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那句話的餘音還沒有消失去,一個人便已經閃電般的落到了貝瑟芬妮的面前。
他高大挺拔,披着一件幾乎可以將他的身子都遮住的鬥蓬,那鬥蓬是黑色的,黑的讓人感到恐懼,就像黑夜一般,與宙斯身邊那耀眼的光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臉長得很是標緻,也算是少有的美男子了,但是,洋溢在他的臉上的神色卻是會讓人很自然的感到不妙的,彷彿下一刻就會有什麼駭人的事情出現一般。他的頭髮與他的鬥蓬一樣,也漆黑如黑夜一般,在一個頭箍的縛束下,長的都往後面盤去了,而短的則垂在他的額頭旁邊,卻也並沒有將他的眼睛遮住,同時將他襯托的更加的冷峻了。他的手裡拿着一把長長的利劍,發着白色的光芒,也與他的黑色鬥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果然是你!”宙斯看了他一眼後說道,然後,他四周的光芒消去了一些。
對方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然後他將他腳下的貝瑟芬妮扶了起來。
“哈迪斯?”先知老人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然後,他朝宙斯看了看,似乎在想着他到底會不會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一般。
“你們爲何會在此處出現?”宙斯有臉色並沒有改變,他大聲的說道。
哈迪斯看了他一眼,然後再看了看先知老人後說道:“你說呢?”
先知老人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就如一個患了大病的人一般,他有點緊張的看了看宙斯,然後再看了看哈迪斯,眼睛裡竟然流露出了一些乞盼,宙斯臉色一沉,然後,他四周的閃電再一次的閃了出來。
“先知老人,你還想騙他到什麼時候!”哈迪斯彷彿並沒有看到先知老人的眼神一樣,仍舊將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先知老人終於如一個死人一般定在了那裡,一切意識都已經失去了,但是,很快的他便張開了口對着宙斯
說道:“是,不錯,是我允許他來此處的!”
“你憑什麼?你有什麼權力爲麼做?”幾點唾液從宙斯的嘴裡噴了出來,事實終於證明了他的推斷並沒有錯,從他一進來開始,對方就已經在騙着他了,好在他有着足夠的靈敏,所以纔將事情的真相揭露了出來。
“我…我不過是不想你多想!”先知老人小聲的說道。此時,道理已經不在他的那一邊了,之前一直都在着他的身邊的自信已經消失不見了,甚至的,他的眼裡還流露着一些擔心。
“不想我多想?那如今我就不會多想了!”宙斯仍舊怒不可遏,但是,如若要他將對方擊殺的話,他卻有點不忍,因爲他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對手與朋友,況且,他們的賭局還在繼續着,他是那個唯一能與他將無聊的日子打發過去的人民……但是,如若要他殺的是哈迪斯的話,那麼他卻還沒有那麼多的顧忌,這不僅是因爲他們一個管理着天,一個管理着地,因爲他們一向都不怎麼和諧,這也是他們爲什麼一直都不見面與說話的原因,他甚至一度還認爲對方在覬覦着他的位子……可是,如今雖然哈迪斯有錯,但是,先知老人的錯卻是更加的嚴重的,如若他想要趁機做出懲罰哈迪斯的動作來,他卻必須得先要懲罰先知老人……
“我……”一向都機智多變的先知老人此時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哈哈……”哈迪斯大聲笑出來,然後他再次的說道:“如若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我們便要先行離開了。”說着他便扶起貝瑟芬妮要往一旁走去。
“且慢!”宙斯將他們喝住了,但是,當他們的腳步停下來後,他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他只憤怒的看着對方。
“怎麼,你還想要如何?用你的雷霆將我們滅了?”哈迪斯並沒有流露出半點的懼怕。
“你們來此處所爲何事?”宙斯也不知
道該說什麼了,但是他卻已經將對方叫住了,他必須得說出一些話來。
“我們只不過是來先知老人這裡作一下客罷了!”哈迪斯再次的將問題推到了先知老人的身上。
“哦?只怕是還有其他的什麼事情罷?難道一點小事也足以使得你冒着被懲罰的危險從地獄中來到這裡?”
“確實只是應先知老人的熱情來作一下客罷了,不信你可以問一下老人便可知曉,如若他說不是的話,那麼我便願意接受你的懲罰。”哈迪斯笑了笑說道。
“果真如此?”宙斯看了看先知老人說道。在他的心裡,他一直有着一種乞盼,那就是先知老人說出一個“不”字來,如此的話他便有理由將對方二人誅殺在他的雷霆之下。
先知老人沉默了下來,彷彿在作着巨大的心理鬥爭一般。
“你就照着事實說便是了。”宙斯給了他點鼓勵。
“的確是如此,他們的確是應我的邀請來此處作客!”先知老人的回答卻是讓宙斯大失所望的。當他回答完了後,他的臉上竟然閃過了一絲痛苦。
宙斯也沉默了下來了,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理由了,於是,他的雙手無力的往下一垂,那股充滿力量的黑色龍捲風馬上又向着宇宙深處不斷的延伸而去,不多一會兒,它越變越大,越來越模糊,然後,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宇宙中。
宙斯的胸口不住的起伏着,因爲剛纔的用力的太猛,同時因爲有着另外的一股氣在影響着他,使得他的心很是不舒服。
“既然是如此的話,那麼我們便可以離開了罷。”說完後哈迪斯沒有再等宙斯的話便已經攜着貝瑟芬妮往一側大步的走去了。
宙斯將自己的手拽的緊緊的,他想走上去給先知老人兩拳,但是,他卻沒有那樣做,他用那讓人感到恐怖的眼神看着對方說道:“爲何,到底是爲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