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迪菲不知道別的妞與她們的爺兒之間,那啥完之後,是個怎麼情形。反正她與她哥那啥完之後,她覺得自己很雞凍!
原來倆人親嘴是可以張嘴的!原來倆人的舌頭是可以碰到一起的!原來親嘴親的不只是嘴脣,其實是互相哺育乳汁……厄,那個口水的!
秋迪菲原來一直以爲,接吻這個東西,就是,倆個人的四片嘴脣往一塊pia叉一貼,然後,隨着倆人的腦袋交錯旋轉——就像在她家時偷窺到她二姐和太子打啵時那樣——嘴脣和嘴脣使勁摩擦,進而由摩擦生熱,進而由熱產生快感。
小姑娘其實想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親嘴的確會熱,只不過熱的不是嘴脣,而是彼此躁動飢渴的身體!
當牛叉大爺那條兄長之舌靈活挑開懷中小妞的嘴脣、遊刃竄進小妞的口腔時,秋迪菲覺得,此刻自己已經不在人間了,她覺得自己已經昇天了!
那一刻,腦子轟然一片空白,一切思維全部停止,兩隻腳再沒有一點站立的感覺,渾身的力氣全都被熱吻大葛隔的兩片軟脣給裹跑了,她整個人只能依靠着葛隔一雙有力的手臂軟軟的向着他的懷抱裡依賴而去。
當一吻終於結束的時候,慕千山擡起頭,看到的,是自己懷中一副撩人心絃的美人醉吻圖。
他的美眉,雙眼迷離,水氣朦朦,半睜半閉間,傾瀉着說不盡的嫵媚風情。那張被自己愛撫過的嫣紅小嘴兒,正微微急促的喘着氣,溫潤的色澤實在是誘人採擷。一張小臉已經不再如往日般蒼白,而是酡紅粉嫩得像是能夠滴出水來。懷中人兒的整副身軀,被剛剛一吻所帶來的陌生激情衝擊得不由自主的在輕輕顫慄着,玲瓏的胸脯隨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着,撩撥着成年大爺欲罷不能的深情憐愛。
慕千山無限溫柔的對懷中少女輕輕低喃着叫道:“秋兒!”
秋迪菲於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迷離的神智中漸漸轉醒。聽着慕千山對她的憐愛輕喚,一種翻江倒海般的羞澀漫天席地而來,讓她的臉頰瞬間變得有如火燒般的又紅又燙。
秋迪菲嚶嚀一聲垂下自己的頭,把自己的臉蛋緊緊埋在慕千山的懷中一動都不敢動。
慕千山呵呵一笑,把懷中的羞澀小佳人摟抱得更緊了些,然後擡起一隻手來,順着秋迪菲的腦後一下下的溫存愛撫着。
滿室裡靜靜流淌的,不只是明媚的午後陽光,更有着纏綿不盡的旖旎情絲。
一對相親相愛的哥哥妹妹。一對緊緊相擁的牛叉couple。一對已然亂了倫常的敗家叉男女。
啊哈哈哈~~~~~
慕千山差人買了匹好馬,帶着秋迪菲揚鞭而去。
秋迪菲坐在馬背上,但覺自己整個人全被包攏在了她哥的胸懷裡頭。
她一直覺滴,她葛隔,其實真滴不是骨架壯碩的那種帥鍋;她家滴情鍋鍋,她始終覺滴,是風骨若仙般的、骨架勻稱而不彪悍的那種類型。
說白了就是挺瘦的。
她本來覺得這麼精瘦的男人胸懷,是包裹不住一個女人的身軀的。可是此刻,她就像被老母雞用翅膀給護得死死的小雞崽子一樣,整個人就像嵌在了她哥的懷裡了一樣。
秋迪菲由此得出一個結論。
女人的胸脯是看着比摸着大。因爲通常來說,會有一定量的棉花啥的墊在在那裡幫着定型充數。
而男人的胸膛卻是看着比靠着小。因爲瘦死的爺們比妞沉。
秋迪菲靠在她“哥”的胸前出聲問道:“大哥,我們去哪?”
她“哥”優哉遊哉恣情愜意的回道:“去找個人!”
秋迪菲心生忐忑。這哥們可別剛吃了她的嘴捲了她的舌就帶着她到個大美妞面前對她說:介是你姐,也是我大老婆。以後你白天伺候她晚上伺候我。
如果是那樣,她立刻二話不說,剃頭!上山!唸佛!
秋迪菲心中起伏不安嘴巴訥訥不語。
慕千山見小妞沒有繼續問,便自覺的主動開口說道:“這個人,很重要,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來前無徵兆,去後不留痕,行蹤迷濛像霧,攪亂人心像雨,身形迅捷像風!”
