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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易家本姓木。”易輝煌臉色凝重地說道。
“本姓木?”就算易雲卓的心性再好,也被易輝煌說得一驚。
他心裡很清楚,易家已經在紫南城發展了兩百多年。從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無名之輩,發展到瞭如今首屈一指的大族。中間究竟多少壓迫屈辱,才能走到這一步。更別說它的本身居然還隱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
“是啊!兩百多年了,我們一直以易姓相稱,可是我們兄弟無一刻敢忘記自己的出身,還有那斷生死徘徊的歲月。”易輝煌話語中的落寞辛酸,就連易雲卓也能聽出一二。兩百多年啊,究竟是什麼讓原君期的兩兄弟如此耗盡機地去隱藏自己?
易雲卓神色肅容地站着,等着易輝煌的下篇。
“木家的實力很強,甚至比八大宗門還要強上許多。做爲一個流傳萬年的大家族,木家的底蘊無疑是雄厚的。雖然隨着許多勢力的興起,漸漸地變得孱弱,但卻依然不是那些後來者能比的。”
易輝煌說着便陷入了回憶,一旁的易天辰也是一臉的沉痛。
“幾千年來,木家經受了無數的風雨,卻依舊屹立不朽。靠的不僅僅是豐厚的底蘊,歷代家主也都不是泛泛之輩。先祖之言不錯,生死存亡,實力定天下。若不如人,先隱之,,蓄渾力,觀形式,厚積薄發,一舉定乾坤。所以木家一族一直都是脫離世俗之外,積蓄實力,等待着薄發的那一天。”
“可是沒想到,兩百多年前,一場族人的內鬥徹底地讓木家淪落。你的先祖,也就是我們兩兄弟的父親,那時候正是木家之首。”
“內部的背叛是最不容易防備,那一戰,我們這一脈幾乎全部被屠戮,只有我們兩兄弟趁亂而逃,闖過不下百次的劫殺之後,終於被我們倆躲過一死。從那以後我們便埋名在這天雲山脈的邊緣,改姓易,慢慢地積蓄着力量,準備着復仇之路。也許我們一輩子都達不到那個高度,但是爲了那血流成河的家人,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因爲我們姓木。”
易輝煌臉上的肌肉**掙扎着,神色間富含着濃重的恨意。一股強烈的殺意在周身迴盪,空氣中迴盪着無限的冰寒之氣。他人雖是坐着,但是嗜血的氣勢卻如魔神一般地散發開來。讓一邊的易雲卓不得不盡全力抵抗。
易雲卓一邊看着兩兄弟的表情,一邊奮力地抵禦着身邊的氣勢。
從兩人的表情中,他可以想象當時的場面,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而那一個個躺在地上的,都是自己的親人,這種仇恨,這樣的痛,絕不是時間所能消磨的。它,必須以血來償還。
足足過了一刻鐘後,易輝煌臉上的憤恨慢慢地收斂,周身瀰漫的濃濃殺意也隨之而散。
轉過頭,易輝煌重之又重地說了一句,“而你,現在也是木家人。”以前不知道的時候,或許易雲卓不算,但是現在既然知道了這仇恨,那麼他就必定做木家人,仇恨隨之也會在他的肩膀上壓上一份沉重。
易雲卓也沒想到,兩個老傢伙這麼快就給自己甩了一個大包袱。這個包袱對現在的他來說,沉重無比。光光憑藉手上的這點資本,無疑是跳蚤和大象的區別。
五年的時間,他必定會崛起。但是到時候很可能會直接面對上那木家的另一脈,他必須要立下一個詳細縝密的計劃,不然就算是崛起,也絕對風光不了多長時間。
面對着易輝煌的灼灼的眼神,易雲卓輕嘆一聲道:“老祖啊,你可是給我壓上了一個大包袱。不過你放心吧,既然做爲易家人,我便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姓木也好,易家人也好,這個仇恨我都會記在心裡。”
既然做爲家族的一份子,易雲卓對於這個責任自然不會推卸。
“好!哈哈。”易輝煌聽到這話後,大笑而起。含着辛酸的笑聲迴盪在院子中,雙眼中慢慢地浮現出了一絲淚光。希望,他看到了復仇的希望……
