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創!”相比於任烽的暗怒,索安則是完全的震驚。和一邊的索隆對視一眼,只見後者的眼中也滿是震撼之色。
燃燒生命,幾乎和引原爆相比的自殺式拼法。按照眼線傳回的消息,那個女聖級絕對是已經燃燒到了極限。到那個地步,神仙也難救。可是爲什麼這個男人說的是重傷?難道,她真的還活着?心中連連地兩個疑問,索家兄弟再次將這青年擡高了一個層次。
聽了易雲卓的話,就連一邊的解東流也暗暗地抹了一把汗。那任護法可是上頭下來的人,而且還是聖榜第十的人物,這小子真是不怕死啊。
解東流的心裡雖然是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但是卻絲毫說不出話來。從邀請易雲卓來這裡的那刻開始,就註定他解家已經和青年綁在了一起。成則雙贏,敗則家道毀滅。
“任護法,我看還是先來商議配額和原石稅務,其它的稍後再計議。”殷家陣營中,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笑呵呵地給出了一個臺階。
殷正,殷家的絕對領頭人。就好比解東流一樣,他的話在殷家就是說一不二,沒有一個人敢反駁。
“不錯,殷家主說得對。任長老,還是先商議配額吧!”葛名章,葛家的聖級中期也是接着殷正之後開口。
說實話,無論是殷家還是葛家,對索家都沒有絲毫的好感。以前答應和索家一起擠跨解家,就是基於原石的利益上。而後來,這索家居然瞞着他們兩家,私自請來了裂山門的人,而且還自動要求增加賦稅,這樣以來。殷葛兩家也不得不跟着提高。這是在打兩家的臉,誰能受得了這氣。
對於那黑衣青年如果要殺上索家,殷家和葛家絕對舉雙手歡迎。說不定還會在後面陰一把,直接把索家給滅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商議配額吧!”任烽雙眼凌厲地掃了一眼易雲卓。之前的善意早已經消失無蹤。
“哼!”索安恨恨地看了一眼殷成和葛名章,有些氣憤後兩人的落井下石。他卻渾然不知自己已經犯了大忌。易雲卓本就不好說話,再加上動了他身邊的人,索家絕對逃不過被滅的結局。
“解東流,按照上次的商議,永延山原石礦由我索、葛、殷三家各佔三成,你解家一成,不知道你有沒異議?”索安身爲地主,自然是他先開口。只不過,他的言語中盡是咄咄逼人的意味。
“索安,難道就你一個聖級中期就能爲索家爭取到半成的原石?做夢!”解東流臉色有些陰沉下來道:“一箇中等礦,兩年產出不到三十顆原石。如此算來。我解家就連原石賦稅都交不起,又怎麼能在此立足?”
後面的話,解東流其實就是說給任烽和蒙亭,外加他倆人身後的四大使者聽的。確實是如此,只要這原石一減,他們解家必定瓦解。
“這可由不得你。”索安撕破臉皮地向着殷正兩人道:“殷家主,葛家主,你們說解家是不是該減減了?”
“不錯。解家沒有聖級中期以上修爲的人,原石根本就用不了那麼多。有賦稅的能力就夠了,至於如何立足一說,解兄弟言重了。”殷正笑咪咪地說着,讓衆人知道了什麼叫作道貌岸然和陰險小人。他的那一張笑臉下,絕對是深得不能再深的心機。
“我也同意。原石,夠用就行。難道解東流,你還有什麼野心不成?”葛名章接口,言辭要比前兩人犀利得許多。
“任護法,既然解東流不服,那就請您給個明斷吧!”索安臉上帶着一絲不屑,向着任烽請示道。
殷正、索安、葛名章,三人一唱一合,互通一氣,根本就不給解東流再說話的機會。
“索家主,我先問你,你說要擡高賦稅的說是否走出於自願?”任烽淡淡地開口道,怎麼分配不是他要關心的,他真正關心的就是這賦稅的問題。
“絕對是自願。這些年來,我索家的原石已經略有盈餘,再加上幾座小型的礦石,原石已經消耗不完。所以我才自動向裂山總門提出增加百分之五十的賦稅,以便讓總門能更好的展。”索安表情諂媚得另人噁心。
索安的話,讓殷正和葛名章兩人心頭猛地一陣抽搐。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僅僅是懼怕那青年,就找了這存個藉口從上面拉來了人。而且這藉口完全是乎想象的荒誕。
“盈餘?盈餘個毛!”殷正兩人心裡都在滴血。這些年來,除了上繳的賦稅外,他們幾家根本就留不下多少的原石。這一下,可是要徹底地被繳空了。最主要的是以後,他們的日子肯定得勒緊褲腰帶過了。
“殷家主,葛家主。索家主說的是否是屬實?你們要知道,裂山門雖然不像內圍那麼強大,但是絕對不會對個勢力刻薄。
如果增加賦稅會另你們緊張,那麼此事就此做罷。”任烽把目光掃向了殷正二人。雖然他的話中很有
扁二泛。但是那淡漠的臉卜卻是什麼都看不“屬實”。心中在滴血,可是殷正還是點着頭擺出了笑臉。他可不敢駁斥,萬一這任護法只是隨便的一問,那麼他的反對就是在打人家的巴掌,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