秋迪菲聽到這裡,聽明白了。介揍是一個,像霧像雨又像風的主。就TMD不像人!
小妞心裡暗潮洶涌,臉上卻儘量波瀾不驚,雙眼中更是好樣的盛滿僞裝的癡呆孽傻,轉頭循着慕千山看過去,問道:“那這人,是姐姐還是哥哥?”
慕千山一臉溫良笑容,彷佛對秋迪菲的內心世界不知道極了,只是眼角賊賊壞壞的一抹奸猾笑意,昭示了他木安好心亂泡小妞的牛氓行徑。
慕千山輕聲問道:“秋兒,若是位姐姐可好?”
秋迪菲咧嘴一笑,笑得比千年後的老崔大哥還難看,僵硬答道:“無……無所謂……”MD,佛祖,我來了,55555!
慕千山看到秋迪菲一副小臉蛋上出現了幾近扭曲的笑容後,頓時心生不忍起來。之前他總是以逗弄他妹爲樂,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見到她這副哭笑不得的無奈德行,自己才快活。可是說不上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丫頭一擰了臉的跟他笑,他居然開始受不了的心疼起來了。
牛叉大爺深刻體會到,啥叫美人鄉英雄冢了。
爺們一旦愛上個妞,心就變軟了。武林中心軟的爺們死的都快。俺不殺別人架不住別人總提個刀過來捅俺啊。
怪不得那些談了戀愛的俠客們都愛夾包跟着他們的愛妞歸隱山林去。一則可以躲開武林殺戮。二則,可能是因爲,那個,野合的感覺,更
慕千山更擁緊了下身前的少女,決定實話實說不再逗她玩:“我們要找的人,是我師父百怪老人。我們去問他索要斷心散的解藥去。”
秋迪菲一聽要找的人是個老頭,心中大石頓時化作浮雲和糞土飄散無蹤。秋迪菲微微疑惑的問道:“可是,不是說天下間已經沒有斷心散的解藥了嗎?”
慕千山呵呵一笑說道:“之前我也是這般想的,差點還因此狠了心黑了手的做掉我那六個師兄。不過後來心平氣靜下來之後,我便想通了一件事。憑我師父那副怪脾氣,他說手裡沒有的東西,必定還會有着很多的;而他說手裡有着很多的東西,必定已經蕩然無存。他平日裡說他擁有最少的就是缺德這樣東西,而他說他自己擁有最多的,莫過於自己的一顆仁愛之心和俠義心腸。不過,我們師兄弟九人都知道,他一輩子都缺德得要死。而他那點仁愛之心和俠義心腸,早就被狗啃得乾乾淨淨了。”
秋迪菲覺得,雖然她此刻正被鑲嵌在一副溫暖的懷抱裡頭,可是卻依然有種很強烈的風中凌亂的感覺。
真是一系列牛叉至極的師傅以及徒弟啊!怪不得天闕宮諸位師兄弟都跟精神不好似的,二貨的二貨,無常的無常。守着那麼不靠譜的師傅,要是能教育出個人性正常的徒弟來,這種奇蹟發生的概率,估計足可以比擬爲在這個武林裡,突然哪天聽說某某大俠他居然生了個孩子自己當媽了。
秋迪菲甩掉滿頭冷汗後,再問道:“你說百怪師傅行蹤飄忽不定,那我們該怎麼去找他呢?”
慕千山開口說道:“秋兒不必叫他百怪師傅,稱他死老頭即可,他愛聽這般的稱呼。死老頭平生最討厭別人對他以禮相待。你越虐他,他越開心,你越踩他,他越快活。等我們見到他時,你最好能怒罵他祖宗十八代,如此他心下高興,說不定就會承認自己當真是藏瞭解藥的!”
秋迪菲覺得自己剛纔那腦門子的冷汗算是白甩了。這緊跟着又冒出來了一腦門子!
小妞對死老頭實在無話可說了。如此這般的老廝一個,豈不就是武林人士口中所說的,那個什麼“受”嗎?!而且還是個老不死的賤叉受!嗷嗷嗷!
慕千山頓了頓,繼續說道:“死老頭的行蹤,真要尋起來,其實並不難的。我們只需沿途打聽着,看哪裡的人無緣無故的整日拉稀不止,或者哪裡的人本就快病死卻突然無緣無故的大病得愈,只要是這種稀奇新鮮事多的地方,便是死老頭所經之處就對了!”
秋迪菲以前總有點暗自嗟嘆,覺得自己命運不濟、爹不親孃不在姐姐不喜歡妹妹不愛啥的。但是此刻當她聽完死老頭的事蹟傳說後,她忽然覺得,自己其實比慕千山他們哥九個幸福多了!
