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已經正式到來了,樹木的葉子已經長得很茂盛了,生機更濃了,李景又坐在一間酒館裡了,他又在不斷的喝着酒了,可是,此時他的心情卻是與之前有着很大的區別的。
他不再無所事事的想着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了,他在想着自己到底還能不能如此的生活下去。他已經有點受不了了,雖然只要有了酒,他的心就能暫時的好受一些,但是,他卻總不能夠一輩子也如此的下去罷。他終於想到了這個問題上來了,可是,不管他如何的去想,他卻想不出來自己到底能做什麼,該做什麼。
他的心亂起來了,於是,他把自己的眼光放到熱鬧的大街上去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待到他的心稍稍平靜了一下的時候,他再次將眼光收了回來,然後他再次端起酒杯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雖然那些烈酒在他的體內不斷的翻騰着,但它卻始終不能滲進他的內心深處,他的內心深處的糾結只能由他自己去解決,一切外界的力量都代替不了他……此時此刻,他的心中的意念終於在一大團糾結着的情緒中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然後他猛的一扯,將突破口拉大了一些,把其他的糾結都化了開去。再過了十多秒鐘後,他的心終於平靜明澈起來了,它只剩下了一道光明,一道無比明確的光明,上面寫了三個字——新規則!他清楚了,而他也決定了,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將這個世界的不好的,黑暗的,讓人痛心疾首的,違反天道人理的一切的東西都糾正過來!當這個決定做出後,他停止了思索,然後再次喝了一大口酒。
但是,他該如何去開始呢……不過,這似乎是一個沒有什麼意義的問題,因爲幾乎就在他的腦子剛冒出那個想法的時候,他便已經想到了花盜。那是一個極度該死的人,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找出來然後致他於死地。
但是,諾大江湖,茫茫人海,他又要到哪裡去找尋他呢
。他想到了待他再犯案的時候,然後……但是,他又怎麼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再犯呢,就像他再犯了,如若他再次如之前一般,要將罪名推到他的身上呢!
李景輕輕的搖了搖頭,有點想不通爲什麼自己會忽然冒出那樣的想法,他笑了一下,然後腦子一轉,往另一方面中想去了。也就是在此時,他忽然想到了一個看似可行的辦法,那就是以其守株待兔,卻不如主動出擊。想到此處,他再次笑了笑,不過此時他的笑卻是有點信心的。
但問題接着又來了,他該如何的去主動出擊呢,像花盜那樣的人,非女人不能將他引出來,再說了,前不久他才受了打擊,如今的他還有沒有那樣的色膽。再退一步,如若他真的有那樣的色膽,那麼他又要到哪裡去打一個不怕死的女人來配合他。
想到這裡,他的心又一次的糾結了,他不斷的對自己說着:“女人,女人……我該到哪裡去尋啊……”
就在此時,一陣紅光映入了他的眼簾,他趕忙循着那光芒朝大街上看去,原來,那是一個穿着嬌豔的女人。此時的她正穿着一件寬鬆的大大的幾乎要拖到地上的深紅色的衣服,燦爛的陽光照在了上面,然後再反映在兩旁的建築上,看上去她的身上竟有着另外的一種嫵媚。在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後,李景恍然大悟起來,然後他笑了笑將最後一杯酒倒到了嘴裡接着起身結了帳。
他確信自己已經找到了一個法子了,於是,他決定先回去再睡一覺,過些日子再去實行那個他自己想出來的法子。
他輕鬆的走在大街上,覺得心情好了許多。走着走着,在一旁的街角處,他看到了一張通輯令,上面畫着的人竟然是他。他的心驚了一下,然後認真的看起來,原來,如今的他已經成了天下第一花盜了。
他的心怒不可遏,於是,他當即決定了晚上便行動,他要靠自己的力量爲自己洗去冤
屈,因爲已經沒有人可以幫他了,也沒有人相信他了。當那個決定被他定下來後,他們向四周看了看,然後以更快的速度往前走去了。
仍舊是陽光明媚,武當山上,此時,早已經沒有了什麼代理掌門,而此時,掌管着這個千年傳統強派的人便是那個之前大家怎麼也沒有想到過的趙達。
趙達坐上了那個位子後,馬上經過一系列大刀闊斧的整頓,使得正頹廢的讓人堪憂的武當派又顯出了不少的生機。
不過,雖然很多整頓是不錯的,但是,一些弊端卻也被帶了出來。雖說是如此,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向他說出一個不字,因爲他是他們的恩人,他救了他們的命,他幫他們解了毒。
此時,他們仍舊坐在林洪與常義死去的那個廳堂上,不過,那個廳堂卻早已經恢復到了平常時的乾淨與舒適,彷彿那裡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麼悲慘的事情一般。
趙達坐在上堂之中,臉上露着絲絲的興奮,用盛氣凌人的目光看着坐在下塌的衆師兄弟們,然後,他便拿起一個潔白的饅頭朝嘴裡塞去,邊嚼着邊對着下面的一衆人說道:“各位武當的弟子,從明天起,我們得廣收一些優秀的弟子,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我們已經摺損了許多的人馬了。”
“是。”回答的是趙達之前的師兄謝生,他恭敬的回答着趙達的話。
趙達看了他一眼後,輕輕的笑了笑,然後繼續吃他的饅頭。
不過,當他吃到一半的時候,卻覺得自己的肚子有點不對勁,他忙將那饅頭往一旁一丟大聲問道:“這饅頭誰做的。”
“我。”回答的也是謝生,他用狡猾的眼光看了一眼趙達,然後沒再說話了。
“這是什麼饅頭?”剛說完那句話,趙達的口已經動不了了。
“這是毒饅頭,與之前的斷腸毒不同的是它叫僵硬散。”仍舊是謝生在回答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