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訥的擡頭看向了郭絡羅逸凡,他問自己是怎麼回事?將一直緊握着的手遞到郭絡羅涼鳴面前,慢慢鬆開手。
郭絡羅逸凡皺眉看着清玉手中皺巴巴的紙條,雖然不懂怎麼回事,可還是將紙條拿了起來,打開一看,整個震楞在了原地。
這張紙條雖然皺巴巴的,還因爲清玉手心中出汗有些地方已經溼了,可是那上面不太清楚的字,肯定是他的字跡,如果不是可以肯定他不曾寫過這樣的紙條, 他都懷疑這張紙條是他寫的了。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可以將他的字跡模仿的如此像?看向了清玉說道:“這不是我寫的,送紙條來的人呢?”
清玉徵楞的看着,聽到他的話時便釋然了,說道:“肯定是你極其親近之人吧,或許你的阿瑪額娘發現了我們的事情,他們不同意,便做了這樣的事情吧。”
“不!我阿瑪額娘不是這樣的人!你告訴我誰給你的紙條。”郭絡羅逸凡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清玉心中已經這樣認定,然而看到郭絡羅逸凡如此的否認,也不忍讓他接受這樣的事實,說道:“那可能是我弄錯了吧,那人穿着你們府的小廝衣服,一路領我進了你們府中的房中,長得尖嘴猴腮,看着很機靈。”
對他們府中的佈局很清楚嘛?要不然在能領着她進入了那偏房中嘛?而且一路上還無人阻攔?那便真的是他們府中之人嘛?說道:“你將那人畫下來。”
清玉微微頷首,向屋中的書房走去,她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卻也都有涉獵,畫出一個人也不算是難事,將畫像交給郭絡羅逸凡,看着眼前之人,癡癡一笑,問道:“逸凡,我們該怎麼辦?”
看畫的眸子劇烈的顫動着,不是因爲畫中人,而是因爲清玉的問話,看向了清玉,說道:“我會查清楚的。”
是啊,查清楚,他們之間本就渺茫的不行,如今不管是不是她自願,她都成了他阿瑪的女人,他們之間更是不可能了,絕望一笑。
看着過來抱住自己的女子,她臉上的絕望,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緩緩的伸手抱住了清玉,開口說道:“我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嘛?”
在這小院之中,每日等他過來相處一會,她這樣就滿足了,可是總還是有點不切實際的幻想,可如今她不能了,因爲如果一旦被發現,那麼郭絡羅逸凡會成爲私會自己阿瑪的女子的人,名譽會徹底被搞臭的。
心中明瞭一切,眼淚就落的更厲害了,伸手緊緊的抱住了郭絡羅逸凡,說道:“逸凡,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郭絡羅逸凡緊緊的摟着清玉,心中好痛好痛,可是卻無法像以前那般說出娶他的話語,因爲做不到的事情也無法在說出口了,只能呢喃道:“清玉,我也愛你。”
聽到自己想聽的話,清玉滿意的笑了,漸漸鬆開了郭絡羅逸凡,笑道:“你快去查吧,我有些累了。”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會再來。”郭絡羅逸凡笑着說道,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回去便是將院子中上百的小廝給叫在了一起,細細觀察者,可是卻沒發現畫上之人,不由的皺起眉頭,問道:“還有誰沒過來?”
管事的走上前說道:“少爺,所有小廝都在這了。”
眉頭皺的更深,然後問道:“那女人是如何進府的?你們這麼多人都沒看到嘛?”
守門的十幾個小廝紛紛跪下,表示不是從他們守着的門進去的,郭絡羅逸凡聽着下面人的話語,眸子之中的憤怒越來越明顯。
管事自然是看的出來的,馬上問道:“你們有誰看到那女子進入了偏房中?”
衆人的答案是都沒有看到,他們還都說明了當時在做什麼,根本沒去注意,幾個看門的小廝都說不曾看到過,不是從他們門口那進去的,弄的清玉好似就是憑空進去的一般。
然而並不是,這郭絡羅涼鳴身邊有太多林義的人了,就算是郭絡羅涼鳴都不知道那些是他的人,那些是林義的人,因爲他們之間曾經根本不必分的如此清楚,如今卻是成了這般模樣,究竟是他多管了閒事,還是林義做的太過分?
查了一夜未果的郭絡羅逸凡,看着手中的紙條,想想清玉的話,想去問問郭絡羅涼鳴他們,卻不想聽到一個丫鬟急急忙忙跑來,說有人找他。
讓人去了他書房中等候,卻不想看到了伺候清玉的人,皺眉問道:“怎麼了?”
“少爺,清玉小姐她,她自刎了。”老婆子哭着說道。
一句話讓郭絡羅逸凡猶如晴天霹靂,問道:“你說什麼?!我走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嘛?”