他們的童年,面對一個比妖怪還妖比妖怪還怪的老叉(叉=騷)頭子,該是怎樣一番人間地獄的慘烈。
可憐的九個娃,可能她哥心眼多還好點,而那另外的彩色八個,估計每一個日出日落之後,第二天的他們都比頭一天的他們又變得更二了一些。
死老頭,肯定沒安啥好心,他八成就是故意的以及快樂的看着他那幾個徒弟在逐漸變得每天二你多一些。
就在秋迪菲和慕千山兩個人騎着馬悠然閒晃到一片茂密小樹林、潺潺小河流之際,秋迪菲隱隱覺得有人在叫三姑娘。
秋迪菲疑惑的對身後她哥問道:“大哥,是不是有人在叫‘三姑娘’?”
她哥淡定答道:“沒有,是在叫‘上官’。”
秋迪菲怔然再問:“上官?不是吧……你聽,就是三姑娘……”
慕千山於是挑眉說道:“這六隻真是陰魂不散,想不到在這都遇得到!”
秋迪菲不禁抿嘴偷笑。原來他哥不是沒聽清,而是故意的。他是嫌大蜡燭太多啊!
慕千山翻身下馬,又把秋迪菲從馬上溫柔抱下,二人比肩而立,靜待着遙遠處的那六隻彩色大鳥伴着一路的灰塵四起僕僕奔來。
當六人奔至秋迪菲身邊後,都驚喜不已的圍圈上來,彩之橙更是雞凍萬分得忘了形,伸手拍着秋迪菲的小嫩肩膀豪氣萬丈的說道:“三姑娘!果然是你!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在這也能遇到你!吃沒吃呢!”
秋迪菲被彩虹們的高漲熱情給煞到了,呆呆答道:“還沒呢!還不道晚上該吃點啥呢!”
而慕千山則在一旁柔情無限的說道:“師兄,你再碰她,我便做了你!”
彩之橙聞聲像被開水燙到了一樣,立刻鬆手,然後一手打另一手的喃喃對自己的手爪子怒罵道:“打死你個欠手爪子!叫你可哪亂抓!”
秋迪菲直覺渾身冷汗淋漓。死老頭的愛徒們啊,太能用自己的質樸本性折磨無辜羣衆了!
秋迪菲強自穩住自己幾近錯亂的心神,開口問道:“你們怎麼在這?爲什麼見到我這麼高興?”
彩之橙代表大夥對牛叉妹回答道:“俺們是來這踩傳說中的荒山一點紅的,聽人說這個東東很熱血的,治寒症啥的很靈,於是俺哥幾個就屁顛顛的來了。俺們以爲荒山一點紅,就不大點呢,結果誰知道到這一看,這哪是啥‘一點’紅啊,簡直就是‘大個’紅!也不知道是哪個二傻子給起的名,瞎起一氣的!一點個屁!一個都老大個的了!俺們六個採了十二顆就已經六麻袋了!喏,你看!”一邊說着,彩之橙一邊把背後正揹着的麻袋甩在地上,然後繼續說道:“這東西可真真是累死個人!俺們揹着它都快不行了!想到還要從這揹回到天闕宮去,俺們都不知道在明媚的月亮底下無可奈何的偷摸哭過多少把了!今天居然在這能看見三姑娘你,你說俺麼咋能不高興吧!你趕緊就地把這六麻袋一點紅都吃了吧,可省得我們繼續背了!”
秋迪菲聽完這番話,再次嚴重的風中凌亂了。她倏地轉過頭對慕千山說道:“哥我餓!我想吃飯!空肚子吃藥不好!我不吃藥!我吃飯!”
慕千山輕輕咳嗽起來。
MD!有點憋啊!他的妞跟他的師兄們待在一起時,怎麼這麼娛樂民間呢!
慕千山正自輕咳以掩飾憋笑的痛苦時,忽聽彩之橙對他說道:“師弟,俺們採藥的時候在山裡碰到個逃兵,俺們折磨他,問他是哪逃出來的,爲啥逃,他說他是汪凱旋的手下,他說自己不想叛國,所以不想當兵了,想回家好好種地去。俺們幾個仔細的想了想哈,覺得汪凱旋這廝怕是有不軌之心了!”
慕千山聞言面色一斂,輕聲說道:“哦?呵呵~終於忍不住要有所動作了嗎!”
秋迪菲望向慕千山,在看到他一臉莫測高深的微笑之後,整個人不禁微微一怔。
那表情讓她隱隱覺得,天下,恐怕就要風雲變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