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是誰砸的磚頭,沈秋還真準備陪高峰玩會。
他領着左小青在外面轉了一圈,確認安全才朝着東南方向的巷子喊了一聲:“行了,別躲了!我都看到是你了!出來吧秀娟!”
秀娟?
左小青表情一怔,望着小巷子的東南方向:“沈大哥?剛纔那板狀是秀娟砸的?”
沈秋示意個手勢:“我剛纔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果不其然,不一會就看到秀娟穿着一身單薄的棉衣,小臉通紅從巷子口走了出來。
秀娟的個頭不高,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發育不成熟的小女孩,明明是上大一的學生了,卻給人一種還在讀初中小女孩的既視感。
“對不起沈大哥,確實是我砸的那個混蛋,那個人太囂張了,沈大哥和小青姐姐在幫我找爹孃,他卻在口無遮攔的侮辱嘲諷你,我實在看不下去給他點教訓!沒想到還是被沈大哥你看出來了!”
沈秋如今也已經是五品沒有境界的宗師,秀娟這種小動作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界,也幸好現場沒有其他品階的宗師,再加上高峰又是個瞎子,否則以高峰的實力也是可以察覺出秀娟的存在。
秀娟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低頭紅着臉跟沈秋解釋,凌亂的長髮、眼眸溼潤、紅撲撲的面頰不由得讓人心生憐惜。
“砸的好!也砸的痛快,但秀娟你這麼做卻非常的危險,今天若是有一個高手在現場,你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下不爲例!就算要砸人,也得事先跟沈大哥打個招呼好嗎?”
“嗯……沈大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另外我也拿到了我爹孃的生辰八字。”秀娟從口袋中掏出來一張紅紙,上面寫着的正是張大叔夫妻倆的生辰八字。
……
次日的潘家園古玩市場,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一大早,盛世典藏的門口就聚集了一大票看熱鬧的羣衆,人們紛紛駐足在門口,踮着腳尖關注着店裡面的一舉一動。
今天就是兩位大師血斗的約定時間,九點鐘即將在盛世典藏展開血鬥,還沒到七點鐘,店門口就聚集了將近數百號的人。
很多人錯過了上次兩位大師鬥寶的盛況,這一次兩位大師再次聚首,勢必是一場精彩絕倫、且觸目驚心的鬥寶,熱度雖說不如前段時間的賞寶大會,但今天聚集在這裡的人都是燕京古玩圈內數得上號的人,影響力非同小可。
換句話說,兩位大師的血鬥,那必定是要載入史冊的存在,以兩位大師如今的身體狀況,今天的血斗極大可能是要出人命的。
當然了,類似於今天的血鬥,自然也少不了直播平臺上的網紅,一眼望去,大大小小數十個網紅已經支起了直播架子,長槍大炮正對着盛世典藏,坐等兩位大師入場開鬥。
“三年啦!這兩位大師終於還是要做一個了結的呀!依我看當年兩位大師應該是沒有分出勝負來,所以他們就在有生之年再做一個了結,說心裡話,我個人更看好慧根大師,雖說慧根大師已經三年沒回燕京城了,但人家的功底擺在那,你別看慧根大師的國師榜排名只有十三,但在我看來,慧根大師的實力至少能排進前五!這是個隱藏的大神啊!”
“說的對,如今的國師榜早就面臨着洗牌了,再比如之前的沈秋,也絕對不止國師榜三十的實力!咱們燕京城的大師傅怎麼會輸給日島人?加油慧根大師!”
“話又說回來,不是我不相信慧根大師的實力,這個日島的竹古大師實力也是不容小視,人家畢竟日島潛心修行了三年,沒有把握他是不會回來的!到底誰贏誰輸還得先打個疑問號,不到最後還正不知道誰能站到最後!”
時間來到八點半。
竹古大師在徒弟和保鏢的簇擁下來到了盛世典藏。
今天的竹古大師特別穿了一身日島風格的和服,所剩無幾的幾根白髮重新染成了黑色,脖子掛着一條白乳玉做成的玉雕,舉手投足間一副日島大師的風範。
他的身後跟着幾個熟悉的面孔,比如徐家的杜康偉、徐家古玩店的幾名店員。
值得一提的還有竹古大師最親信的弟子,高峰。
只是高峰今天的造型着實有些惹眼,腦袋裹着一層厚厚的紗布,後腦勺的位置隱約可見滲透的血跡,造型方面確實很拉風,乍一看就像是從日島回來的木乃伊。
沈秋的軒寶齋今天特地關門歇業一天,慧根大師再怎麼說也是教過自己的師傅,無論如何今天也要提師傅站一站場面。
“宋清風人呢?爲什麼還沒有來?”
竹古大師進了屋子,首先掃視了一圈,疑惑問道。
韓德昌冷聲迴應道:“你着急什麼?說好九點鐘開始,我們大掌櫃的自然會準時回來用不着你提醒!”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八點五十,衆人還是沒有如願看到慧根大師的身影,外面圍觀的羣衆們惹不住竊竊私議。
“這是什麼情況呀!怎麼慧根大師還沒有回來?按理說八點半就應該準時在店鋪當中集合的呀!該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難道說慧根大師怕這個竹古不成嗎?又或者直接放了竹古的鴿子?”
五分鐘……
三分鐘……
時間到!
慧根大師依舊還是沒有到場,這下竹古面露怒容,暴躁的怒斥:“怎麼回事?誰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宋清風人呢!爲什麼沒有到現場,爲什麼不按照約定做事?”
“韓掌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青和另外一位師傅,作爲今天血斗的裁判,開口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呀?大掌櫃的說過他會回來的……怎麼現在反而……”
韓掌櫃急的抓耳撓腮,大汗淋漓,掏出手機撥打了幾個電話,最後都沒有得到關於慧根大師確切的消息。
再看竹古的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表情反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高峰惹不住嘲諷喊道:“這下有意思了,大家都看到了啊!堂堂盛世典藏的大掌櫃,居然耍了我們一道,把人都集中到店裡來了,自己卻縮在家裡不肯露面,這跟你們華夏的縮頭烏龜有什麼區別?”
“草!”
炮爺揮着手中的出恭棍大聲呵斥“你特麼個狗漢奸,你罵誰呢!也不看看這是咱燕京城的地盤,什麼時候輪到你個狗漢奸在這作威作福的!你再敢bb老子就用着棍子撬了你的牙!”
“哈哈哈哈……”高峰晃着他那木乃伊式的腦袋:“怎麼?講話沒有誠信還有理了啊!恕我直言這宋清風的人品也着實一般,還什麼遠山寺的主持,狗屁都不是!我看這盛世典藏也不用開了!直接關門歇業好了!這種人不配開古玩店!”
“來了來了!”
外面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就看到一個小和尚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韓掌櫃!韓掌櫃!這裡有一封師傅的信件!”
小和尚跑進屋子,首先就先將信封遞交到韓掌櫃的手上,隨後附耳小聲在掌櫃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