老婆子抽泣着不再說話,郭絡羅逸凡奪門而出,衝去了那院子中。
而阿穆魯凌美和郭絡羅涼鳴兩人都閉口不提這件事情,郭絡羅涼鳴只是討好着阿穆魯凌美,一夜倒也是過去了,醒來之後便是聽到管家的彙報,說郭絡羅逸凡昨晚的事情。
阿穆魯凌美皺起了眉頭,問道:“逸凡,怎麼會查這件事情?他手中怎麼會有畫像?”
“這老奴也不清楚啊。”管事的回答道。
這個時候昨日阿穆魯凌美派出去的小廝也過來稟報了,說了清玉並沒有進入什麼風月場所,而是進入了離他們府中不是太遠的小院中。
阿穆魯凌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怒目看向郭絡羅涼鳴,見她沒是反應只是在吃飯,便說道:“你繼續在那小院門口看着,我倒要看看她搞什麼鬼!”
“是。”小廝應道,便離開了。
沒一會便是過來告訴了阿穆魯凌美和郭絡羅涼鳴,說那女子死了,而少爺還去了那院子中。
這個時候阿穆魯凌美也想到了不對勁,她昨晚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郭絡羅逸凡也是在現場的,昨晚還通宵去查這件事情,今日又去了那女子的院落中,不禁皺起眉頭看向郭絡羅涼鳴問道:“你說逸凡和這女子是什麼關係?”
他就說如果是林義報復,不可能找個什麼都不是的女子來讓她和阿穆魯凌美吵一架就夠了的,可是那女子又不是大家閨秀,他還真能不娶,想了一晚上都不知道林義這麼做的原因。
而如今聽到這話,他似乎是瞭解到了,那女子根本就是郭絡羅逸凡藏在外面的女子,這是要讓他和郭絡羅逸凡心中有疙瘩,讓他和阿穆魯凌美也有個疙瘩,這根本就是一舉兩得。
憤怒的站起身,冷笑着:“林義,你還真下的了手?!”
而此時的林義,聽着身邊人的彙報,只是冷冷的說道:“那算是扯平了,準備回去吧,金靈兒呢?”
“金靈兒小姐住在客棧中,這幾天也一直在找您。”眼前的人也是一身西裝的回答道。
“帶她來這裡。”林義回答道,話音剛落,便是看到門被人踹開。
看到門口站着的是白爾達溫嵐的時候,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問道:“你怎麼找到這的?”
白爾達溫嵐眸色之中十分冰冷,看向了林義,問道:“涼鳴的事情是你乾的?”
“呵呵,是我乾的又如何?”林義倒是沒有否認,承認的直接乾脆。
這還真是白爾達溫嵐第一次動手打人,那幾個阻攔的人,直接是被白爾達溫嵐的內力給震開了!衆人都大驚,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是個文弱書生模樣的人,怎麼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林義卻一點都不意外,笑道:“你真有膽,這是第一個敢獨闖我地盤的人!”
“這地方我還真是找了好久呢!”郭絡羅涼鳴環視着四周,這四周根本就是地低下,可是卻被建造的雕樑畫棟,這完全就是很多年前林義的老穴了,如此隱秘的地方,若不是他探子夠多,恐怕還真不能在這七八天之內找到他呢!
“呵呵,可你註定無法活着走出去。”林義冷笑着,然後率先出了手。
白爾達溫嵐出掌接招,分秒之間竟然是已過了數十招,速度之快,讓守護這的暗衛忍不住蹙眉,他們怎麼就不知道京城還隱藏着這號人物呢?
大人打的難分難捨,然而誰都奈何不了誰,倒是二人弄出的內力,將這雕樑畫棟的底下宮殿給弄的千穿百孔。
那觀看的十幾個人見是這種事情,便想一通出手。
白爾達溫嵐譏笑道:“怎麼?想以多勝少?”
“都退下,撤出這!”林義冷冷的命令道。
幾人只是猶豫一下,便離開了,因爲服從命令是他們的首要職責。
兩人之間明顯是流轉出了殺氣的,不再是剛剛那般只是赤手空拳的試探性打鬥,兩人都拿出了武器,林義拿的是軟劍,那軟劍本就是隨身攜帶在腰間的。
白爾達溫嵐拿出的是鞭子,銀白色的九節鞭,看那材質明顯就是動物的骨頭所製作的,他還真的很少很少用武器,因爲沒有誰能逼到他用武器的程度。
兩人一人是軟劍,一人是鞭子,兵器上誰都不弱於誰,當鞭子纏住軟劍,想弄斷劍的時候,軟劍便是直接變軟,任由糾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