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這傢伙還敢問他怎麼了？
帝十方死死盯着陸九缺，恨不得將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看看這沒心沒肺的傢伙，到底把他放在那裡。
他擔心她，不停替她遮掩，不泄露她的秘密。
她倒好，爲了一個葉輝，接二連三自曝底蘊，想氣死他麼？
他早就猜測到了她有獨立的須彌芥，而且須彌芥中一定有療傷的聖藥。
今天一看到這滿桶的，散着充沛靈氣的水，他就明白了這泉水必定就是她須彌芥中的療傷聖藥。
只是她也沒有遮掩一下，萬一被有心之人現了，那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和後患。
“你還不知錯？”
帝十方的聲音很冷，配上他刀子一樣的眼神，陸九缺又慫了……
她耷拉着腦袋，哼哼唧唧道：“我知錯了……”
“哦？”少年挑眉，眼底有銀芒微微閃爍，“那你說，你到底錯在哪裡了？”
略帶沙啞的嗓音，燙得陸九缺的心一縮，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我……我……這個……應該是我用了靈泉水，對麼？”
帝十方點頭，一副你總算不是太笨的大爺樣子。
“然後呢？”
陸九缺雙手攪在一起，嘟囔道：“可是，可是……我有讓傲霜出來替我把關，應該不會被人現的……”
“應該？”
涼涼的兩個字，讓她身邊的溫度，再次降了兩度。
咦……好冷！
陸九缺心裡“嗷”得哀嚎了一聲，決定豁出去了！
她輕輕伸手握住了他的袍角，白嫩嫩的小手，被他玄色的長袍襯托得愈加晶瑩雪白，如玉雕琢而成般。
小姑娘怯生生地垂着腦袋，臉色有些白，長長的羽睫因爲不安，微微顫抖，好似振翅欲飛的蝶般。
她嫣紅的脣，被潔白的貝齒，輕輕咬着，那弧度，看得帝十方眼神更加深沉。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理睬她，否則她永遠學不乖。
雙拳一握，帝十方就這樣自制住了自己的想要將她攬入懷中的渴望，淡淡道：“怎麼不說話？啞巴了嗎？”
陸九缺怔了怔，這百試百靈的一招，帝十方竟然不買賬？！
她瞪着眼睛，錯愕看向她。
水靈靈的鳳眸那有一絲的悔意？
那眸子澄澈、明亮，那眉眼，精緻得讓他入迷，只是心在還用撒嬌這招，未免太小覷他了。
看帝十方危險的眯起了眸子，陸九缺暗道一聲“糟糕”，又一次垂眸，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少年漂亮修長的手指捏着她的臉，狠狠向外拉扯，似笑非笑道：“你可知道這四境城中有多少高手？傲霜就算是五星巔峰魔獸又如何？想當初那一頭九星魔獸還不是被你整治的一蹶不振，淪爲被人奴役的存在，你就這麼自信？”
陸九缺雙眼淚汪汪，這次不是裝蒜，而是真的疼啊！
“嗚嗚……我錯了……”
“讓我想想，如果你的靈泉被人現了，你猜你的命運會如何呢？被人束縛在暗室之中，永遠只能作爲一個取水的水井？又或者，乾脆把你的手腳四肢全部砍了，可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