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面積至少有一百平米,每個矮矮的竹蓆不規則的散落在大廳當中,十幾個魔造師分散而坐,卻顯得整個大廳更加的空曠。
大廳的左邊是一隊身穿薄紗,體態豐滿,容貌俏麗的美女,正在將一件件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樂器彈奏出有如天籟般的聲音,這絲竹之聲,正是張天舜走入別院大門時聽到的。
正對着大門的內側,則是一個竹簾半擋的垂屏風,後面隱約可見一張長長的矮竹蓆。
衆人坐定,大廳右邊的一扇竹門向側面滑開,平時難得一見的美女彷彿無窮盡的從竹門當中緩緩行出,每個美女的手中都託着一個托盤,走到一位賓客面前,就將托盤當中的酒菜擺放在矮矮的竹蓆之上。
木製的盤,木製的碗,木製的酒樽,讓人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張天舜和其他魔造師一樣,並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酒菜之上,美『色』當前,不看就是對不起自己。
這些端酒菜上來的美女,每個都身穿一件半透明的薄紗裙,透過白『色』的薄紗裙,可以看到這些美女完美曲線的曼妙身軀,『性』感的小內衣,僅僅遮住重要的三個部位,更是讓人感覺一股慾望之火凝聚在下體。
“卡巴家族的『性』感情趣內衣……”張天舜看着這些美女身上的穿着,很爽的暗叫道,地位再高的大家又如何?還不是要買自己的產品?
美女在客人間穿梭,將一盤盤美味的小菜放在賓客的面前,然後從演奏動聽曲調的小樂隊邊上離開。
從右側竹門當中行出的美女從來就沒有斷過,一個接一個的走出。而實際上,如果仔細去看,就會發現,上酒菜的美女不到二十個,這些酒菜顯然提前就已經準備好了,這些美女從右側的門中走出,從左側的門離開,在大廳後面應該有一條連通兩門的小道,這樣就直接給人一種無名居美女無數的感覺。
“張天舜大師,這裡的美女別看穿的比那些酒樓陪夜的美女還少,規矩卻多的厲害,除非她們願意,否則絕不能主動去親去『摸』,更不能強求她們去做她們不願意做的事情。不過,以張天舜大師您的能力,想必這些美女一定會選擇投懷送抱的吧!”阿道夫就坐在張天舜左前側的地方,扭頭微微傾身,低聲叮囑道。
張天舜微笑着點點頭,心中對這個無名居的主人芳大家欽佩不已。
這芳大家真能捕捉男人的思想,從入門開始,這個芳大家就將男人的心給吊了起來。花樹上盛開的花朵散發出來的香氣,能夠不着痕跡的讓男人的頭腦發暈,讓男人的身體開始灼熱,將男人最原始的衝動感調動了起來。
這個竹屋則是整個佈局的亮點所在,魔法大陸的這種表面上看起來正規,暗地裡和『妓』院沒有什麼太大區別的地方,最主流的就是張天舜弄的天琳娛樂城了,裡面要多豪華就有多豪華,要多奢侈就有多奢侈,讓客人感覺自己彷彿是帝王一般,得到的享受自然也和帝王一樣。
但是缺點卻依然存在,就是很多人會因爲這種奢侈豪華到了極限的房間而感覺到壓抑感,和美女上牀,也容易導致陽維、早泄。
這個竹屋,因爲前面猶如桃源般的小樹林,將人帶入了一種最原始的世界當中,讓人能夠忘記自己的身份、地位,再加上芳大家的口號最重要的一句“不論身份、地位……”,在竹屋當中,就給人一種非常輕鬆的感覺,丟掉了身份、地位,人不就是一種最純粹的動物了?動物的『性』不摻雜着『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就能夠讓賓客放鬆心情,全心投入到享受之中。
這裡的美女穿的這麼少,擺明了就是要勾引男人的。男人沒有不好『色』的,不好『色』的就不配稱爲男人。而男人的心思很簡單: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至於偷就不如偷不着了。
而這裡的規矩卻又將這些美女的地位提升到了男人的上面,讓你看的到,『摸』不着,就好像一個小貓爪子不斷的輕輕的撓着你的心,讓你口乾舌燥,不惜用盡甜言蜜語來博得美女的好感,進而可以『摸』一下,親一下,最終的目的,自然就是上牀了。
張天舜微笑着看着這些美女,心中暗道:“如果猜的不錯,最後這些人都可以抱得美人上牀吧!”
