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整整休息了一天。不知道是不是我習慣了那種緊張忙碌的生活,突然之間,讓我閒下來,整個心裡面感到異常的空虛和寂寞。
偌大的屋子裡面,顯得很是冷清。鐘擺之聲,不斷地來在屋子裡響着,整整一天,我就坐在沙發上,望着頭頂上方的天花板,腦中不自然的想起,從一開始到現在所發生的種種事情。
從最初的驚訝,再到後來的困惑,緊接着到最後的麻木,可以說,時間平淡了一切,一團重重大霧,包圍着我,每當我欲要跨過大霧之時,卻又會遭遇到其它的困擾。
…………
來電話啦!來電話啦!
躁響的手機聲,打破了周圍的平靜。我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由於斜睡在沙發上,重心一下子不穩,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滾到了地板上。
“啊”
一絲痛楚從我身上驟然瀰漫開來。擺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依舊震動着,我看了一下掛在牆壁上的掛鐘,時間竟然已是推移到了回來的第三天的早上九點。
這個時間點會是誰給我打的電話呢?
帶着心中的一絲困惑,我從地上爬起,坐在沙發上,拿起電話,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王平打過來的。真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當即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邊當即傳來王平急迫的聲音,“小柯,有件事情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要和你說一下。如果你現在有時間。希望你過來一下,電話裡說不清楚”。
意識到事情的嚴峻性,我簡單的梳洗一下。什麼東西也沒吃,出門打了地,便快速的往研究所趕去。
再次而來,在裡面工作的一些老員工,見到我之後,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紛紛問道:“小柯。你怎麼來了?”。
我報以笑容,穿過走廊,徑直走到王平的辦公桌面前。只見王平正坐在椅子上。雙手飛快的敲打着鍵盤,似乎是預料到了我,頭當即朝我擺來,驚喜道:“小柯。你總算是來了。你坐我旁邊。我給你看一段視頻”。
說着,王平熱情的端一把椅子放到自己的旁邊,緊接着在鍵盤上敲打着,沒過一會,屏幕上閃現出一段視頻出來。
這視頻是用手機或者是其它錄像設備偷偷拍下來的,但畫面不是很清楚。只見幾個身穿工作服的考古人員,在那兒不斷的走動着,其中幾個人像是激烈的在討論着什麼東西。
弄了半天。我依然是一頭霧水。王平把視頻關掉,轉向對着我說:“小柯。你所看的視頻,是我一個考古朋友,偷偷在工作場所拍的。據說他們在四川綿竹新發現了一座古墓,本來我也沒太在意。直到他給我傳送的幾張圖片,我才發現其中的秘密,貌似跟我們之前的經歷有些聯繫,你看!”,說話之間,王平不忘的對着鍵盤上敲打着,飛快的調放出幾張圖片出來,雖然圖片看起來不是很清晰的,但上面刻畫的一些東西依然是很清楚。
我睜大着眼睛,細細的看着,驚訝的發現到,第一張圖片上,就看到了熟悉的東西——梭子形鑰匙。的確是我們之前經歷所遇到的那把梭子形鑰匙,緊接着第二張圖片更是讓我感到驚訝,只見上面刻畫的是一顆蒼天大樹,更讓我感到吃驚的是,在這顆大樹的頭頂之上,閃動着一顆卷軸。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圖片上的這顆大樹就是我們之前所遇到的地脈神樹,而卷軸則是跟隨地脈神樹一起落下的,它的下落,至今是個謎。
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望着還有些困惑的王平,急切的問道:“這座墓葬現在有被打開嗎?”。
王平愣了一下,緊接着臉色略微有些激動地回我道:“難道對我們來說,真的有所重大發現嗎?”。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望着王平,迫切的想知道答案。見我望着自己,王平恍然大悟下來,偷偷的望着我,低聲道:“這是我以前考古界的朋友,偷偷發過來的。按照他的話說,這些圖片是從墓葬外側拍下來的,由於墓葬設計比較複雜,一時半會還沒有打開”。
真是天助我也。
看來我是天生的勞碌命,又休息不起來了。我恍然起身,渾身充滿鬥志,王平望着我,眼中顯現出一絲擔憂,徑直說了出來,“小柯,那裡已經被考古界的工作人員所封閉,閒雜人等根本無法入內,即使我們現在過去了,也進入不了核心地域”。
話是這麼說,但事在人爲。我掏出電話,給那邊的李國安打了個電話,靜了幾秒之後,便接通了,是李國安的管家接的。聽說我是找李國安的,那管家識趣的把電話轉交給了李國安,我簡單的把要求說了出來,就是幫助我們,弄出一些假的身份,先混入進去,然後再伺機行動。
和往常一樣,李國安回答的很乾脆,只是末了對我說了一句,“有時間過來看看然兒,她最近好像有什麼心事,不是很開心”。
我微微一愣,隨即轉面向王平,眼神示意事情算是辦妥了,接着問道:“王大哥,我想明天早上就開始動身,在我家附件的八角亭集合,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行動”。
似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王平怔住一會,緊接着笑道:“當然要啊!和你們一起行動,經歷的那些事情,也好讓我長長眼界,我下午就向所長請一個星期的假”。
又和王平簡單的商量一下,無非就是保守秘密。隨後,我快速的走出考古所,拿起電話,先後撥通了麻六,胖子,以及李玉的電話,臨撥到李玉的電話時,我特意囑託了一下,要叫上張羽一同行動,有他在,我心裡對這次行動,更加有信心。如果找不到他的人,可以找dok博士,他知道張羽在哪。
瑣碎的事情忙完之後,我的全身彷彿又充滿了活力。快回到家的時候,我正思索着下午要好好地休息一下,誰知,竟然意外的看到刑警隊隊長孫海,站在我家門口,不時的對着外面張望着。
一看到我站在那兒,不等我動身,孫海自己徑直朝我走了過來,臉色不善道:“你有權保持沉默。關於上次的案子,我希望你陪我到警局裡,做一下筆錄,有幾處我覺得你嫌疑很大”。
真是上輩子跟他槓上了,這個時候還惦記着我。
我臉色平定,淡淡的回道:“若是跟你回去,少說要多長時間”。
“你是頭一個這麼問的。最少三天,現在你是犯罪嫌疑人,給我最好老實點”說罷,孫海嘴角冷冷一笑,望着我,似乎是把我看上板上砧肉了。
我頭不免一痛,若是這樣,行程肯定被孫海打亂了。關鍵時刻,腦中不自然的想起一個人——丁傑,我的暫時委託人。想到這兒,我當即拿出名片給丁傑打去電話,話中我對丁傑示意與他簽訂合同,隨即告訴了他,我的住宅地址。丁傑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告訴我最多十分鐘便趕到。
見我這麼做,那孫海死死的瞪了我一眼,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的對我放出狠話來,“小子,遲早有天我把你抓到警局裡去,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