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奎生照做了。
儘管他很不樂意,儘管他對屋子裡大蔥包子的味道極其敏感,但他還是按照沈秋意思坐下了。
韓聰的眼珠子掉在地上了,在他看來,老爸韓奎生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放眼整個江城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指手畫腳。
可沈秋卻做到了,僅憑着一塊不起眼的石頭擺件!
所有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老爸韓奎生會那麼在乎這塊石雕,並且說它關係到韓家的風水龍脈?沈秋這個混蛋到底玩的哪一齣!
“好,沈秋我問你,你是怎麼找到我韓家的風水龍脈的?”
韓奎生坐下來就開始發問,態度上早已發生看巨大的轉變,從剛纔的不屑一顧,到現在的態度誠懇。
沈秋正視着石雕說道:“十多年前你韓奎生還什麼都不是,做買賣虧本、災禍不斷、於是你就找高人幫你做了個風水局,將祖先的墓遷至到了千石山上,並且還按照高人的吩咐找來了這麼一塊類似於天狗的石頭擺在祖先的墓前,天狗在八卦的方位中爲卯位,彌補了你五行天生缺水的缺陷!在風水局當中也被稱作是靈石!”
“我手上這塊石雕就是模仿的那隻石雕雕刻而成的,如今你混成這樣離不開這個靈石的庇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謂是人生的大贏家,一旦這件法器斷了,你韓家的風水龍脈就此枯竭,不出半個月你韓家就會兵敗如山倒,龍脈斷精氣絕,說的不僅僅是你韓家的鴻運、包括你這個根正苗紅的正主,也要氣絕而亡、氣數敗盡!孰重孰輕你心裡自然比我更清楚!”
原來沈秋根據韓奎生的生辰八字,找到了韓家的風水龍脈,就藏在千石山上一出不知名地方。
沈秋表面是去千石山跑步,其實在千石山上找到了韓家龍脈的根基,就是那塊類似於天狗的靈石。
毫無疑問,這塊天狗怪事正是韓家龍脈只至關重要的點,一旦這塊石頭被毀了,整個韓家的龍脈就會瞬間崩塌,韓家的鴻運也隨之到頭,不出半個月必將遭遇變故。
風水局最忌憚的就是被人看出風水,所以韓奎生對此非常的謹慎,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沒告訴,卻是萬萬沒想到居然被沈秋這麼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看出來了。
最讓他不可思議的是沈秋居然找到庇護龍脈的那塊靈石,成功拿住了韓家的七寸!卡住整個韓家的命脈!
你動我老母,我就動你老祖!沒毛病!
“我輸了……”
這一刻韓奎生徹底的被征服了,儘管他貴爲江城的第一霸主,但在沈秋的跟前不得不低頭,這塊靈石對於韓家來說太重要了,一旦龍脈被毀了,那整個韓家變灰就此宣佈結束。
“馬上把我朋友和我媽交出來,把你們搶過去的送行貼殘卷交出來!還有!以後最好給我夾着尾巴做人!千萬別再惹我了!”沈秋抓住那隻石雕,手上用足了力氣,瞬間就將那塊石雕捏成了碎片。
“韓奎生哪敢有半點的怨言嚇得臉色蒼白連連點頭。
幾分鐘之後,尾田父女倆和高月蘭都被帶到了仙魚館的三樓,包括那張被常宇搶走的送行貼殘頁。
“兒子!”高月蘭看到沈秋,激動的撲上來抱住沈秋:“兒子!媽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嗚嗚嗚!媽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沈秋擡頭看到母親高月蘭的臉蛋微微泛紅,分明是被什麼人打過的痕跡,這是昨天晚上高月蘭奮力呼救,被韓聰甩了一個耳光的痕跡。
“媽!你臉上這是誰打的?”
“沒事了沒事了!兒子!能夠見到你我已經很滿足了!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高月蘭不想惹事,畢竟韓家是江城的霸主,鬧僵撕破臉皮也沒什麼好處。
“媽!有兒子替你做主!誰打的你,我替你找回來!”
“是他!是這個人!”高月蘭沒回答,尾田指着韓聰厲聲說道:“沈師傅!就是這個人指揮綁架的我們,也是這個人打的你母親,我和小野親眼看到的!”
“好!”沈秋應了一聲,緩緩走向韓聰,高月蘭想拉住他:“算了兒子,這事就這麼算了!”
韓聰冷哼了一聲,完全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已經把人給你帶過來了,你還想怎樣?”
“還想怎樣?”沈秋一手揪住韓聰的領口,照着韓聰的臉頰,左右開弓啪啪啪的扇了開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
整整十個耳光,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整個一圈下來韓聰的臉蛋都腫了一圈,左右面頰上分明印着五根顯眼的手指印記。
“沈秋你敢打我?你敢當着我爸的面打我?”韓聰不可思議的指着自己的臉,一度以爲這是錯覺,沈秋居然當着自家保鏢、自己老爸的面抽了他十個耳光。
“這十個耳光算是輕的,下次再敢動我的人!我要了你的命!”
“爸!爸你倒是說句話呀……爸……”韓聰哭了,鼻涕、淚水稀里嘩啦流了下來,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教訓的這麼慘。
“還說什麼,自己乾的事兒自己兜着!”韓奎生灰頭土臉的說道,眼睜睜的看着沈秋教訓自己的兒子,他這邊連大起都不敢喘一口。
他上前拉過自己的兒子,眼眸中深藏怒火:“沈秋這個局算我輸了,你今天這麼打我兒子,你就不怕我算後賬麼?”
“不怕……”沈秋示意韓奎生看他的背後:“韓奎生,你看你背後一兩扇門,一扇門是偏西南、一扇是偏西北、在天象神書上這就是你的兩個命門,千石山位於西南方向剋制與你,你要真跟我硬碰硬的話,西北的命門也會找上你!”
“西北命門?好啊沈秋!那咱們就走着瞧!你等我等着!這個仇我記住了,不算清楚我韓奎生誓不爲人!”韓奎生拉着兒子正準備離開,這時候包廂西北方位的門被人推開。
一羣人簇擁着一個身穿皮衣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女人留着勁爽的短髮,身穿性感皮衣、戴着一副墨鏡走進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專門從燕京趕來找沈秋的葉梅。
“葉梅?”
沈秋也是頓感意外,只知道卦象上說西北方向是韓奎生的命門,沒想到是葉梅推開了西北方位的這扇門。
葉梅帶着手下直接堵住了韓奎生的去路:“韓老闆?我剛纔聽你說要報仇?你確定要跟沈秋報仇?”
“我……我……葉老闆……我……”韓奎生面色鐵青,慌忙開口解釋道:“葉老闆我不知道你來了……我以爲……”
葉梅開口打斷道:“韓奎生,你們的事兒我聽說過了,你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我不想過問,但我告訴你,沈秋是我葉梅的恩人,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你動他就是動我!他在江城要是少一根頭髮,我葉梅就跟你拼個你死我活!”
“沒沒沒!沒那麼誇張!”韓奎生強擠出一絲微笑:“好說好說!一切都會好說,葉老闆儘管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這件事一開始就是我兒子的錯,跟沈秋一點關係沒有!沒有沒有,葉老闆你們先聊,我們就先撤了!”
韓奎生一點脾氣都沒了,點頭如同搗蒜,他再豪橫也不敢跟葉梅作對。
“韓總先等等,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
“啊?沈秋……沈師傅,有什麼你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我問你,你跟洪朝陽到底是什麼關係?”
打從沈秋一進門就已經注意韓奎生身上不同於常人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