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後,他們的身子終於動了起來,附在他們身上的瘋狂此時已經消失了,他們恢復了正常,不過他們的胸口卻仍舊在不斷的急促的起伏着。他們相互再望了一眼然後往一旁的臺階上坐去。
此時,他們彷彿纔想起之前那讓他們無比驚訝的事情來。在殺戮停止,他們都恢復了冷靜後,他們終於想到之前到底是誰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刻出手救了他們的那個問題。他們真的想不明白在這個世間上,到底還有誰能夠擁有那樣的修爲,那或許已經不能算作修爲了,因爲那已經超出了它的範圍了,試問這個世間上,還有什麼人能做到那般。
袁肅朝四面再環顧了一下,不過他仍舊什麼也沒有發現,於是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對香兒說道:“我們還是走罷,去看看還有沒有客棧。”
“我們還要繼續在此處呆下去麼?”香兒擡起頭說道。
“天色已經這麼晚了,我們還是好好休息一下然後明天再趕路罷。”袁肅說着便往前走了幾步將自己之前掉在地上的那袋銀子撿了起來再次說道:“他們應該沒有什麼同夥了罷,如若有的話也不用懼怕,正好將他們一併剷除了。”
“嗯嗯……”香兒不住的點着頭然後走到龍嘯的身邊給了他的屍體一腳說道:“哼哼……再有錢又有何用,都帶到地府去花罷。”說完後她又走到候五的旁邊在他的屍首上落下了同樣的一腳,不過與龍嘯的待遇不同的是,當踢完了一腳後,她並沒有將腳停下來,而不仍舊不斷的踢着,或許,在她的心中,候五是比龍嘯更加的該死的罷,可惜的是他們並不是死在他們的手裡。
“好了,我們走罷,要不等下或許要有人來了。”袁肅說着便帶頭走出了院子。
香兒終於停止了踢腳,然後隨着袁肅一同走了出去。
河畔旁,樹林邊,有一大片空地,此時都被白雪覆蓋住了。
不過,在它的一側,卻有一片不小的地方沒有積雪,那片地方被一條如蜈蚣般的柵欄圍着。柵欄的一頭搭着兩間不大不小的木屋,雖然簡陋,但看上去卻覺得很是舒服。
一隻正咯咯咯叫着的母雞帶着一羣嘰嘰喳喳的小雞在那沒有積雪的草地上不住的來來回回的走着,讓人有點驚訝的是在如此冷酷的大冬天裡,那片草地上的草竟然還是那麼的碧綠,如若不是一旁積着白茫茫的雪,旁人定要認爲那是春天或者夏天了。
一個小孩子正在離母雞不遠處的一張小桌子上練着字。他拿着一支細細的毛筆,正笨拙的在桌面上那張粗糙的紙上不斷的留下着墨跡,但是他寫的字卻一點也不規範。
不一會兒,一個女子走了過來,那小孩忙擡起頭叫了一聲“娘”。她笑一笑,伸出一隻手在他的頭上輕輕的撫摸着。不過,當她看到他所寫的字後,她卻將她那美麗的眉頭皺了起來。
“娘,爹爹爲何總要*着我寫字啊?”小孩將筆放了下來看着自己的孃親說道。
“他這是爲你好呢,他不要你走他走過的路子。”女子繼續在他的頭上撫摸着。
“那他走的是一條如何的路子啊,爲什麼他又不讓我走了?”小孩還是顯得很好奇。
“他走的是一條不好的路子。”女子笑了笑回答道。
“哦,那我要走一條好的路子。”那孩子似乎已經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答案一般也輕輕的笑了笑。
“嗯,我兒是好樣的。”女子似乎也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一般再次笑了笑,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天兒你又要偷懶了是罷。”說話的是一個男人,伴隨着那陣聲音,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臉上泛着一絲生氣。
“沒有。”那小孩大聲的說着,同時用訖盼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孃親。
女子將腳步停下
了,他轉了回來對着男人說道:“他不過才與我說了幾句話罷了,休要責怪於他。”邊說着她邊走向那小孩將他抱在了自己的身邊。
“你總是護着他。”男人的口氣變得溫和了,他臉上的慍色也已經消失了。
“哪有的事。”女子將小孩抱的更緊了,邊摟着還邊不忘用手掌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拍着,意思在說着:“不用怕,有孃親在呢。”
“看你能護他到何時!”男人丟下了一句話後便轉身往木屋子走去。
不過,就在此時,一個喊聲傳了過來使得他不由得將自己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龍升大哥,龍升大哥……”來者不斷的喊着然後徑直跨過柵欄走到了他的跟前。
“所爲何事?”男人用平緩的語氣說道。很顯然,他並沒有被對方的情緒影響到,然後,他看了看一旁的小孩與女人,然後對他們說道:“你們先進屋裡去罷。”
小孩與女人便走進了木屋內。
來者不斷的喘着氣,但是,他還是一口氣便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你表弟龍嘯,昨晚被殺了,候五,也死了!”
男人的臉上並沒有閃現出什麼異樣,好像他一早便已經料到會有那樣的事情一般,不過過了一會兒後,一絲悲痛仍舊閃現在那那裡。然後他又問道:“是何人所幹?”
“不清楚,只知道是一男一女,外地人。”來者回答道。
“他們此時身在何處?”
“悅心客棧。”
“好罷,我知道了,你回去罷。”男人說完那句話後便轉身往木屋走去,而那人也轉身離開了。不過他才走了幾步,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出來的女人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又要去?”此時她的臉上已經充滿了氣憤,眼裡閃着一些異樣的東西。
“是的。”男人回答的很是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