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蘇刻之所以那樣的口味威脅傑尼,只是爲了不想讓他懷疑自己已經不是之前的蘇刻了,至於他給不給錢倒無所謂。
在這個適者生存的世界了,只有強悍的實力,壓倒性的氣質才能很好的活下來。
走出傑尼的窩棚後,小黑貓才說道:“沒想到這個傑尼今天回來得這麼早。”
“主人,您可要提防着傑尼這傢伙,表面上他對您屈弱,實際上他對您那年削去他一根手指頭,一直懷恨在心。”
小黑貓的提醒,蘇刻表面沒當回事,但心裡是記住了。
他不僅對傑尼心懷警惕,就連現在走在路上,都要時刻警惕着周圍的人。
行人們彷彿對蘇刻都有所認識,而這樣一雙雙的眼睛,漸漸勾起了蘇刻腦海之中的回憶。
在這裡所有的人互相之間都有可能是敵人,只是他們都各自在隱忍着,有機會的時候纔會下手。
看到蘇刻走過,有人陸續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
蘇刻低聲對小黑說道:“不止要提防傑尼,我們還要小心提防這裡的所有人,你仔細看看旁邊這些人的目光!”
“躲在暗處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爲你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對你下手。”蘇刻彷彿深有體會的說道。
“主人,這些人沒得罪過我們,我們也沒得罪過他們,他們不敢輕易對我們下手的。”小黑自信說道。
“但願像你所說的那樣。”蘇刻應道。
他們走在路上,看到他的人都在紛紛低聲議論着。
“這不是蘇刻那小子嗎?”
“聽說他不是混進風鳴堡裡了嗎,今天怎麼出現在這裡?”
“是呀,好多天沒看到這小子了。”
“這小子哪有那麼大的能耐,沒強悍實力和人脈,也沒有錢,怎麼可能會進得了風鳴堡。”
“這小子或許現在身上還有幾個錢。”
蘇刻左右警惕的,邊走邊看,低聲說道:“聽到沒有?他們對我可是有不軌之心。”
“可是主人您身上已經一個銅幣都沒有了,他們搶您也沒用。”小黑對蘇刻了解得一清二楚的。
蘇刻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確實連一個銅幣都沒有了。
“主人,我們這是要回自己以前的窩棚嗎?”小黑問道。
蘇刻忽然停下了腳步,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腦袋說道:“我忘記回我們窩棚的路了。”
“哦,好吧,主人我記得路,我來給您指引吧。”小黑無奈說道。
蘇刻在小黑的指引下,向着自己以前的窩棚走去。
邊走邊回想那些人說過的話,突然聯想到自己被抓緊死囚石牢。
“難道我之所以被抓進死囚石牢,是因爲我非法偷混進風鳴堡才被士兵抓的嗎?但也不至於要關進死囚石牢裡!”
蘇刻邊想,邊低聲自言自語說道。
風鳴堡裡確實有這樣的法規,凡是非法偷混進風鳴堡,沒有取得居住證或是居住登記上沒有名單的人,都被視爲非法居民。
非法居民要按死刑囚犯的罪刑進行審判定奪,這樣嚴厲的法規,才讓城外的人打消偷偷潛入的念頭。
但是即使這樣,每年也總會有一些不怕死的人,冒死偷混潛入風鳴堡裡非法居住。
小黑聽到蘇刻的話,回答道:“主人,您到底經歷了什麼?感覺您的腦子出了問題?”
蘇刻一聽馬上急了,應道:“你才腦子有問題!”
“小黑,我發現你這隻貓對主人說話是越來越不敬重了啊!”蘇刻故意說道。
“小黑只是覺得主人您變了。”小黑被蘇刻責備,委屈的語調說道。
聽着這充滿了少女語氣的委屈,蘇刻怎麼也較真不起來。
他只能溫柔的說道:“我沒變,只是我被他們抓到後,他們專門打我頭,導致我的記憶有部分缺失,但又不是完全失憶。”
小黑:“哦”
蘇刻借部分失憶這個謊話,算是打好了基礎,現在接下來就不用擔心來了,想問什麼都隨便問。
“你跟我說說,我是怎麼變成死囚犯的?還有我是怎麼被抓到的,這些我全都記不起來了。”
小黑回答道:“主人,我們可是偷混進風鳴堡的,我們沒有風鳴堡居的住證,是風鳴堡裡的非法居民。”
“果然沒猜錯。”這個答案,蘇刻顯然已經早就猜中了。
“要在風鳴堡裡生活,必須要取得風鳴堡裡的居住證,不然會被視爲非法居民,主人,我們可沒有風鳴堡的居住證。”小黑繼續說道。
蘇刻:“沒居住證的居民,也不至於關死囚石牢。”
“主人,您忘了,風鳴堡裡規定沒有居住證的非法居民要被抓到就是判死刑的!”小黑急忙解釋。
“哦……”蘇刻這才明白了,點點頭。
“至於主人您是怎麼被抓的,小黑當時沒在場。”小黑弱弱說道。
蘇刻聽了,眉頭一皺,說道:“你不是一直跟着我的嗎?怎麼我被抓的時候你不在?”
“主人,您又忘了,今早上您讓我潛入風鳴堡居民院,查看風鳴堡居民在冊放在什麼地方,趕回來時發現主人您已經被抓走了。”小黑解釋道。
“算了,這過程無非就是自己被檢查出沒有風鳴堡的居住證,然後寡不敵衆被擒住罷了,這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主人左邊走,然後再右邊拐。”小黑盤坐在蘇刻肩膀上,伸着長長的小腦袋看着前面,邊指着路。
“主人,我們離開這城外這麼久了,我們的窩棚好像已經被人佔了!”小黑擔心說道。
蘇刻記不起自己離開這裡多久了,這裡所有的東西,如果沒有熟悉的人物出現來激起他腦海中相關的記憶,一切都是陌生的。
“我們離開這裡多久了?”蘇刻低聲問道。
小黑細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像也有三個多月了。”
“三個多月也不算多,窩棚應該是還在的,但肯定是已經有人佔了。”蘇刻盤算說道。
小黑:“那怎麼辦?”
“當然是讓佔了我們窩棚的人留下錢財,然後滾出去,這三個月算是租給他住的!”蘇刻語氣強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