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好好地休息了一天。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魏華那邊的物資已是準備的差不多了,全部郵遞到北京市胖子那兒。
臨到中午的時候,我才和魏華,王平開始往着北京市趕去。另一邊,麻六的幫內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保證天黑之前,定能趕到北京來。而李玉,吳妍,兩名女子也是保證天黑之前就會到達北京。
一切的瑣屑事情忙完之後,我,魏華,王平三人已是行駛了將近五分之一的路程。不知道是怎麼的,將近睡了一天的覺,還莫名的感到頭有點昏沉,不知不覺中就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
等我恍然醒來的時候,看到窗外已是黑了下來。魏華徑直把車停在一間名爲帝豪賓館的前方,我睡眼惺忪的望着賓館的名字,有種熟悉的感覺。
快速的辦理了下手續,分了三個房間,我拿着自己的鑰匙,又莫名的感覺到一陣睏意來臨,弄得我整個人都不禁感到一絲奇怪,都將近睡了一下午,怎麼還困?
站在旁邊的魏華,發覺到我的不對勁,忙關心的望過來,低聲道:“小柯,你沒事吧!”。
我笑着擺了擺頭,拿起鑰匙,徑直朝着自己的1046房間走去,“明早停車場集合,我先睡覺了,有點困,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飛快的走到自己的房間,把身上的揹包放到沙發上,整個人攤倒在牀上,頓時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又做了一個恍如真實般的夢。
那是在一座孤島上,陣陣的浪花一波接着一波。
我忽然從一座石臺上驚醒過來,陌生的地方,就連空氣都感覺陌生,溼漉漉的。明亮的月光,透過細縫的小孔,徑直落到地面之上。驚醒過來的我,茫然的環顧着四周,“噠噠噠”貌似滴水的聲音,從聲源處傳出。
一陣寒風撲面而來,凍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忙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使勁的睜着大眼,打量着周圍。
幾塊破損的石臺,像是被人打磨過了,顯得很是光滑。透過細縫射進來的月光,終究是抵擋不了黑夜的侵蝕,整個石室顯得很是昏暗,而石室的四周遍佈着數十個黑呼呼洞口,和腦海當中的洞窟結構有些類似。
我站在那兒,還不待我做出任何的反應,前方的一道入口處,豁然傳來“咕咕咕”的聲響。那聲音有點像貓頭鷹叫的聲音,也有點像老鼠刨土的聲音,還有點像蝙蝠磨牙的聲音。
出於好奇心,終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我緩緩地貼着牆壁,開始朝着前方的洞口移去。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使得我整個心也變得越加糾結了起來,腳步頓了一下,又接着走,如此,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長時間。
讓我感到詫異的是,前方已是到了盡頭,在旁邊豁然有着一道出口。我順勢右拐過去,只見前方什麼也沒有,而那“咕咕咕”的聲響,像是貼在我的耳朵邊上,不斷的重複着。
冷汗無情的流露到我的眼裡,就在閉眼的那一剎那,驟然感到一雙有力的臂膀朝着我抓來,我猛地用手撓開,大眼順勢睜開,“呼~”,長長的嘆息一聲,一切皆是夢。
露出一角的太陽已是證明着自己的存在。我躺在牀上,一臉困惑的魏華,還有旁邊站立的李玉,吳妍等人當即映入到我的眼簾,魏華帶着關心的語氣問道:“小柯,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衣服都汗溼了”。
噩夢?
我嘴裡情不自禁的嘀咕了一聲,腦中當即閃現出那一幅畫面,孤島上,石室內,交錯縱橫的出道,莫名其妙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
想到這兒,我全身竟然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看在眼裡的李玉,當即皺着眉頭,示意衆人離開,讓我先休息一會。臨末,人都快走光時,李玉恍然折身回來,徑直走到我的牀前,臉色凝重道:“小柯,你最近是不是老做一些奇怪的夢?”。
恩!
我回應了一聲,重重的點了點頭。要說之前,我可是根本不會做夢,卻在這一段時間,老做一些古怪的夢。而之前所做的夢,竟然意外般的變爲現實,難道這夢是一種預兆,或者是善意的提醒嗎?
思索的同時,皺着眉頭的李玉,囑咐了一聲,這趟任務完成之後,回到古堡裡,要給Dock博士好好檢查身體,緊接着便飛快的走了出去。
偌大的屋子裡面,頓時只剩下我一個人。
而我剛閉起眼睛,那幅畫面仍是揮之不去,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當中。
溼透的衣衫,弄得我渾身不舒服,我當即走下牀,朝着浴室走去。
……
待和胖子交接過後,我們一行七人,分別開着三輛吉普車,外加車子裡面的物資,直朝着旅順港趕去,那兒是出海的一大優良港口,按照李國安的話說,他已是安排好了人,在港口那裡接應我們。
此時,時間已是推移到了中午的十二點多。
1月對份的北方,陽光異常的明媚,但依然掩蓋不住冬天的寒冷。
我們一行七人,終於算是到達了港口處。放眼望去,碼頭那裡,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洶涌的潮水面前,人類顯得有些渺小多了。
下了車,我們七個當即走到碼頭前,目光遊離着四周,李國安說是有人在這裡與我們接頭的。
話說,人呢?
就在這時,前方的人羣當中,突然跑出來一名頭戴紅帽的女子,由於戴着口罩,臉型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李玉像是認出來了,眉頭緊皺着,嘴裡不滿的低聲道:“叔叔怎麼讓她來了”。
口罩一摘,一道熟悉的臉龐驟然露了出來。伴隨着那清脆的聲音,胖子直接樂呵呵的笑了起來,“這不是李大小姐嗎?怎麼在這兒啊?”,話中帶着一絲好奇。
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突然現出來的李子然,貌似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來者不善”,臉上帶着笑容道:“我爲什麼不能來?我就是你們的接應人,出海的手續就是我辦的,不過,我遇到了一件麻煩的事情”。
話音剛落,一絲不好的感覺,當即瀰漫於我的心中。只見那李子然頭低着頭往碼頭的前方走去,跟在後面的我們,隨着李自然的腳步頓了下來,徑直看到停留在碼頭邊上有着七條船,有趣的是,其中前面六艘船都顯得很是高大威猛,唯獨到了第七條船,顯得有些小巧玲瓏。
“我只租到了那艘船,其餘的六艘船被其它人給租掉了,不管我如何擡高價錢,那背後的船主就是不同意,貌似這六艘船,和我們一樣,也是明天出海”略帶愧疚的聲音,李子然還不時的裝出一副可憐的表情,胖子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看到那李子然的表情,當即把話吞了回去。
有船就不錯了,至少可以出海,雖然和那六艘船相比有些小,但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該有的都有,也足夠我們七人居住,美中不足的是,這船看上去就像是一具古董,放眼望去,船身上有着類似衣服的補丁一樣,顯得格格不入。
似是見我們妥協了,那李子然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我們,當即接着道:“目前還有個問題,這艘船的船長,性格古怪,他揚言要僱船者親自去他家求他,否則他不出海”。
還有這種事。混黑社會的麻六,常年作爲黑社會的龍頭老大,臉色頓時鐵青了下來,擺了擺手,不滿道:“真是反了他了,我們會會他去,他要是敢不同意,老子就一槍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