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書的成績,不用多說的差了,作爲新人,這應該很正常。心態放平,努力寫書,總有那麼幾個書友的支持,值得我努力又努力的將書寫好。
這一次‘踏水而行’,只能是沐恩的臨時起意,但事情到現在,他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精神集中到了極限,他無暇去關注其它,只得全力竭盡所能的應對着眼前的局面。外人看來他似乎很驚險,但身在其中卻比外人看到的更驚險十倍,真真的一步錯,小命玩玩,比之紅牆血戰還要艱難很多倍。
畢竟,那時的他還有很多生死戰友相互扶持。
技能的領悟讓他不需要在單純的走直線,有了更多轉圜的空間,也增加了踏水而行的步伐次數,四十步?八十步?又或者更多?
此時他已經沒有心情去計數了,高度集中的精神認準的就是約羅鎮的港口。
心血已經完全涌出了心血團,伴隨這血液流淌在身體各處,肌肉和器官貪婪的渴求着心血,但仍舊發出疲憊的信號,體能在衰減,力量越來愈弱,沐恩知道自己快到極限了。
自成就一階職業者後,這是他首次有力量耗盡的感覺。
Wωω тт kan C○
不過,還好!
港口,總算是要到了!
身形陡然轉折,避過了一頭鱗甲角鄂的撲擊,沐恩在水面上狠狠的一跺,水花四濺中,身子如同利劍刺出,直接跨過了三米的距離。
他的動作極爲突然,速度極快,在那裡,剛剛浮起而起的一頭角鄂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踩個正着。
角鄂的身子自然要比水面更結實吃力,這一次,沐恩是用盡了全力,近乎爆炸性的力道下,角鄂直接沒入了水中,形成了一個巨大向下凹陷的水坑,蕩起的浪頭直接把四周角鄂排了開來。
而沐恩則藉着這股力量,直接跨上了岸邊。左腳踏地的時候,他只感覺肌肉痠麻,不自覺的就跪了下去,但他的身子沒停,直接在地上翻滾了數圈後,又對前直直突進了有十米開外,才停了下來。
他的背後,有三條角鄂已經衝上了岸邊,他幾乎是擦着它們衝出來的。
再回頭時,沐恩看着克里斯多河再也沒有之前的平靜安寧,至少數十條鱗甲角鄂在翻滾,咆哮,河水被攪動的就像一鍋燒開了的湯,有些角鱷居然拖着巨大的身子想衝上岸邊。
甚至,此刻,河的正中央,一個若影若現的巨大身形開始浮現,沒有整個探出身子,僅僅是一個頭顱就堪比成年角鄂那麼大,冰冷的獸瞳僅僅是四周巡視下,就有種將人凍僵的感覺。
這,這就是傳聞中的那一頭兩百年以上獸齡的中階魔獸了吧!
果然,果然是夠大!
好像是確認了沒事,巨大的角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絲不耐,人性化的張了張口,好像人類沒睡好,打個哈欠後,又沉了下去。伴隨着它的動作,其它的角鄂們好像也受到了命令,也慢慢的聚攏,下潛。
沐恩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少年時夢想達成後的喜悅和滿足?是完成了踏水而行的自豪和得意,昂或是驕傲?顫慄?後怕?慶幸?
好吧,都算是有吧!
不過,他現在真的沒力氣了,連探查自己屬性,看看到底是哪個技能突破了的力氣都沒了,就那麼直接倒在了地上,四肢痠軟的好像都不在是自己的一般。
可就在他想閉目休息會兒的時候,卻感覺四周的光線陡然暗淡了下去,他眯着眼睛看去,只見四周圍滿了身着鐵甲的戰士,手持着鋒利的長矛,且,對着……他。
(似乎是約羅鎮的衛兵,呃?被驚動了嗎?)
(武器,嗯,灰鷹似乎丟在了河的那邊。防具皮甲什麼的,爲了方便,也仍在了那邊,至於身體,好吧,實在是沒力氣。
看來……,反抗是不明智的,還是隻能出‘絕’招了。)
沐恩微微盤算了一下,很明智的選擇了直接擺了個投降姿勢。
……
在地球上,有個叫‘危害公共安全罪’,說的就是以危險方法危害廣大人民羣衆的生命安全和財產安全,得治罪。沐恩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有沒有這種說法,反正,雖是無心,但他鬧出的動靜不小,也被帶入了約羅鎮,關進了監牢裡。
約羅鎮的監牢很大,這裡是進入荒野之地的橋頭堡,傭兵和職業者太多,這羣人聚在一起,鬧事兒打架幾乎是必然的。而收押職業者的監牢,那牆壁都是加厚再加厚的,獄門都是用用手臂般粗細的鋼鐵打造而成。
沐恩倒是沒怎麼擔心,這裡畢竟還是埃爾蘭特的統治區,努克和威廉的身份不是看着玩的,他也就在耐心的等待着。
監牢裡自然沒啥好條件,太陽完全落山以後,沒有蠟燭火光,自然烏黑一片,他被關進去的時候,監牢裡也不是就他一人,還有三個虎背熊腰,瓦亮光頭的壯漢,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沐恩倒是不想惹事,可奈何這不代表別人不惹他,看着三個不懷好意圍過來的壯漢,其中一個更是直接叫囂着:“小子,沒見過你啊?看你細皮嫩肉的,咋麼進來的?不過都沒關係,讓黑虎老大先給你鬆鬆筋骨。”
沐恩不由的扯了扯嘴角,眼神中滿滿的無奈,一句話不說的就撲了上去。
(爲啥?!爲啥這種老套的劇情總是樂此不彼的出現呢?!)
