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年前的某一個夜晚。
明月高懸,夜冷星稀。
不知爲何,突然一道迅速而又耀眼的火光從天而降,緊接着火光“砰”的一聲發出巨大的響聲,四散而開。
與此同時,明朝正殿內。
一名頭髮虛白的老者,半躬着腰對着坐在金椅上的皇帝道:“皇上,天外隕石從天而降,乃是凶兆啊!今年湖廣兩地遇到百年一見的大幹旱,應當開壇求雨!”。
“徐愛卿,此事就由你全權負責,務必要讓子民脫困於水火之中”
…………
山西大同天鎮縣的某一處郊外。
老實人魏義像往常一樣,一大清早就準備上山採藥,雖然說這些年爲了養家餬口,開了一家帽鋪,但原本學醫的他,還是忍不住的每天一大早到山上去採藥。
今天,似乎看起來又像是往常一樣。
“哎呦!”
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絆倒了,魏義吃痛的喊了一聲,緩緩爬起,雙手不禁摸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之上。魏義低頭一看,竟然有個人躺在地上!隨後本能的朝着四周看了一下,這方圓幾十裡都沒有人家,平白無故的怎麼會躺個人在這裡。
翻過來一看,滿臉鮮血,着實把魏義嚇得不輕。摸了摸胸口,還有餘熱,並且傷者還有氣息,潛存在魏義心底裡的那份救助之心似乎被喚醒了出來,魏義吃力的把傷者緩緩背起,緩緩的朝着來時的路回去。
躺在牀上剛剛起牀沒多久的秦氏。是魏義的妻子,整個天鎮縣出了名的悍婦。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原因。帽鋪的帽子雖然看起來製作精良,物美價廉。但就是鮮有人來問津,弄得整個家一貧如洗,到現在連個子女都沒有。
“爽兒,快幫我把藥箱找出來,我去採藥的路上遇到了個病人”
氣喘吁吁回來的魏義,徑直把病人給背到一張椅子上,朝着內屋喊了一下。
話音剛落,吃得一嘴麪食的秦氏,插着腰。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望着魏義,大聲罵道:“採藥就去採藥,飯都快吃不飽了,還帶個外人回來。這是不是不過日子了,你是要救他,還是跟我過日子!”。
“救死扶傷乃是爲醫之本,又怎能用銅臭來比”
“好啊你,沒打你都敢頂嘴了。那你跟他過吧!我這就回孃家去”
像是壓在駱駝上的最後一根稻草,秦氏不顧魏義的苦苦相勸。回到內堂,把值錢的連同不值錢的一併收拾到包袱裡,提起便往門外走。
癱倒在椅子上的魏義,徹底是傻了眼。隨即搖頭苦笑起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苦痛不已的魏義只顧哀傷。卻渾然沒有發覺躺在椅子上的病人變化。
只見其手臂處有着一行代碼,化爲一道光束竄入到皮膚內側。轉而整個人的眼睛開始緩緩睜開,聲音有些虛弱道:“這是哪兒?”。
魏義被突然其來的聲音給嚇的不輕。回頭看了看一臉是血的病人,趕忙上前解釋道:“我發現你的時候,倒在後山腳下,見你還有氣息,是我把你給揹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多謝了。我叫秦小柯,你怎麼稱呼”
“我叫魏義,山西人氏,世代從醫,祖上曾當過太醫,到我父親那一代,因得罪宮廷宦官,開始家道中落”
秦小柯輕輕的點了點頭,望了望四周,突然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麼,馬上追問道:“難道你救我的時候,只發現了我一個嗎?”。
“是啊!難道還有其他人嗎?”
魏義顯得很是驚訝,轉而帶着關心的目光望着秦小軻道:“你身子還虛,似乎受了重傷,得好好休息”。
說罷,魏義攙扶着秦小軻往內室走去。
“謝謝你”
“沒關係,救死扶傷乃是我們爲醫的本分所在”
…………
海昌市最大的圖書館內。
“小柯,你有查到什麼線索嗎?”