這就是芳大家的無名居最厲害的地方了,男人嘛!都是有虛榮心的,越是難弄上手的,他們就越會想方設法的去弄到手,至於弄到手之後是否珍惜,在這種地方,似乎不需要考慮後果,只需要考慮享受。
而越是難弄到手的,當弄上手的時候,男人都會有一種成就感,這種成就感能夠讓雄『性』賀爾蒙加速輸出,最終在牀上一展雄風,花再多的錢也不會覺得虧了。
這種賺錢的手段,簡直就是將男人從骨頭到皮肉研究的無比透徹了的強人才能想出來的了。
四碟小菜,道道精美,要說量,絕對不夠一個大男人吃的,而來到這裡的人,想必也不是爲了吃纔來的。
張天舜心中暗道:“早知道如此,我就先吃點東西再來了。”
美女們再次從大廳右側的竹門中緩緩行出,這次,她們的手中空無一物,直接按照從左到右的順序,坐在了賓客的身邊。
一位身材容貌都上佳的美女緩緩走到了張天舜的身邊,然後輕輕的撩起白『色』的薄紗裙下襬,一雙雪白筆直,猶如玉柱般的美腿出現在了張天舜的眼前,裙襬一直撩到膝上,這美女才盈盈跪坐了下來,雙腿緊緊併合,一股淡淡的香氣隨之涌入了鼻腔,讓人忍不住深吸了兩口。
張天舜看着這雙白皙的美腿,很有一種探手一『摸』的衝動,但是一直以來的約束力卻讓他將這種衝動死死的壓在心底,強把目光扭向了別處。卻看到這些魔造師全都『色』『迷』『迷』的垂頭看着身邊美女『露』出的美腿,甚至還有一個魔造師口水都流出來卻不自知。
張天舜扭頭向後看去,只見四個震龍衛的情況比這些魔造師也好不到那裡去,龍族本就是好『色』的種族,不管一個龍強悍到了什麼程度,某些天『性』是絕對無法改變的,如果不是他們身上的職責,恐怕他們早就將身邊的美女按到竹榻上做最原始的運動了。
正當在場的所有男人都強將心頭的慾火按捺下去的時候,大廳左側的小樂隊忽然停了下來,瞬間的停頓,讓衆人感覺呼吸一下子不順暢了起來,彷彿整個世界就剩下了自己一般。
正當所有男人強吞着唾『液』的時候,一聲和地球古箏相識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箏琴聲悠揚中帶着一種玄妙的韻律,讓人感覺彷彿置身於一片曠野之中一般。
“蝦鬚簾控紫銅鉤,鳳髓茶閒碧玉甌,龍涎香冷泥金獸。遠雕闌,倚畫樓。怕春歸,綠慘紅愁。霧蒙丁香枝上,雲淡淡桃花洞口,雨絲絲梅子牆頭……”
彷彿穿透人心靈的歌聲伴隨着琴瑟之聲悠揚響起,彷彿一捧溫水不落痕跡的洗去了衆人心頭的慾火,描述了深閨內景和戶外春光,詞中的反差令人感覺到無限悠長的愁思,一抹相思的感覺,油然而出。
一曲終了,衆人還沉浸在詞曲中勾勒出來的環境之中,過了許久,衆人才用力的鼓起掌來,不住的叫好。
張天舜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外人看來,似乎他還沉浸在歌曲聲中一般,而實際上,他此刻頭腦之中只有一個念頭——竟然是她……
竹簾緩緩掀開,一張僅僅『露』出雙眼,雙眼以下用薄紗遮擋的女子出現在衆人的眼中,這位美女,一頭秀髮看似隨意的披散在腦後,卻絲毫看不出任何隨便的感覺,烏黑的長髮被白『色』的夜魔獸魔晶照『射』着,反『射』出一抹讓人感覺聖潔的光。
雖然僅僅是『露』出了雙眼,但是眼波流連,這雙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環視坐在下方的賓客一眼,每個人都生起了一種魂與消受的感覺來,就好像每個人的內心最深處都被這雙眼看穿了一般。
“芳大家,再來一曲吧!”不知道誰恭敬的說了一聲,立刻相應聲一片。
“曲乃心聲,衆位大師,芳芳一夜只唱一曲,不過如果誰能夠唱喏出讓芳芳動容的好詞,芳芳也許可以破例再唱一首。”黛芳芳檀口微張,柔聲說道。
這聲音,帶着一種慵懶的感覺,聽的人骨頭都酥了,衆位魔造師連忙自告奮勇的編起了詞。
“山烈獸去南往北,不見冬雪皚皚,只看青草依依……”
“秀裙短褂,烈日輕風,坐看雲動,清茶思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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