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金庸辦公室裡,在與燕青羽和趙雅芷打過招呼,寒暄一陣,並贈上一個大紅包後,金庸一臉嚴肅的問道,眼睛直直的盯着燕青羽。
燕青羽聞言一愣,道:“義父,你說的是……”
金庸沉聲道:“是倪真那個孩子。這是今天的東方日報。”
說着,金庸遞了一份報紙過來。
燕青羽接過一看,報紙頭版就是一幅大大的限制級畫面。
倪真赤.身裸.體的在折騰一個雙手被綁在牀頭,嘴裡塞着布條,一臉“驚恐”的清純女孩兒。
畫面格外清晰,堪稱特寫……
燕青羽隨意看了看,然後搖頭道:“義父,我點會做這種事,而且我也沒有這樣的能力佈置。”
金庸盯着燕青羽的眼睛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
燕青羽隨意的將報紙扔在桌面上,然後看着金庸道:“知道。”
金庸臉色失望的問道:“爲什麼?”
燕青羽道:“昨天我就見到了這個叫倪真的人,我問他,你寫這篇文章害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義父,我師父和你父親的關係?他回答說,你這個籠屋出來的爛仔,也配和我談交情,我就是要你身敗名裂。”
看着金庸聞言陡然陰沉的臉,燕青羽擺手笑道:“義父不必在意,我都沒有生氣,你幹嗎生氣?”
金庸冷哼了聲,指着報紙沒好氣道:“這就是你說的沒有生氣?”
燕青羽搖頭失笑道:“我說過這不是我的手筆,我點會欺騙義父。”
金庸皺眉道:“那這是誰做的?”
燕青羽道:“是東方日報的馬家兄弟。”
金庸不可置信道:“這是爲什麼?”
燕青羽淡淡的道:“因爲馬家兄弟爲了倪真的錯誤,付出了一億港幣的代價。”
金庸驚疑的看了眼燕青羽,見他神色淡淡,有些欲言又止。
燕青羽笑着走到他身後,幫他按摩起肩膀來,勸說道:“義父,你不要擔心。我不是社團人物,也看不起他們做事的手段。古代江湖大俠的爲生的手段,頂了天也就是賣賣私鹽,走走鏢局,最多也就是劫富濟貧。可如今這些號稱江湖的爛仔,做的那些勾當實在讓人不恥。難道你擔心孩兒會加入其中。”
金庸聞言鬆了口氣,道:“我也不管你究竟有何通天手段,你越有能力爲父越高興。只一點,你絕對不能走上邪路。”然後又看了眼趙雅芷後對燕青羽語重心長的道:“如今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有阿芷這麼好的女人當妻子,要懂得珍惜,要學會惜福,最重要的是要懂得男人的責任。”
燕青羽點頭道:“安啦老豆!我有記住你的話的!我是你義子,要是做的不好,你儘管收拾我就是了。老豆你是武林盟主的嘛,千秋萬代,一統江湖。左手屠龍刀,右手倚天劍,邊個敢不服?”
“哈哈哈!”
金庸和趙雅芷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談笑一陣後,金庸嘆息道:“阿真這個小子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挺出色的一個人,怎麼會作出這種事。”
燕青羽聞言笑了笑,道:“什麼樣的爹生什麼樣的兒子。”
金庸聞言不悅道:“小羽,他也是你長輩,莫要背後論人長短。”
燕青羽搖頭笑道:“義父,像你和沾叔這樣的長輩,孩兒我是求都求不到的去認,可是倪曠這樣的人,我還真不敢去認。”
金庸奇怪道:“羽兒,你點會對倪曠有如此深的成見?難道就因爲倪真?男子漢大丈夫,應該胸懷寬廣纔是。”
燕青羽苦笑道:“義父,郭靖可是真英雄?”
金庸毫不遲疑道:“那當然是。”
燕青羽又問道:“那大陸政府可是南宋朝廷?”
金庸眼神凝重起來,看着燕青羽道:“小羽,你想說什麼?”
燕青羽道:“南宋朝廷君昏臣奸,偏安一隅,腐朽無能。即使這樣,郭靖也沒有放棄堅守襄陽。也沒見他想要抱着他拖雷諳達的大腿,指着南宋君臣大罵。大陸不是南宋,大陸不管有這樣還是那樣的問題,可他們上下一心,真心想要富國強民。
或許路線出過問題,但是他們不是趙構秦檜。他們不僅沒有偏安一隅,反而在國家最困難的時候,依舊不忘恢復祖宗故土。縱觀史冊,數百位君王朝廷裡,他們算不得昏庸吧?可是卻有人,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爲了巴結他的英國主子,爲了能做一個合格的奴才,不止搖尾乞憐,還故意抹黑自己的同胞。寧願將祖宗故土割讓給英國人自己當走狗!這樣的長輩,我燕青羽敢認麼?”
金庸一臉震驚的看着言辭愈發犀利的燕青羽,不敢置信。
良久之後,金庸才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小羽,你,你是不是太偏激了?古代聖君都不阻斷聖聽,敢開言路。倪曠,他只是敢言時弊而已。你……”
燕青羽擺手道:“算了吧義父,你和他一生的交情,更是提攜他的伯樂。不要說他了,其實這種人,現在跳的再歡又如何?在滾滾的歷史大勢面前,不過跳樑小醜罷了。等香港迴歸的時候,他要夠膽就不要移民,呵呵。”
金庸搖頭勸道:“小羽,你不知道倪曠當年的遭遇,他也受了很多委屈的。”
燕青羽冷笑道:“他那點破事邊個不知,他在羣衆營地裡偷養狗,那個年代人吃糧食都緊張,他卻養四條大狗藏在營地。他腦子有毛病吧?這還不算,當官的去視察,結果被他的狗咬傷,人家說什麼了沒有?冬天是冷,可他不會提前上山砍柴生火?東北的冷不是下雪才冷的。沒柴火燒他把人過路的獨木橋給劈了燒?還怪人公報私仇!
