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後院的一個角落當中擺設的是一個假山水池,常年沒有人打理,讓這個假山上雜草叢生,下面的水池也早就已經乾涸的沒有一滴水了。
按照張天舜知識結構當中的建築內部裝潢體系來看,這個假山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個敗筆,在院落當中增加一個假山擺設,可以爲整個別院增添一種悠然的氣氛,可是,這個假山的佈置也是一門學問,如果將這個假山放在別院的正中,會顯得非常突兀,甚至還會破壞整個院落的整體美感,而將這個假山放在院落的角落當中,感覺更是可有可無,沒有這個假山不會有什麼不妥之處,而多了這個假山,則感覺有些畫蛇添足,完全就是多此一舉,浪費人力物力。
假山在院落當中最正確的佈置,應該是這個院落的大小,假山和水池的大小爲整個院落大小的十分之一左右爲最佳,擺放的位置應該在正中靠前或者是正中靠後,這樣可以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大駙馬,請。”範切斯帶着張天舜走到了水池邊,笑着對張天舜說道,這一次,他率先移步走了進去。
張天舜心中暗歎,這個範切斯弄的新店鋪可是夠神秘了,竟然將魔造學當成了遮掩法,而且一用就是連續的兩次,像這種地方,除非是事先就知道的人,否則很難進入吧!
張天舜移步走入乾涸的水池,身體明顯下陷了一分,顯然接下來的路是向下延伸,範切斯新開張的店鋪應該是一個地下空間。
張天舜伸出雙手,向兩邊摸去,卻感覺摸到的和雙眼看到的是同樣的東西,也就是說,這個遮眼法,是建立在真正的水池之中的,和整個水池完美的融合成爲了一體,更能夠讓外人看不到真正的東西,也無法清楚的得知將要看到的是什麼。
當張天舜整個人都在乾涸的水池中消失,身體彷彿陷入了黑暗當中一般,向前走了幾分鐘後,眼前陡然光明一片,而在雙目回覆視覺的同時,巨大的喧囂聲傳入耳中。
“隔絕聲音和光線的魔造學設備?”張天舜立刻明白了過來,剛纔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了一種停滯感,就好像是穿過了一層薄膜一般,這種薄膜,正是魔造學當中的隔絕法,而這種隔絕法,張天舜僅僅是用來充當密室的隔音設備而已,在整個魔法大陸上,這種程度的魔造學,可不是每一個魔造師都會的。
一個巨大的謎團出現在張天舜的腦海當中,是誰這麼厲害?竟然能夠研究出這個東西?又是誰能夠爲範切斯服務?
等到張天舜的雙眼適應了眼前的光線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個地下空間當中,這個地下空間,從內部來看,根本就像是進入了一個現代的酒店一般,兩層三層結構,按照塔羅牌一般的建築方式,文心閣丫頭手打,最下層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式平面,第二層則向兩邊延伸,彷彿鑲嵌在牆壁當中,向外凸出的一般,形成了一個圓圈,中間是空地,在二層的人可以靠在欄杆上看到下面的人。
第三層和第二層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但是在裝潢上更加的豪華,想必就是傳說中的豪華包廂了。
張天舜現在身處最下面一層,當然,他也知道了阿利亞諾七世口中所說,爲什麼範切斯是在學習自己了。
這,完全就是一個地下賭場,幾十張各式賭博桌擺放在大廳當中,每張賭博桌邊上都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無數的人,整個賭場人聲鼎沸,顯得熱鬧非凡,無數身穿薄紗的美絕女子穿梭在客人當中,爲客人提供各種飲品,然後將代表金幣的籌碼取走。
在賭場當中,除了賭博之外,其他的東西竟然是有償消費,並不像張天舜的天琳娛樂城,除了賭博,其他的飲品等附屬物品都是無償使用的。
“大駙馬,我這個賭場怎麼樣?”範切斯從隨從的手中取來了一疊籌碼,交到張天舜的手中,微笑着問道。
張天舜點頭笑道:“不錯,不過,這樣一座地下賭場,建造起來可是要耗費很大的人力物力的,同樣的一座建築,如果建立在地面上,恐怕足夠建在三棟同樣的了吧?”
範切斯微笑着解釋道:“大駙馬所言確實如此,這個地下賭場,可是格雷迪大師賣了我們殿下很大的面子,派出了全部人手,用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才建造完成的,如果不是這裡本來就是一個天然的地下洞穴,恐怕一兩年的時間都無法建造完成呢!”
