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老舅的住處時,果然是來了一堆警察。 被一個警察調查筆錄的那一對年輕夫妻,見到我們後,當即跳着指着我們,嘴裡不忘的喊道:“就是他們!就是他們讓我們打電話報警的,那個男的,更說死的那個人,是他的大舅”。
一下子衆人的目光相繼聚集到我和李玉的身上。
那對年輕的夫妻,紛紛舒了一口氣,像是躲避了什麼一樣,穿過人羣,走到家裡,緊接着砰咚一聲,把門僅僅關閉了起來。
頓了幾秒,一名持着筆記本和筆的警察眼神示意我們到屋子裡面做記錄,我和李玉跟在後面,只見屋子裡已是有法醫在勘察現場。
讓我沒想到的是,在其中的衆人當中,我竟然看到了一個老熟人,刑警隊隊長——孫海。
貌似早在之前,每當有人遇害的時候,總能遇到他,更有趣的是,他一個刑警隊的隊長,竟然每次都過來管這種案子。
我們倆的目光就這樣撞到了一塊,估計是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那孫海臉上現出一絲驚訝,整個人微微一愣,緊接着嘴角帶着一絲冷笑道:“好小子,上次的嫌疑還沒有洗清,這次又讓我遇到你了。小張,給我好好問清楚,別留下什麼重要的信息”。
佇立在我們一旁的那個年輕警官,哦的一聲,答應了下來,持着筆和本,目光灼灼的望着我們,開口詢問道:“年齡。性別,從事什麼職業,和受害人是不是有所聯繫?剛纔你們到底是去做什麼了?是不是銷燬贓物?你們………”。
記錄了一大堆的筆記後。名爲小張的警官滿意的點了點頭,徑直把筆記本朝着孫海遞了過去。孫海緊緊的望着我們,不等他開口,那邊勘察現場的一位法醫,已是緩緩的走了過來,手上還提着一隻正方形的袋子,巴掌大小。在袋子裡面,有着綠色狀的東西,不是很大。以至於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那法醫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徑直朝着我和李玉遞了過來,“你們好!我叫丁傑,既是一名法醫。又是一名律師。依我看來。現在你們很需要律師替你們辯護”,說罷,眼前名爲丁傑的男子,扶了一下臉上的鏡框,指着袋子中的綠色狀物,解釋道:“你們所看到的東西,是剛剛我從受害人口腔裡發現出來的。這東西是爲西域所產的一種曼陀草,呈現五種顏色。長期服用對人體有着劇毒。你們再看受害人雖然死於鈍器所傷,但是流出來的血。卻帶有黑色,很明顯受害人即使今天沒有遭到襲擊,不久也會死亡,因爲有人故意長期給受害人服用這種曼陀草,估計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聽到丁傑的一段分析,我心中暗驚,不免驚訝於大舅趙剛對自己的猜測,“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看來老舅自己已是察覺出了什麼,可能是發現的太遲,知道自己無力迴天,才把隱藏的一些秘密說出來,而和我見面,只是加快他死亡的導火索。
一切都是暗藏着陰謀的!
有人很早就算計上了老舅,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我佇立在一邊,腦中努力的回想着之前與老舅的談話,漸漸地,腦中不自然的跳出一個人:老舅趙川,那個對我比較有影響力的人,曾一度很欽佩他。
如果真的如大舅所說,老舅是詐死,那麼背後所隱藏的,我不知道的秘密,老舅肯定多少會知道些。然而,秦大海的消失,和唐伯伯的失蹤,到底又意味着什麼呢?
我隨身拿起桌子上的一張紙,把我的號碼寫下,徑直遞給丁傑,道:“丁律師,我現在全權託付你,我們的辯護義務,如果需要我們現身的話,到時電話通知我”說道這兒,我腦中還縈繞着老舅的名字趙川,朝着李玉遞了道目光,低語道:“你陪我現在速速去檔案室,我想查看一下老舅是否有過和那個前身一同失蹤的相似經歷”。
那邊的刑警隊隊長孫海,見我跟他招呼都沒打聲,臉上頓時現出一絲慍怒,走過來欲勢要攔下我們。
關鍵時刻,授予律師丁傑一下子脫下法醫服,把懷裡的律師證掏了出來,攔在孫海面前,語氣不卑不吭道:“我的受理人有權在這個時候,自行離開。根據我國刑法第xx條規定,在沒有………”。
我心中默默一笑,看似文弱的丁傑,竟然能解決這麼個大麻煩,實在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只聽後邊的孫海,大吼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秦小柯,你有權保持沉默,等哪天我找到證據,定把你抓起來”。
沒過去多久,我和李玉當即便趕到海昌市的檔案室。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裡的負責人,無論我怎麼說,就是不讓我和李玉私自調查檔案。
實在是沒有辦法,我朝着李玉遞了道眼神,示意給李國安打個電話。電話接通,李玉簡單的闡述了一下我們的請求,不到二分鐘的時間,那檔案室的負責人,接到一個電話後,態度突然180度的轉換,臉上帶着熱情飽滿的笑容,望着我們,弄得我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在我多次示意不用跟上的情況下,那檔案室的負責人,終於是退了出去,臨走到門邊的時候,竟然還識趣的把門關了起來。
偌大的檔案室裡,頃刻之間,只剩下我和李玉兩個人。
我看着一排排的書架上,擺放着各種的資料,不禁有種歷史重現的感覺。想當初,自己和魏華前去檔案室,尋找吳妍的資料時,當時就有一個神秘人奪走了吳妍的資料。
愣住的這幾秒,李玉已是徑直走到電腦前,在搜索欄裡快速的打下“趙剛”兩個大字,緊接着,在我和李玉驚訝的目光下看去,卻發現,竟然檔案室裡面顯現出查無此人。
難道已是有人先一步我們動手了。
我走到電腦前,在搜索欄裡,換了一個人名“趙川”,和之前搜索的結果一樣,還是空無一片。
還是遲了一步!
意識到這點,我不免有點心灰意冷,整個人愣在電腦跟前,不禁有些發呆。
恍惚之間,和大舅趙剛的談話,又一次的閃現到我的腦海當中,“前身十八歲的那年,你老舅帶他出去,五天後,我就發現回來的那個秦小軻,不是原來的秦小軻了”。
若是這樣的話,十八歲的我,也就是那個前身,一定還在讀高中。也許高中學校的公告欄裡,能找出一條線索出來。
帶着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我快速的搜到高中學校的官網,等網頁定下來後,開始調放出以前的公告,順着上面一路往下面掃下去,臨到最後幾條時,我又驚又喜的看到一條信息:對於趙川和本校學生秦小軻到臨風寨遊玩失蹤,本校深表遺憾!
果然和大舅所說的那樣,這之間存在着爲人不知的秘密,臨風寨,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