這也罷了,如果他只罵個別人就算了。他被抓了起來後,是邊個給他通風報信的?又是邊個送他一匹馬讓他逃出來的?還有是邊個給他一路管飯的?他都忘了吧?義父你問問他,還記得幫過他的那些人的名字咩?呵呵,現在發達了,就把所有大陸人罵的一塌糊塗,說的衆人皆醉他獨醒的偉大樣子。這個人,狼心狗肺,不可深交。”
金庸奇異的看着燕青羽道:“小羽,這些隱秘的私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燕青羽聞言一愣,道:“隱秘?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麼?”
金庸迷糊了,看了看燕青羽,又看向趙雅芷,道:“阿芷,你也知道這些事?”
趙雅芷懵懂的看了燕青羽一眼,搖頭道:“可能我不關心這些事,所以不知道吧。”
金庸又看了看燕青羽,嘆息道:“往事已矣,孰對孰錯,自有春秋評論。罷了,你不認他這個長輩就不認,不過出去後不要多說。”
燕青羽呵呵笑道:“義父,看在你和沾叔的面子上,我也不會故意和他過不去的。不過你也要幫我傳個話給倪家父子。做人呢,要厚道。別人敬我三分,我還他人一丈。可是他們要是還敢做初一,就不要怪我過十五了。義父,你也說了嘛,你是忠厚的郭靖,我是亦正亦邪的楊過。你宅心仁厚,我有仇必報!嘿嘿!”
金庸搖頭苦笑起來,還是忍不住道:“難道真的不能放阿真一馬?”
燕青羽呵呵笑道:“義父,我都說了這不關我的事。倪曠要是求你,你明言告訴他,這不是我的手尾,讓他去找向家老十和馬家那四位兄弟去談。爲了倪真這齣戲,向家兄弟付出了四千萬,馬家兄弟付出了至少一個億港幣,倪曠要是有錢幫他們償還,估計能饒倪真一回。”
金庸聞言震驚的不能自已,連連嘆息……
到了黃與林廣告公司,見到黃沾後,場面就火爆的多了。
“我挑他老母的倪真,個撲街仔居然敢陰我弟子,倪曠那個老表子居然還有臉跟我求情。我挑他老母!”
黃沾中氣十足的破口大罵道。
林燕妮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又狠狠的剜了燕青羽一眼,然後拉着趙雅芷的手道:“阿芷,跟我去我辦公室聊天,不跟這兩個老流.氓加小癟三一般見識。”
燕青羽被師孃罵了能怎樣,他還敢還嘴不成,看着黃沾苦笑不已。
趙雅芷還是第一次見燕青羽吃憋,捂嘴偷笑着跟林燕妮離開。
黃沾看了眼兩個女人的背影,奸笑道:“小羽,還真有你的。居然真的搞到手了,點樣?**的滋味不錯吧?你還真會玩!”
燕青羽沒好氣的道:“沾叔,不就上次意外看了你的女人麼?你至於這樣說你徒弟的老婆?她可是和你兒媳婦差不多!我警告你自重啊!”
黃沾跳着腳罵道:“我扁死你這個撲街仔,你不說我都忘了,你老母的連你師孃都敢偷看,天打雷劈的東西!”
燕青羽對罵道:“老不死的,再敢罵我媽信不信我大義滅親?那次能怪我?你們在裡面辦事,連門都不鎖,鬼知道你們一把年紀都快老成骨灰了,還玩兒辦公室情.趣。真是不羞!”
“哇呀呀!氣死我也!來來來,你來跟老子來個大義滅親!當年我連李小龍都敢扁,還怕你個小赤佬?”
黃沾火冒三丈,拍着胸脯指着燕青羽怒罵道。
燕青羽不屑的撇嘴道:“你以爲我沒聽義父說過咩?你被李小龍在巴富街從沙橋上打到沙橋下,足足打了半個小時的嘛!沾叔,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從小就那麼能捱打!”
“你這個欺師滅祖的混賬,老子今天要清理門戶!”
“喂喂喂!你來真的,再打我還手了啊!”
“還手啊,你還手啊!我今天一定要清理門戶!”
“嘭!”
“啊……我挑,你個撲街仔真的還手,你居然這麼大逆不道!”
燕青羽好笑的看着摔倒在地的黃沾,道:“我拜託你啊沾叔,年紀大了就不要搞那麼多房.事的嘛!你看看,現在連跑路都會被絆倒!”
說着,燕青羽將黃沾扶起,捏了捏黃沾的腿,發現沒骨折後,扶着他坐下。
黃沾冷哼着抱怨道:“你個小王八蛋,你不伸腿絆我,我能摔倒麼?你也不怕把我摔死!”
燕青羽笑道:“沾叔啊,你看看你這個辦公室,地毯踩下去都快沒入腳腕了。你就是想摔死也得先掀開地毯吧!不過沾叔,如今的廣告生意這麼好做?你辦公室比義父的還奢華。”
黃沾得意的搖頭晃腦道:“你懂咩啊?金庸老頭這輩子死扣死扣的,這輩子都是守財奴的命!你師父我就不同啦,超前消費,超前消費懂不懂啊!”
燕青羽笑道:“喂!沾叔,提前說好啊,有一天破產了別跳樓,你現在有關門弟子的,給你養老我還是能辦到的。”
沾叔聽了卻極爲不悅,大聲罵道:“滾!滾!滾!烏鴉嘴!老子還等你破產到我家去吃住呢!用的着你來咒老子!”
燕青羽聞言也不氣,哈哈大笑着擺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