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老好人蔡瀾也跟着點點頭道:“這樣的人,實在是天良盡喪,不當人子。小羽,瀾叔也不會善罷甘休。瀾叔的這支筆桿子,也還是有三分威力的。”
燕青羽看着義憤難平的四位長者,擦去眼淚笑道:“是我失態了。義父、師父師孃還有瀾叔,家仇母恨,還是由我這個爲人子者親身去報吧。我那個所謂的父家,是香港有名的豪富之家,很有幾分勢力。這件事就不要你們爲我擔心了,你們放心,我不會盲目胡來的。
我也不會因爲對他們的仇恨而扭曲了心性,他們還不配。我是不幸的人,但也是幸運的人。即使生活那樣艱難,姆媽和阿伯依舊教導我樂觀精神和向上精神。我不會讓他們的在天之靈失望的,也不會讓你們這些長輩失望的。”
金庸等人聞言,紛紛對視一眼後,都大笑開懷,互相恭祝道:“有子有徒如此,當真是不枉老邁此生。”
一直冷眼旁觀的那位中年女人突然開口道:“要我說,造成這一切的源頭是因爲燕青羽他姆媽的軟弱。既然遇人不淑,又早早分開,爲何還不能釋懷?她就應該果斷忘記過去,重新找人相愛。而不是爲了可笑的貞潔觀念,苦守一生,害人害己。這般女人,最是愚蠢不過。”
“亦舒!”
“你胡說什麼?”
“你怎麼能這樣說……”
“亦舒小姐這般言論着實不妥……”
金庸和黃沾還有林燕妮、蔡瀾紛紛指責道。
亦舒面對這麼多香港文壇的大家毫不畏懼,冷笑道:“難道我說錯了麼?爲了那可笑的貞潔觀念,害了中國多少女性的人生?你們男人花心就是才子風.流,就連老好人金庸都爲了夏夢魂牽夢繞。你黃沾更是無恥之極。到了女人這裡,難道就變成了不守婦道,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真是可笑。”
面對亦舒的指責,金庸等人紛紛搖頭苦笑了起來,臉色難堪。
燕青羽神色淡漠,眼神冰冷的看着亦舒,亦舒卻是不屑的看着燕青羽。
燕青羽冷笑道:“這種話,也只有你亦舒能說的出。”
亦舒高傲的揚了揚下巴,塗抹着鮮紅色指甲的素手夾着一根女士香菸,輕輕的吸了一口。
燕青羽繼續道:“在亦舒小姐的心裡,女人的貞.操就和親情一樣,都只是一個笑話罷了。爲了你自己所謂的幸福,貞.操又算的了什麼?親情又算的了什麼?只要你能感覺到幸福,這些連狗屎都不如。對麼?亦舒小姐。”
亦舒聞言臉色頓時漲紅,揚手指着燕青羽尖聲道:“燕青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燕青羽不爲所動,看了眼亦舒指尖鮮豔逼人的紅指甲,淡淡的道:“我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麼?”
亦舒臉色愈發鐵青,指着燕青羽道:“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絕不會甘休。”
燕青羽冷笑了聲,道:“好,我就說一個所以然出來。亦舒,你有幾年沒有見你兒子蔡邊村了?”
一言既出,如同利劍一般刺進了亦舒的心頭,亦舒聞言臉色瞬間慘白,如同見鬼了一樣看着燕青羽。
燕青羽繼續道:“當初你死皮賴臉的追求青年大才子蔡豪泉先生,爲了和他在一起你刀架在脖子上威脅你父母。後來居然爲了錢財瑣事就拼命的和蔡豪泉先生離婚,不顧你們已經有了一個兒子。
後來你又瘋子一樣去追求嶽華先生,你又是拿刀又是下跪的求人家在一起人家都不答應。爲什麼,因爲你太聰明,聰明到了冷血無情。
你看似多情,可你在下跪求嶽華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幾年沒去看你兒子了?你知道他過的非常不好非常想念你這個母親麼?
你不知道,你也不關心。因爲你覺得蔡豪泉先生既然又娶親了,你再去會沒面子。所以,爲了告別往事你連自己的兒子也一起告別了。你知道你兒子有多麼想念自己的母親?
你在乎麼?不,你完全不在乎!你筆下的女主人即使在被拋棄以後也會驕傲的揚起頭,即使在珠胎暗結後也會勇敢而又堅強的活下去。你這看似教誨讀者勇敢面對人生的同時,更是教誨了她們,即使早早失.身,即使和人上牀也沒關係,因爲即使失去了貞.操,女人也可以活的很好。
香港有多少女學生因爲看了你的小說而變得豪放?可是在惡果來臨時,她們真的能像你小說裡寫的那樣堅強起來麼?不能,因爲她們不是你亦舒,她們沒有那麼聰明,更沒有那麼無情。
所以,你就是一個無情而又放.蕩不堪的文賊而已。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姆媽?我姆媽不再嫁人不是因爲你所謂的貞.潔,至少不完全是,她是在擔心我跟隨她改嫁後會受到夫家的虐待,她不忍心看我受委屈,所以才寧肯孤老終身。和我姆媽比起來,你亦舒就和一個無情無義的婊.子蕩.婦一樣下賤,你爲了所謂的愛情連親生兒子都能數年不見,就憑你,也有臉說我姆媽?