“索家主說的不錯,此事屬實葛名章強迫性地擺起一副笑臉道。
“那好。賦稅一事就這麼定了。”任烽拍案道。
解東流看着任烽的拍板。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自家的問題都還沒解決,他也摸不透這任護法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關鍵的是,易雲卓自從剛纔的那一股氣勢之後,完全就是坐在一旁淡漠無語。現在倒好,他成了孤家寡人了。
“解家主,現在咱們再來說說你解家的問題。”任烽話是對着解東流說,但是他的眼神卻一直放在易雲卓的身上。也可以說從一開始,他的注意就沒離開過青年。從鋒芒畢露,到沉穩不動。青年第一次讓他有了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任護法明鑑,就憑一成的原石配額。我解家根本就繳納不出賦稅解東流乾脆破罐子破摔,語氣有些生硬地道。
“這個配額,其實本輪不到我來插嘴。但是索家主既然請我來了,那我也就給他個面子。一成,也確實少了點。這樣吧,回頭我和上面說說,再撥一個礦給你解家,如何?”任烽故作好意帶道。
“咯噔!”任烽的話一出,解東流就已經知道解家完了。撥一個小礦,談何容易。恐怕等小礦到手的時候,他解家早已經煙消雲散了。一個拖字決,徹底地把解家拖入了深淵。
“解老頭,不就是幾成的原石配額麼?沒了就沒了吧,也不是非要這幾成的配額才能交得起賦稅的。既然他們不給,那不要也罷”。在解東流流露出苦澀的時候,易雲卓終於清冷的出聲。帶着不屑的話語,讓得主座上的任烽再次積蓄起了怒意。
“多!解家主,此人可是你解家之人?他所說的話,本座是不是能當做你解家的立場?”一聲本座,代表着任烽是真的怒了。
解東流被這一句話問得一愣,眉宇間陰晴不定地變換着。片刻之後,解東流回頭看了眼易雲卓,然後咬牙掃視了一眼包括任護法在內的所有人。
“告辭”。兩個字鏗鏘落地,沒有半分緩解的可能,解東流拂袖轉身,大步離開。
易雲卓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解東流的背影,然後慢慢地站起身來。雙眼閃過一絲黑芒,淡漠地朝着任烽一聲冷笑。
“索家人,最好龜縮在索家。如果敢出來一個,我就殺一個,誰都阻止不了。”話落,易雲卓不再去看任烽的怒火,轉頭走出大殿。
在沒有確信自己的實力之前,任烽絕對不會輕易出手。這也是易雲卓敢在這裡大放威詞的理由。隱藏實力,震懾兩噶聖尊。恐怕這大6上,也就只有這麼一個瘋子纔敢做。
出了索家,易雲卓也是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剛纔他的一系列舉動,包括最後對索家的警告都是經過細琢的。爲了防止那十多個聖級下殺手,他只有僞裝成高深莫測。這大約半個時辰下來,他的神經無時無刻不在緊繃着,這一出索家才覺得一陣地疲憊。不過這一行對他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對那任聖尊的實力,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易小子,難道你不想給我個解釋麼?。回程的路上,解東流苦笑着對易雲卓道。解家本來還有緩解的餘地,而最後的破裂可以說是易雲卓一手造成的。
“解釋什麼?”易雲卓淡淡地回頭道。
解東流聽了這話,差點就一口血噴了出來。這小子,難道真的想把解家當成炮灰灑出去嗎?心中有些疑問,解東流第一次開始懷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
“行了,解老頭。船到橋頭自然直,目前解家的情況還沒你想象的那麼壞易雲卓輕輕地一笑,一個計劃在腦海中慢慢地成型。
“船到橋頭自然直?”解東流看着易雲卓的淡定之後,壓下了心中的懷疑。反正已經是沒有退路了,選擇了就得走到底。
“從明天開始,解家用金葉去收購金屬礦石,各種稀有的金屬都要。”易雲卓轉頭對着解東流說道。
“礦石?什麼用?”解東流有些不解。
“這個你不必問,到時候自然會知道。既然他們不給配額,那麼我們就讓他們心甘情願地交出原石。”
“礦石?難道他是要打造原器?”解東流一驚,心中瞬間有種狂喜。
在寧居城的時候,他可是親眼見過易雲卓的那把血剎。而在前不久的那一戰,聽解東河說,他好象又換了一柄黑色的鋒利長刀。連連出現兩把高級原器,如果易雲卓真的能打造出這樣的原器,那這對解家絕對是一個大大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