自從和易輝煌兄弟長談之後,易雲卓便住在了書閣之中,整天以各種書籍爲伴。
易輝煌兄弟以往活着的目標便是報仇,但是現在有了易雲卓的豪言之後,一切都不同了。仇還是要報,大陸的疆土也要要。創建一個別人撼動不了的勢力很難,但是他們卻信心十足。這一切就爲易雲卓,一個十六歲不到,實力卻可以拼殺原君,並且把後者擊殺的妖孽之才。
要想打下一片疆土,就必需要去了解這片疆土之上的人文地理,強者宗門。易雲卓不傻,他知道光有這點底牌還不夠,現實往往比理想殘酷得多。如果是一味的亂闖,他的宏願遲早會胎死腹中。
不過有了易輝煌的承諾之後,他們兄弟無異是易雲卓現在最大的底牌。兩個老傢伙經歷了那麼多的生死,這書文記載就算是再全面,終究比不上兩個老傢伙的親身經歷。所以他時常也會去找兩人詢問一些書文之上沒有記載的事物,搞得後兩人一陣厭煩。
轉眼又是三天,易雲卓幾乎把書閣中的記載全部都翻了個大概,不管是有用的沒用的,一咕腦地往腦袋裡塞,他相信遲早都會用上的。終於在第三天下午,易雲卓走出了那個藏書近百冊的小房間。
俊朗而透朝氣的面容,凌厲的眼神,修長的身形在加上那青色長衫,儒雅之中帶着一股子崢嶸銳氣。嘴角輕輕泛起一絲莫名的微笑,卻讓看着它的人生出一絲淡淡的寒意。這就是現在的易雲卓,一個儒雅但卻銳氣十足的少年。
看着村子裡熙攘而忙的人羣,易雲卓伸了個懶腰,往易天辰的小院走去。一晃離易家之戰便已經過去了近十天,看來是得去看看老祖隱藏起來的那股實力了,看看他們究竟有多強。
易天辰的小院之中原本很是冷清,往往都只有易天辰一人,最多也就是易中豪在村子裡的時候會過來一躺。但是此刻冷清的院子,卻是聚集了不下六人。
易輝煌兄弟兩,易中南和易中豪兄弟,還有易博離和易定軍。而另外兩人,卻是兩個外人,其中一個赫然是蘭擎這老頭。另外一個倒是比較特別,因爲他是除了易輝煌兄弟外,場中唯一坐着的一個。
同樣是老頭,地位明顯也是很高,不過他的樣貌卻是讓人不敢恭維。糟頭糟臉,頭髮蓬鬆如鳥巢,鬍子東一簇西一簇地粘在一起,最讓人看着噁心的是,這老頭的臉上還留着一大塊的泥巴,看起來絕對是大幾個月沒洗澡了。
除了易輝煌父子,易天辰父子還有那坐着的糟老頭臉色比較正常外,其他人都是一副受寵若驚。
在村子中住了十多年,易定軍比別人更能明白這裡對於易家人心中的意義和那份殊榮。易家太長老的院子,況且還有傳說中的易輝煌太長老。兩個原君的強者的院子,這是何等的榮幸?
最要激動的還要屬於蘭擎,雖然有着自家的糟老頭在,但是易輝煌如此做也是間接把他當成了“自己人”。雖屬兩家,可是原本幾乎是被滅的蘭家有了這麼一層關係後,以後的路必定會平坦許多。
“老易,你這裡可是鳥語花香,舒坦無比啊。”寒暄了一番後,那糟老頭瞥了眼易輝煌道。
“哈哈!那是當然,這還用得着你‘蘭臭蟲’來說麼?”蘭臭蟲,這名字用在老頭身上,道也是貼切。
“操。老易,你要是再敢叫我臭蟲,別怪我動手。”糟老頭那穿着鞋子卻亮出兩個烏黑腳指頭的臭腳一跺地面,對着易輝煌憤憤地道。
“動手?”易輝煌眼睛一亮,“你確定?”
“我……”那蘭家的糟老頭一陣地無語,“算了,臭蟲就臭蟲,我不和你老易計較。”他自己心裡清楚,要比實力絕不是易輝煌的對手。動手還不是自己吃虧,他認栽了。不就是個外號麼?誰愛叫,誰叫去。
“老易。我不和你爭這個。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們兄弟倆,用什麼方法調教出來的這麼一批年輕的地級顛峰?”蘭老頭一指邊上的易定軍問道。
不只是他,除了易輝煌兄弟和知情的易中豪外,就連易中南也是想要迫切的知道。不到十六歲的易定軍,兩月內從一個原者提升到地級顛峰,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概念。又如此方法,那地級顛峰還不是一批批地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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