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救我們啊!”方空海和孫空山見董洪紀和宋子陽在,急忙大聲呼救。
“閉嘴,你們這兩個混蛋!”見二人這般模樣,宋子陽怒聲道。
“山本大人,如今我們九大門派和貴派乃是合作關係,能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放過這二人?待老夫回去後,自當好生責罰。”董洪紀見二人已經沒了命根子,便起身說道。
“放人?你當我口長府衙是什麼地方?公共廁所嗎?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董大人,你也知道我們雙方現在是合作關係啊?要不是我顧忌我們現在的關係,就憑你們的人上了我的女人,還殺了我的女人,我就可以當場處死他們!”山本皮煙這話說得天衣無縫,讓董洪紀當場啞口。
一向在九州大陸威風強勢慣了的董洪紀等人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拿話噎過,也從來沒有被人當衆這麼不給臉,不對,是打臉!這氣受的,偏生的讓董洪紀和宋子陽沒有話來反駁,這不是憋屈嗎?
“**,你他孃的胡說!上你小妾是真,可是,我們沒有殺她!”方空海一聽,把殺人的罪名給自己扣上了,當然不會承認,莫須有的罪名,是世上最難以承受的!反正現在命根子也沒有了,方空海倒是什麼也不怕了。更加上董洪紀和宋子陽都在,他相信,不論如何,這倆人都會想辦法救自己的。
“你們沒殺人?”董洪紀和宋子陽聞言一驚。
“董師伯,宋師伯,弟子二人雖然不敢自稱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是還沒有到做事不敢承認的地步,我們既是男兒,就當敢作敢當。可是,將這莫須有的罪名按在我二人頭上,我二人是斷然不會承認的!”方空海咬着牙,忍受着身體上的創傷,強自擡起頭,眼中,滿眼清澈。
“山本大人,你的愛妾被殺,我們可以理解山本大人此刻的心情,可是,我也相信,方空海一定沒有說謊。身爲玄功修煉之人,講的就是一個責任。關於令妾被殺之事,我看,這裡面定有隱情。如今這二人已經遭受宮刑之苦,也算是還了山本大人被戴綠帽子的一事的公道,至於是誰殺了令妾,山本大人,這件事,還請山本大人徹查,切不可錯怪了好人啊!”董洪紀聽到方空海這話說的發自肺腑,知道這山本小妾被殺一事和這二人無關,於是在一旁說道。
“好人?好人會和有夫之婦搞到一起嗎?!”山本皮煙自小跟隨黒犬大日,也曾經聽黒犬大日說過九州大陸的事情,知道九州大陸的人都是講究倫理道德的,於是說道:“你們九州大陸不是自詡爲天下正宗,我倒是想問問董大人,在九州大陸發生這等事情,男女雙方應該如何處置啊?”
“這個……”見山本根本不提小妾被殺之事,只是一味的追究二人和自己小妾搞在一起的事情,董洪紀心中也想到了,山本小妾之死,很可能是山本給自己這邊下的一個套兒。聽到山本問及男女通姦之事該當如何處理,董洪紀不由得啞口,這小子,好像很瞭解九州大陸啊!
“怎麼,董大人不記得了?你不記得,我可是記得!”山本皮煙冷哼一聲,說道:“這二人在九州大陸也是有家室的人吧?既然都是有家室的人,男女通姦,男方割之並處以炮烙之刑,女方或浸豬籠或火燒!二位大人,我說的,可有錯?”
山本皮煙這話說得一點兒錯都沒有,讓董洪紀和宋子陽無言以對。
“現在,我那小妾死則死矣,我以命人收其屍,裝進豬籠,浸入海底,讓她在死後也要受到懲罰!”山本皮煙說到這裡,語氣突然加重:“那麼,董大人,宋大人,這二人被我割了,這炮烙之刑,是在我的府上舉行啊,還是在你們的驛館舉行呢?”
“山本大人,你非要這二人的性命不可嗎?!”董洪紀聽到山本皮煙的話,牙關緊咬,沉聲道:“你這麼做,就不怕黑犬教主責罰嗎?”
“責罰?哈哈,笑話!”山本皮煙冷笑道:“你們的人在我的地盤上和我的小妾通姦,這本身就已經觸犯了長崎的律法,我按照律例執行,黑犬教主憑什麼責罰我?倒是你們,來到我的府上,竟然和沒事人一樣,單憑你們張張嘴就想帶走這二人,你們可曾把我這一方官員放在眼裡啊?!”
