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5、魂域

“老東西你再說一遍!”王靜安將兩個花盆往地上一摔,怒吼道。

“真不是老夫的錯啊,”老人家趴在櫃檯後面只露出個頭來,道:“小姑娘被幾個道士帶走了,我出來的時候也沒辦法啊,他們都揹着劍呢。”

“往哪個方向走了?”王靜安問道。

“我怎麼知道,幾個人噌一聲就飛走了……”

“那個什麼天劍門在哪!”

“沒聽說過什麼天劍門啊。”老者無奈道。

突然,不遠處一個病人慢慢舉起了手,小聲道,“我知道……”

“快說。”王靜安忙轉過頭看着他,那人被王靜安嚇了一跳。

“天劍門,天醫門,玄煉門,是青州的三大正道門派,去那裡的人都是去尋仙的,聽說山上的人都修習法術,可以得到成仙……不過只是傳言。”

“怎麼去青州?”王靜安問完,卻發現四下裡的人面面相覷。

“相傳青州是在那些高山後面……也沒人去過……”

當王靜安站在人們所說的山下的時候,才發現這山有多高,放眼望去也只能看得見遮住山腰的浮雲。

“混蛋——!”王靜安憤怒的斬出一劍,也只能在山石上劃幾個凹槽而已。

“混蛋!什麼正道門派!什麼天劍門!”王靜安用力的在地上砸出一拳,無力地向後一到,躺在地上。

小瑤被不知來歷的人帶走,身上的傷也還沒好。此時的王靜安腦袋裡一片空白,心臟像是被掐住一了般,堵在嗓子裡,什麼話也吐不出來。

“天劍門……有什麼爲什麼不衝我來。”王靜安看着天空中的雲彩流動,緩緩道,“小瑤……告訴我,你到底在哪……”

唯一的線索就只有天劍門三個字,王靜安反覆地在心裡默唸着,越來越心煩意亂。

“天劍門……等等……天劍門?”王靜安突然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自語道,“我怎麼覺得……這麼熟悉?”

“我叫陳御,乃天劍門弟子,待你見了閻王,方可通報。”

“這是我天劍門法陣中的大陣……”

王靜安突然回憶起在廢墟中遇到的那個不講理的道士,那個道士是天劍門的,對,有個人知道……天劍門在哪!

不知不覺便入了夜,王靜安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玉佩,以及一道直接天際的紫光。

“你終於肯找我了……勝天。”

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王靜安大喜,忙起身收了玉佩,看着眼前的女子。慢慢道:“沐萱姑娘……”

女子聽到這稱呼一愣,只好笑笑,道:“叫我沐萱就好了……”

王靜安無奈道:“對不起……沐萱,以前的事,我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可是現在我又不知道還能找誰。”

“你……遇到什麼事情了麼?”沐萱疑惑道。

“能告訴我……怎麼才能去天劍門嗎?”

看見王靜安一臉嚴肅,沐萱嚇了一跳,忙問道:“天劍門?爲什麼要去天劍門?”

“小瑤被那幫混蛋帶走了……”王靜安握緊了拳頭道。

“小瑤……是誰?是人類嗎?”沐萱茫然。

“是……是個朋友。”王靜安不知道怎麼解釋,轉而道,“她本來就因爲我受了傷,現在又被那些人抓走,求你了,我要去救她。”

“小瑤……是個女人麼……”沐萱看着王靜安,突然問道。

“求你。”王靜安已然一臉堅定。

“爲什麼?”沐萱道。

“是我害的她,所以,非去不可。”

“是嗎,呵,”沐萱笑了笑,道,“記得與你打鬥的那個天劍門弟子嗎。你連他都打不過,怎麼去救你的小瑤。”

“我有黑龍刃,還有霸魔肉身,就算搭上所有壽命,我也會救她回來。”

“霸魔肉身?你怎麼會知道?”沐萱一驚,道“你後來又遇到了些什麼人嗎?”

