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過後,一個人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的長相併沒有什麼特別,就如千百萬個普普通通的人一般,如若不是因爲他有着萬貫的家財以及巨大的權力,那麼根本就沒有人會記得他。他四十歲左右,不過卻長着一副書生般的臉,不知情者定要以爲他只有二三十歲。他的皮膚很白,沒有一根的鬍子,那件掛滿了各種名貴首飾的五彩衫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格外合適,不過,卻還是顯示不出來適合他的身份的他應該要有的那種霸氣。
而他,就是金霸,一個富可敵國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財富是如何得來的,但他卻確確實實的就有着那麼多的財富,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武功與修爲到底有多高,因爲從來就沒有人看到過他出手!
人羣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
他呵呵的笑了兩下,然後說道:“龐氏雙傑,果然名不虛傳。”
原來,那兩人竟是在西北江湖中無人不知的龐龍龐虎兩兄弟。雖說他們並不是師出名門,不過,他們那一套從西域學來的怪招卻也擊殺了不少所謂的江湖豪傑。在中原,雖說不上鼎鼎大名,卻也小有名氣。
兩個黑衣人抱起雙拳衝他笑了笑,仍舊不說一句話,然後他們坐了下去。
袁肅馬上覺得尷尬起來,畢竟對方並沒有給他發去邀請柬,而他竟冒名而來了,還與他人起了爭執。
不過,對方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似的,頓了一下後,金霸再次發話了,他說道:“這位兄弟是白面書生袁肅罷,聞名已久了,沒有給閣下送去邀請帖,是我的失誤。”
袁肅笑了笑,也坐了下去。
金霸在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杯酒置於胸前說道:“多謝各位的賞臉,金某在此謝謝各位了,來,乾了這一杯。”說罷後,他便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院子裡的三十多張桌子上的人都站了起來,他們的手裡也都舉着酒杯,然後,他們也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每個人都知道金霸此舉的目的,但他們仍舊要順應他,最起碼得暫時的順應他,有些東西很難說清楚,但當你在世間中生活了不少的年頭或者吃過了不少的虧的時候,你便會知道。
“多謝金爺的款待,在此我盧某敬你一杯。”說完後,一個身材矮小的人又往杯子裡倒滿了酒,然後再一次一飲而盡。
說話的便是鼠幫的第七代掌門盧林,雖然他的武功修爲並不高,勢力並不大,不過,他們的名氣在江湖中卻是無人不知的。一直都有很多人想不通,爲何一個小小的幫派竟能在江湖中存在如此之久。可是,又有誰能想到他們掌握着一套從第一代掌門開始便已流傳至今的生存之道呢。他們從不犯事,從不得罪人,對於其他幫派的壓迫與要求,他們總是再三思慮而後行,到最後,他們往往能安然渡過,畢竟,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要將他們滅了。
這不能不算是一個奇蹟,但是,這世間一直就有着不少的奇蹟會發生,所以我們也不能太過於驚訝。他們一直都使自己處於武林天平的中間上,如果哪一頭的哪一個人妄圖要將他們滅了,那麼,其他的人必定會羣起而攻之。
然而,在這一天,在這個看上去很平常但卻很特殊與敏感的一天裡,這個奇蹟或許就要被終結了罷。因爲當他喝完第二杯酒就要坐下去的時候,他竟失去了知覺然後一頭便倒在那桌面上,鼻子,眼睛,口裡都流着鮮血……
金霸臉色一變,將身形一閃,他便已經閃到了盧林的旁邊,他伸出一隻手在他的鼻孔前探了探。當他的手收回來後,他的臉上堆滿了憤怒,然後他大聲的吼道:“任何人也不能離開!”
人羣一下子炸了開來,但很快的,現場又恢復了平靜,畢竟在場的都是江湖中一數一的好手,再危險的局面他們都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很自然的嚇不到他們。
“這酒有毒。”又一個人說話了,然後他也倒了下去。接着,伴隨着陣陣痛苦的喊叫,一個又一個人倒在了酒桌上。
不大一會兒,幾乎一半的人都已經倒下了,那些沒有倒下的,都是擁有着一身不錯的武功修爲的好手。
金霸臉上的肉不斷的抖動着,那張什麼特點也沒有的臉此時終於變得讓人覺得有點恐怖,不過,他的恐怖卻不能給任何人造成一點的驚懼,因爲還有意識的人都是高手,那樣的表情他們早已見過無數了。並且,相比之下,更應該生氣的反而是他們,因爲對方使他們陷入瞭如此的一個境地中,只不過對方的權勢太過於強大,而他們也並沒有損失些什麼,所以他們冷靜了下來。但是,他們的心中仍舊有着一些好奇,他們很想知道面對如此的局面金霸該如何去控制。
“陳爺。”金霸大聲的喊道。
說罷後,一個家丁模樣的人便帶着一羣手下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後在每一個已經失去意識的人的鼻子前探了探,彷彿是在確認着他們到底有沒有死去。
“看來金老爺還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老夫我還是先走一步罷。”說話的是聖劍門的掌門東方勝。說完後,他從桌子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就要往外面走去。
“且慢。”家丁模樣的人說話了。“在沒有查清楚事情之前,還望東方掌門再多坐一會。”
“你這話是何意思?”東方勝大聲的說道,他那已經花白的鬍子在他的話語的帶動下,不住的抖動着。不過他臉上的神情卻很是鎮定,沒有一絲的驚懼。
金霸將右手舉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