“山本大人,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找黑犬教主,請他老人家公斷此事,你看如何?”董洪紀聽明白了,原來這貨是嫌自己沒有給他面子啊!可是,自己和宋子陽進來之後,該行禮的地方都已經做到了,難道這還不夠嗎?難道,還要自己爲了這二人的過錯給他賠禮道歉不成?
“這點小事還用麻煩黑犬教主?來人吶,準備炮烙!”山本皮煙知道,只要見了黑犬教主,自己殺害小妾的事情,黑犬定然能知道,而那時候,就算是波多野大奈爲自己求情,自己都未必逃過責罰。聽到董洪紀要把事捅到黒犬大日那裡,山本皮煙急忙下令準備炮烙。去可以,但是這倆人,必須要死!
“你敢!”
“放肆!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我口長府衙放肆?!”聽到董洪紀和自己叫板,山本皮煙登時大怒,一揮手,出來幾十號人,將董洪紀等人團團圍住!
“哈哈哈哈……大丈夫死則死耳!不過,我要說的是,你的小妾,不是我們兄弟所殺!孫師弟,爲兄先走一步!”見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方空海哈哈大笑,反正自己也算不得男人,回去也沒臉再見自己的妻兒,還不如一死了之,而且只要自己死了,這場矛盾也就化解了。想到這裡,他猛然掙脫了束縛,一把抓住旁邊守衛拿着武士刀的手,撲的一聲扎進了自己心房之中!
“方師兄慢走,我隨後就到!”孫空山見方空海已死,大喝一聲,直接撲到了旁邊一名守衛的武士刀上,彌留之際,留下了一句話:“請師伯……照顧我們的家人……”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縱使強如董洪紀,在這麼短的距離內,都來不及出手相救!
“你們,是好樣的!”董洪紀和宋子陽上前一人抱着一個屍體,回頭瞪着山本皮煙:“山本皮煙,這件事,我崑崙派和軒轅教記下了!我會在明天面見黑犬教主,將這件事的始末說與他聽的!”
“哼,就算你不去,我還要去!”山本皮煙見二人已死,心中闖了大禍,待二人剛走,便急忙吩咐人備馬,臨行前留下一句話,若我此行有什麼閃失,你們一定要端了長崎驛館,將九大門派的人殺個精光!
董洪紀和宋子陽返回驛館,將二人屍體收殮,想了想,決定火葬。
“這二人客死異鄉,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就將他們的屍體燒了,把骨灰帶回去吧。”董洪紀神態有些淒涼,但是比起宋子陽,已經好多了。
“董師兄,這件事,我們不能這麼算了!”宋子陽眼圈溼潤了,這二人是自己親弟弟宋子寅的親傳弟子,雖然平時多有頑劣,可是在大事上,這二人絕不含糊。此刻,大戰未開,先損二將,實在是讓宋子陽無法接受,更無法向宋子寅交代。
“這件事情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我們即刻去明山師太那裡,將這裡的事情交給她,之後我們便啓程去找黒犬大日,這件事,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董洪紀心意已決,說完,便先回了崑崙派的住所。
來到住所,自然是把習風勁和烏巴託罵了個狗血淋頭:“看到了吧?這就是喝花酒的下場!混蛋,你們再去啊!等回頭老夫也替你們收屍去!”
“師祖,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開玩笑,幹一次不僅鳥被割了,連命都沒了,這樣的結果,誰敢承受?
“天浩,趕緊以我的名義其他六大門派發棹鷹,把這件事情和他們說清楚,告訴他們,想要保住他們胯下的鳥和脖子上的腦袋,就給老子老實着點!尤其是馬紅狼他們!”
“是,師祖,徒兒記下了。”
“恩,我現在就去明山師太那裡,待會兒我就直接從她那裡走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們一切行動聽從明山師太的指揮,切不可再和口長府衙起衝突,一切等我回來!”
“是,師祖,弟子謹記!”
“你們兩個,管好你們的鳥!”董洪紀連走之前,狠狠地點了習風勁和烏巴託的名:“這裡不是我們九州大陸,不是你們到處撒的地方!都給老夫收斂着點!”
看着二人噤若寒蟬的答應,董洪紀這纔出去去找明山師太。
董洪紀剛一出門,習風勁一屁股坐在地上,邊擦汗邊說:“鳥還在,我次奧,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