離我不遠處的李玉,皺着眉頭朝我走了過來,而此時的我,則手捧着一本關於明朝歷代奇異事件的記錄集。
在書的第四百六十二頁,其中有一條引起了我的注意。
只見上面這般記錄到:明朝xx年間,湖廣兩地發生了百年不遇的大幹旱,恰逢一天晚上突降“火石”(似乎又是隕石),欽差大臣徐德利奉旨設壇求雨事宜。歷時一個月零五天,雨水求得,百姓得救。徐德利受皇帝褒獎,而魏氏帽鋪更是被皇上親筆題目,從此名揚海外。
“奇怪了,這設壇求雨怎麼跟魏氏帽鋪扯上什麼關係了,其中似乎有什麼隱情”
我聽着李玉的話,想法與我不謀而合,其中肯定是有什麼隱情,似乎存在着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看來還得細查資料。
想到這兒,我和李玉又開始忙碌的翻看起資料。
…………
魏氏帽鋪內。
“好些了嗎?”
魏義坐在秦小柯的牀邊,一臉關心的望着他。
“好的差不多了,估計現在下牀行走應該不是問題”
這般說着,秦小柯掀開被子,不顧魏義的阻攔,硬是從牀上站起,緩緩地朝着院子內走去。
恰在這時,院子的大門硬是被一夥官兵給強行的推了開來,只見領頭的一位官兵頭頭義正言辭道:“皇上聖明,湖廣兩地受難,現今徐大人要請清風道人登臺求雨,爾等每家每戶都需出一份份子錢”。
魏義看着氣勢洶洶的官兵,有些怯弱道:“請問官爺,份子錢是多少?”。
那頭頭也不說話,伸了三個手指頭出來,對着魏義笑了笑,隨即嚷嚷道:“明天傍晚我再來收,如若不給,就請到衙門走一趟,走!”。
一幫形如土匪的官兵來得快,去的也快。
癱坐在石階上的魏義,兩眼空洞的望着院子,喃喃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到哪去找這三兩銀子啊!”。
看在眼裡的秦小柯,心中一笑,上前拍了拍魏義的肩膀,很是乾脆道:“魏兄弟爲了救我,妻子離家,這點小事就交給我來辦,你只管替我找一件道家的衣服,明晚和我前去衙門即可”。
“啊?”
不敢相信的魏義驚訝的望着談笑風生的秦小柯,加深了對秦小柯的好奇。
…………
海昌市圖書館內。
“小柯,你快過來看看,這裡有一段關於當時的記錄”
我聽着李玉的話,小跑過去,只見她手持着一本頗爲古舊的書籍,嘴裡唸唸有詞道:“這書上記錄了一個頗爲有趣的故事”。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卻說一夥官兵理直氣壯的來到魏義家來收錢,一聽說沒有,二話不說,直接給帶走。不過讓這些官兵感到詫異的是,兩人不像之前被帶走的那些人哭天喊地,其中一人更是穿着道服。
跟在秦小柯後頭的魏義心裡還是有些擔心,但看着滿臉淡定的秦小柯,心裡也漸漸地踏實下來。
“大人,小的實在是沒錢啊!”
“大人,…………”
還未到衙門,哭天喊地的叫聲已是不絕入耳。
魏義皺着眉頭,走到衙門內一看,只見地面上跪着一地的人,老的少的都有,坐在爲首的縣令絲毫不管死活,只顧阿諛奉承着旁邊坐着的徐大欽差。
“大人,總共一百三二戶,全部帶到”
這邊衙役剛剛報完,那邊縣令拿起驚堂木對着桌面上一拍,嘴裡振振有詞道:“大膽刁民,今向各位取些錢財,乃是爲了救助湖廣兩地的同胞。皇上聖明,派遣徐大欽差來總管此事,爾等竟然不出錢,先每個人各打一百板子”。
“冤枉啊!冤枉啊!………”
且慢!
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響驟然把衆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縣令不由的來火,見說話之人,一身道袍,似乎頗有些來歷,並沒有馬上動手,只是大喝一聲,“汝是何人?”。
“吾是何人?哈哈哈!吾乃華清仙人,來此就是爲了登臺施雨,爾等又爲何殘害百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