張天舜點點頭,這種地下建築,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確實需要消耗很大的人力物力,而能夠建造這種地下建築的,除了卡巴家族的建築隊,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可以,可是暗影掌控的明功部卻從來就沒有傳回這樣的消息,現在聽範切斯說這是自己最神秘,也是最大的對手格雷迪弄出來的,文心閣丫頭手打,不禁對這個格雷迪產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同時,他也在思考,建立一個地下賭場,簡直就是一種浪費,除非這個地下賭場還有其他方面的用處,如果說僅僅是爲了增加一種神秘感,打死張天舜也不會相信。
“大駙馬,您是不知道啊!在秦墑國,有明文律法規定,是不允許有賭場存在的,如果開設賭場被抓到,所有的家財都會被充公,不管身份、地位,男的會被充軍,女的則會被賣入酒肆,成爲妓女,所以這個賭場,只能建立在地下了。”範切斯笑着繼續解釋道。
張天舜聽着範切斯所說的話,皺着眉毛略想了一下,就明白爲什麼現在範切斯所做的是違法的事情,卻依然如此輕鬆了。
首先,整個魔法大陸的家族當中,九成是以商業爲主,商人,圖謀的不就是鉅額的利潤嘛!就像地球上某個名人所說,如果有百分百的利潤,他們就可以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三十的利潤,他們就可以引發戰爭而無視所有的律法。
賭場無論是在地球還是在魔法大陸,都是一本萬利的暴力行當,幾張桌子,幾副賭具,就足夠爲賭場的主人賺取無數的利潤,在這個利潤面前,所有的律法全都是狗屁,只要有錢,難道就不可以買通所有關礙,一路通暢?
其次,看着賭場的規模,應該可以和天琳娛樂城的賭場相比了,而來到這裡的人,不僅僅是剛纔在範切斯家族別院參加宴會的,粗略的算了一下,單單是整個大廳當中,就至少有二三百人了,如果算上上面的包廂,恐怕至少也有五百人左右了,而剛纔參加宴會的大小官員、家族家主,充其量也就是幾十位。
這就說明,這個賭場並不是今天剛剛開業,而是已經開業了一段時間了,只是在今天找個由頭將那些關係戶找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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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墑國巡度使自然也在這些人的行列當中,按照張天舜對這種官職的瞭解,這種地下賭場的存在,肯定瞞不過他的雙眼,而現在賭場生意興隆,想必也是通過了他的默許,而通過帝國巡度使的默許,同樣就等於已經通過了某位手眼通天的人物的默許,而這個人,也許是秦墑國的皇帝,也許是秦墑國未來的皇帝。
而現在阿利亞諾七世就在賭場當中,所以估計這個實權人物應該就是阿利亞諾七世了,而範切斯的這個賭場,說好聽點是一個地下產業,而說得不好聽,也許就是阿利亞諾七世默許的一個爲他斂財的生意,巡度使就算權利再大,能力再強,恐怕也絕對不會違背將來秦墑國主人的命令,所以範切斯的這個賭場,看似地下,實際上已經公開的不能再公開了。
“大駙馬去玩幾手好了,這幾天清閒日子過去,過幾天您可要忙起來了。”範切斯話中有話的說道,告了個罪,轉身去招待其他的客人了。
張天舜無所謂的聳聳肩,範切斯所說的忙起來,涵蓋的意思實在是太多了,首先,兩國的談判估計已經差不多要做一個定論了,而另外一個事情,就應該是加盟的事情了。
“威脅我?哼!”張天舜心中不屑的想道,範切斯這種說法,分明是在提醒他提供原料的事情。
張天舜在賭場當中走去,看着每個桌子上面的賭具,轉了一圈,已經明白,這個範切斯已經將天琳娛樂城當中的賭場照搬照抄了過來,天琳娛樂城賭場當中擁有的賭具,這裡幾乎都有,缺少的也就是魔造學技術含量比較高,並且加上了保密措施的老虎機了。
反正現在也沒有事情,手中還有範切斯送的十萬金幣面額的籌碼,張天舜索性坐到了一張臺子前,玩起了賭大小。
賭桌上面,和天琳娛樂城當中的一樣,有一個專門放在顯眼的位置上,標註明以前開出的大還是小還是豹子,以供賭客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