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一臉訕笑的走了出來,口是心非的解釋道:“哎呀,失誤失誤,剛纔練功脫靶了,蘭大總管,您可大人有大量,別和小子一般見識啊。”
旁邊,哈雷愕然,小蠻竊笑,蘭大總管一臉陰霾,就欲發作。。。
“那啥,蛋蛋,你在幹嘛?”沈寒突然一聲驚呼道。
地上,蛋蛋已經琢開了酒壺上的瓶塞,將小腦袋湊了進去,埋頭喝的正歡。
都是些蘭大總管儲物袋裡掉出來的東西,零零落落的不少,可就是這小小的鳥兒居然會喝酒?蛋蛋在喝酒!
濃郁的酒香瀰漫開來,嗯,是老頭秘釀的“猴兒酒”,香,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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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向東流,淘盡了,多少豪傑和英雄!
部落外,一條小河彎彎曲曲,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來有哪點大江東去的氣魄,也不知道趙士這廝怎麼能吼出“赤壁懷古,念嬌奴”那種豪情出來?
放牛的洛江有點無語,回頭問趙奇道:“這小河淌水的桃源仙境,你兄弟也能整出英雄豪傑的壯懷激烈,欺負俺讀書少麼,小奇子,不如你給咱解釋解釋?”
趙奇嘿嘿真的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小河淌水又如何?雄姿英發那是必須的,總之胳膊肘不能朝外拐。正待東拉西扯自圓其說之時,耳聽地趙士又一聲驚呼:“那是何方英雄?”
順着小河望過去,上游還真漂浮着點東西,隱約是個人影,隨波逐流,沉沉浮浮,只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救人要緊!就算是屍體,也得打撈上岸先。山裡人多淳樸,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哪怕是屍體也得打撈上岸,入土爲安。
趙家哥倆,洛江,以及其他幾個半大小子,七手八腳的將人從水中撈了出來。待擡到岸邊,趙士手一伸,探到落水者口鼻處,叫嚷道:“還有氣,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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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熙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已經趟在牀上,嗯,得救了?記憶中,衆護衛爲救自己,已經隕落的七七八八,大壯說的沒錯,這羣敵人不明身份修爲高深,就算拼死一博,多半也是全軍覆沒的結局。皇子你身份尊貴,只有你逃出去了,其他人才有報仇的機會。。。
龍之吻的意外現世,讓自己成功激活了瞬移符,逃遁到了百里之外。可無論他怎麼改變方位,敵人總能很快追趕上來,贏熙知道對方一定有追蹤高手鎖定住了自己的氣息。
他易容過,數次改換行跡,甚至服用下了暫時改換氣息的丹藥,依舊無濟於事,對手如附骨之疽般始終揮之不去。
當金丹後期高手再次追殺上來之時,幸虧父皇御賜的符寶擋下了致命的攻擊,可後背依舊捱了一掌,從山谷上墜入深淵。還好下面是條河,昏迷前的他爲掩飾行跡藉助法寶一路水遁,也不知道漂流了多遠多久,後來傷勢發作,昏迷中的他只能一切聽天由命!
屋外,隱約有人在說話,贏熙不敢吱聲,打算先搞清楚自己如今身處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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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穿戴不俗,應該大有來歷!”哈雷又在把玩那把殺豬刀,一邊慢吞吞地說道。
這點衆人自然也看出來了,可這和救人有關係麼?誰都難免有落難之時,順手搭救一把,乃人之常情。
趙奇點點頭,接口說道:“一般修士,腰間也就掛個儲物袋,這小子可是戴着儲物手鐲呢!”
1785蘭大總管以前是個散修,對於追殺或者被追殺這些爛事,可謂再熟悉不過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劫道劫財劫色的修真界天天都在上演。別的不說,自己就差點讓人給做了,要不是老頭搭救,估計如今墳頭上的草都已經長得老高了。
嘆息一聲,說道:“不管是什麼來頭,總之,這事我們不能沾惹,也沾惹不起,天知道這背後還有多大硬茬,憑我們這點實力,就是在找死!等那小子醒了,趕緊送走就好,不能留在這裡,更不能給一衆部落招來禍事!”
此言有理。若真是什麼硬茬,自己幾個人拍拍屁股可以一走了之,可一衆部落呢,根可在這裡,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廟麼?
聖女不置可否,聞言只是淡淡說道:“他應該易容了。”
修真界的各種易容手法層出不窮,其他人一下沒能看出來也是常事,聖女看來有什麼秘法,識破了他的易容之術。
嗯,這麼一說,衆人皆有點好奇了,這廝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讓人追殺,易容逃路倒也多見的很,算不上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只是心裡難免揣測,若是救下來個燙手山芋又該如何是好?
“要不”,趙士和洛江對望了一眼,不確定的說道,“我們再把他扔回河裡?”
衆人皆有點無語,這是什麼腦回路,如此清奇?
聖女笑道:“無事不生事,有事不怕事,人都已經救了,又何必瞻前顧後。”
衆人來在七嘴八舌的交談不已,倒是不知愁滋味的蛋蛋在1785蘭大總管肩頭跳來跳去,不停用小嘴輕琢他臉,這是喝酒上癮了?有事沒事就纏着蘭大總管要酒喝。
嘴還叼着呢,非“猴兒酒”不喝,這是啥鳥癖?
1785蘭大總管有點頭大,總共就那麼幾壺,還是老頭臨走前給的。結果自己還沒鳥喝的多,嗯,又怕鳥兒偷嘴,更怕鳥兒惦記上。。。
伸手將蛋蛋從肩膀上拿了下來,往掌心一放,嘴裡數落道:“我可警告你啊,別惦記我的酒了,小孩子不能喝酒的,小鳥兒也不行!”
蛋蛋鳥語張口就來,嘰嘰咯咯地罵道:“1785蘭,你個慫貨,快把本蛋放下,乖乖把酒奉上,否則讓我媽修理你!”
有其鳥必有其媽?衆人皆笑了起來,這古靈精怪的可愛模樣,搞笑程度和大師兄有的一比了。
沈寒一捂頭,我的乖女兒呀,能不能別這麼淘氣了?剛想說點什麼,只見聖女一回頭,望向裡屋,嗯,莫非人醒了?
贏熙醒來之時,聖女就已經察覺到了。他想掙扎着起身,可傷到了經脈,稍一動彈,就疼的齜牙咧嘴。
待衆人走進屋內,聖女探手替他號了號脈,叮囑道:“唔,你還是好生休息。”
說着,纖手一拂,又將易容之後的贏熙拂暈了過去。
嘖嘖,沈寒驚歎不已,笑道:“你沒看出來別人有一肚子話想說麼?”
“那也不急一時。”聖女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他的傷可沒那麼簡單,先靜養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