“有個和尚告訴了我霸魔肉身的事……這些事我慢慢告訴你,現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王靜安認真道,“怎麼去天劍門?”

“看來怎麼勸你都沒用了……”沐萱道,“似乎你已經慢慢知道了很多事,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然後會告訴你,怎麼去天劍門。”

“沐萱……”王靜安道,“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

“想救你的小瑤就和我來,”沐萱正色道,“天劍門是名門正派,其掌門更是仁厚。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從前血蝠王爲禍人間,被天劍門俘獲後還是一樣治療了他的傷。小瑤是人類,那就更不會出事了。”

“是嗎……”王靜安依然心存顧忌。

“走吧,”沐萱已經轉身,道,“路上把你發生的事告訴我。”

跟上沐萱的速度,王靜安隨女子離開,路上將自己的所遇所見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沐萱道,“你只是開始瞭解怎麼運用黑龍刃了,以及知道魔道缺點的事。”

“大概就是這樣。”王靜安道,“每次黑龍刃用之前都要先和他好好溝通才行,不然就會變得很鈍。”

“其他事有時間再和你慢慢解釋吧,我也不能出來太久。”沐萱想了想道,“我先告訴你魂域的事。”

“聽過好幾次,就是不太懂。”

“叫法有許多,我們常叫做魂域,”沐萱道,“可以勉強算是衡量一個人修爲多少,力量大小的標準。在靈魂深處,是產生力量的源泉,我們把產生的東西叫做元氣。”

“我沒有那種東西嗎?”王靜安問道,“交過手的幾個人,都說過相同的話,說我一點魂域都沒有。”

“也不是,只是現在的你,需要重新修煉,”沐萱道,“一般擁有一定修爲的人,都能感知到對方的魂域,感知到最明顯的是一種壓迫感。”

“壓迫感?”

“對,魂域帶來的壓迫感越強,就表示一個人力量卻強,通過魂域產生的元氣,或是可以釋放強大的法術,或是強化肉身,或者製造其他強大的東西。魂域可以源源不斷的產生元氣,但是如果消耗速度太快,就會導致肉身崩潰。”

“崩潰?”

“輕度昏迷,重度粉身碎骨。”

“好誇張……”王靜安道,“那我還是不要什麼紅玉什麼怨氣了……”

“呵呵,”沐萱笑道,“你還是好好想想你是否遇到過什麼奇異的東西或是否吸取過什麼精華吧,因爲剛纔,我從你身上感知到了非常細微的壓迫感。”

“啥?”王靜安一愣。

“好好想想吧,是什麼帶給你的,雖然只有一點點,不仔細的話感覺不到。但還是說明了一個好消息”沐萱笑道,“你的魂域,開始重新萌生了。”

王靜安有點驚訝,可是粗略想想,好像也沒什麼事,難道……王靜安問道:“曬月亮算嗎?”

沐萱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你這麼說倒也是,應該算。早就該想到的,原來是你。”

“什麼是我?”

“我在魔界就聽說在不久之前,九界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沐萱道,“整個九界的月光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被人界吸走,在人界凝聚了一個半個時辰左右。還以爲是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得道了,原來是你。”

“魔界?”王靜安的世界觀越發的混亂了,忙道,“看來我要知道的事,還有一大堆。”

“到了。”沐萱突然停下,道,“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我也是剛找到他不久,你就出現在這裡了。”

王靜安隨着沐萱住了腳,看了看四周,是一片峽谷,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是你出事後,我這些年一直在找的地方之一,好了,”沐萱道,“去找赤炎吧。”

“赤炎?赤炎是什麼人?”王靜安問道。

“赤炎可不是人。”沐萱望看了看峽谷,對着王靜安道,“只是他現在可是很生氣,不知道是不是和你一樣也失憶了,我上次來的時候被他給趕回去了。”

“是嗎……不是人?那是什麼”

沐萱淡淡一笑,道:“也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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