監獄裡面無聊的到了極限,欺負新人幾乎是必備的項目,不過,沐恩可真不是弱者,雖然體能還沒有完全恢復,但職業者就是職業者,收拾幾個普通人真心不是什麼難事兒。
淒厲的慘嚎在幽暗的監獄中響起,持續了很久很久……
沐恩疏鬆了一下筋骨,就耐心的等待着,這次卻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快,足足兩個沙漏時後,監牢才被火把的光芒照亮,直到近前,沐恩才發現獄卒陪着科倫和小格羅亞出現了,沒有過多的廢話,沐恩就被放了出去。
離開的一刻,沐恩回頭看了看牆壁拐角處,道:“記住了,出去老實做人,打架是不對的。沒事幹打壞了人,是要賠錢賠命的,就算是打壞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應和着火把的光芒可以看見,牆角處,三個大漢雙手抱頭蹲在那裡,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聽到語言,連話都說不出來,直接嗚嗚的點頭。
懷裡抱着格羅亞,沐恩腳步輕快向外走,遠遠地,格羅亞的聲音傳來:“哥哥,那三位叔叔是?”
“哦,哥哥剛纔在裡面認識的新朋友,天天想着打架,打架什麼的。哥哥幫他們鬆鬆筋骨,沒啥大事!”
“可是,哥哥,他們好像很怕你?”
“那叫尊敬,就和我很尊敬努克大叔一樣的尊敬!懂不懂?”
“恩,好像有點懂了,對了,哥哥今天在河面上跑步哎,很帥啊!”
“格羅亞別提了,哥哥後悔死了,跑個步,居然被關進了‘局子’裡,話說,要不是條‘三條蟲’讓哥哥出出氣,哥哥非鬱悶死……”
聲音越來越遠,牢裡面的三人漸漸放鬆下來,三人對望一眼,不由的悲從心中來,作爲約羅鎮的‘三條虎’,他們拿出去也是響噹噹的漢子,什麼時候就變成了三條蟲了?!
在行進的路上,從導師科倫的口中,沐恩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後續。
他乾的這事兒,不算嚴重,沒有人傷亡,只是爲了平息鱗甲角鱷的‘****’,約羅鎮消耗了不少肉食。
但是,這裡有嚴苛的禁令,這一個河段只允許經泣血大橋通行。
最後,還是努克和威廉去亮明瞭身份,見了這裡的最高長官——休靈頓伯爵後,才把他給放了出來。
約羅鎮是這一片區域內,除了埃爾蘭特城外,首爾大公最看重的鎮子,沒有之一,能夠在這裡駐守的長官,自然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如果說努克是因爲對貴族身份的看淡,不在意這身份從而讓首爾大公另眼相待,算得上他的左手,那麼,休靈頓伯爵就是他的右手,他對於他是真正的信任。
當首爾還是個少年時,休靈頓就是他的僕從,到首爾成爲埃爾蘭特城主的時候,他是他的追隨者,當首爾要建立約羅鎮的時候,他爲他浴血奮戰。
可以說首爾的一生,無論艱難、絕望、還是成功,他都站在他的背後支持着,默默無言,堅定不移。
休靈頓伯爵爲人不苟言笑,冷麪沉默,但做事極爲認真,肯想辦法肯下苦工,事情只要交到他手裡,總是會完成的妥妥帖帖。且他善於治軍,帶人公正,約羅鎮的軍團交在他的手裡,無有不服的。
當然,他還是威廉的舅舅,也就是說,首爾大公的老婆,威廉的母親就是他的妹妹。好吧,從小到大,無論威廉多麼的桀驁不馴,多麼無所畏懼,都‘怕死’他的這個舅舅了。
不管怎麼說,有兩人出面,事情就好解決了,夜晚,休靈頓伯爵設宴款待努克和威廉,所以,科倫就跟着獄卒去接沐恩出來。
因爲有個女巫的存在,幾人並沒有住在休靈頓的府上,而是在鎮子裡最大的‘龍與玫瑰’旅館裡,要了幾件房子居住。科倫是不耐煩酒宴之類的,所以帶着沐恩就對旅館行去。
約羅鎮的夜裡黑沉沉的,四周雖然有些燭光,但也很暗弱,和白天的溫暖不同,冷風呼呼的颳着,刺骨冰寒。不知何時,風中夾雜的雨滴落下,漸漸的越來越大,當幾人趕到旅店時,已經變成了漫天的是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短暫的時間內,屋檐牆角已經一片雪白。
這是沐恩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的下雪,也是埃爾蘭特城今年的第一場雪,下的是這麼大,這麼急。
好吧,得承認,女巫對天氣的預測比地球上的天氣預報還得準去。
不過,這一場雪下的,必然會耽擱幾人的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