己的父親是不對的。
“不可能!我纔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以前爲了不讓我學魔法,他將我鎖在房間裡不讓我出去,還把媽媽以前的魔法道具全部燒掉。我上次用的魔法飛毯也差點被燒掉,是我以性命要挾才留下來的。你認爲這樣的人有可能會讓我學魔法嗎!?”輕朵也很固執。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啊,不管怎麼樣,你現在好不容易回來,去見一見自己的父親也沒什麼吧!”傑諾離開家這幾個月一直很想爸爸媽媽,他打從心底認爲輕朵應該回去見見她爸爸。
聽到傑諾這麼說輕朵便沒在說話了,從輕朵眼神中可以看出她被說動了。而且從內心深處來說她的確還是想念她的父親的,甚至原諒了她的父親,只是她的固執讓她不願承認這一點罷了。
吉克法特看出了輕朵的心思,便說道:“我看這樣吧,既然都來到伯克斯了我們還是多逗留幾天,剛好輕朵也可以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去見見你的父親,怎麼樣?”
輕朵點了點頭:“好吧。”
回到旅館之後輕朵一直沒說話,顯然他在猶豫要不要回去見見父親。一旁的傑諾好像比她還要急:“喂,你考慮這麼多幹嘛,回去見見你爸爸吧,不然的話他會傷心的。”
“誰要聽你的話啊,你這個白癡。”輕朵對傑諾說道。
“誰白癡啦,你纔是白癡呢,你這個胸大無腦的臭丫頭!”傑諾說道。
就這樣,兩個人又像往常一樣吵了起來。正吵着,他們突然聽見旅館老闆大聲說道:“葛瑞芬先生!您是葛瑞芬先生!您怎麼來了!?您能來我的小店我真是榮幸之至啊!”
傑諾他們順着聲音望了過去,只見一個看上去年紀很大皺紋很多的男人走進了旅館。他身邊一共跟着五個人,其中兩個便是帕克和麗麗,而另外三個是約莫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不過看上去都很精神。
蘭妮一看到這個皺紋很多的男人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般流了出來,她慢慢走到這個男人身邊哭泣着說道:“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