賤人!”
“你……”
亦舒的臉慘白如雪,大幅度顫抖的手指指着燕青羽尖叫一聲,卻不能說出一句辯解之言,怒急攻心之下,一口心血噴出。
“亦舒……”
她身旁的男子見狀連忙將她扶住,放在了座位上。
男子轉過身來,一臉暴怒之氣的看着燕青羽道:“你胡言亂語什麼?你小小年紀又懂得什麼?”
燕青羽坐在椅子上,面色淡淡的舉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後擡起頭看了眼中年男子道:“倪曠先生,我燕青羽年紀雖小,卻懂得情義二字。”
中年男子,也就是聞名香港的四大才子之一,倪真的父親,亦舒的哥哥,倪曠。
倪曠聞言嘲諷道:“就你也懂情義二字?面對長輩出言不遜,對待長輩之子行事陰險惡毒,也敢講情義?”
金庸聞言眉頭頓時皺起,黃沾更是不樂意了,大聲罵道:“挑你老母的撲街仔,你這話對你狗兒子說還差不多,憑什麼說老子徒弟?”
燕青羽擺手道:“沾叔,我來和他解釋一下我的情義。”
說罷,轉頭看向倪曠道:“我的情,有孝順姆媽阿伯之情,有敬愛義父、師父、師孃還有瀾叔這樣的長輩之情,也有對我老婆的寵愛之情。唯獨沒有對你們倪家人之情。我的義有對兄弟之義,有對好友之義,更有對國家和民族大義的義,唯獨沒有對你們倪家之義。爲什麼,我覺得你倪曠應該瞭解。”
倪曠聞言怒氣沖天,惱怒道:“我瞭解什麼?我憑什麼瞭解?我倪家怎麼了?我倪家沒有你這樣的忤逆子。”
燕青羽聞言哂笑道:“你倪家的家風就是不講人情。爲了家族利益,你們倪家深得世家存亡之道。大陸,香港,臺灣,新加坡,美國,到處分散着你們倪家的人。你大哥二哥爲了生存在大陸忙的是熱火朝天。你這個老三更是了不得,爲了榮華富貴,把大陸當垃圾桶一樣辱罵。我就納悶了,你祖宗陵墓都在大陸啊,你也有那麼些親長晚輩在大陸,你把大陸百姓都罵做失去理智的瘋狗,那你祖宗在陵墓中的屍骨是什麼?狗骨頭?你大哥他們是什麼?那些幫過你的百姓又是什麼?”
燕青羽嗤笑一聲,繼續不屑道:“你也配和我談情義!上趕着給英國人做狗奴才,娶了老婆生了兒子後依舊花天酒地,說什麼一半稿費交給老婆,一半稿費花天酒地,說自己是風.流才子。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你對家庭無情,對老婆孩子無情,所以你養出了倪真這麼個心腸惡毒,手段下作的東西。當日我問他陷害我前有沒有考慮過我義父和師父與你的交情,他毫不遲疑的表示,我這樣的籠屋仔根本不需要考慮。呵呵,也只有你這樣沒有義的人才能生出這樣沒有義的兒子。”
倪曠聞言惱羞成怒,想要指責辯解,卻又不知從何開口。想要一走了之,可今天的正事還沒有辦,倪曠只好無賴的看向了金庸,怒聲道:“老查,你要給我一個解釋,這就是你的義子。”
燕青羽聞言不屑的哂笑起來,這個老賊還真是挑軟柿子拿捏,他怎麼不敢對黃沾這樣說。黃沾爲了兄弟連李小龍都敢對決,何況爲了愛徒去面對倪曠?
金庸畢竟宅心仁厚,倪真在他這個長輩面前也素來乖巧,不好真的置之不理。
金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燕青羽,語重心長道:“羽兒啊,倪真這個小子也算我看着長大的,本心似乎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壞。總要給人一個改正的機會,對不對?得饒人處且饒人嘛!男人,還是要胸懷寬廣一些纔好。”
燕青羽笑着對金庸道:“老豆,我說你這胳膊肘怎麼向外拐?究竟誰是你義子啊?”
金庸笑道:“臭小子,我知道你是我義子,所以我纔要求你心胸要寬廣。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成就大事。”
燕青羽點點頭道:“是,義父教誨,孩兒記得了。”
金庸驚喜道:“怎麼,羽兒你答應放過倪真了?”
黃沾聞言有些驚訝的看了看燕青羽,在他的印象裡,他這個弟子可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果然,燕青羽搖頭道:“義父,看在你和師父的面子上,我根本就沒有爲難倪真。你們看看和他一起陷害我的那個黃錦深現在在哪裡?我聽說太平洋海底的鯊魚最近伙食不錯。”
衆人聞言,面色大變!
PS:人家都說情場失意,賭場才能得意。我本來還不信,但看到昨晚“看摸卑鄙”大佬的打賞,我頓時信了。
本堂口的雙花紅棍“看摸卑鄙”大佬昨夜強襲了龍頭大佬,正式登頂扎職爲龍頭……
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