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梅豔芳噴笑了出來,對無語的張國榮道:“榮少,你不愧是小羽最好的朋友,連他購物的風格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個爆發戶,呵呵……”
張國榮笑罵了聲,然後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梅豔芳哈哈一笑,對懶得理會張國榮的燕青羽道:“小羽,你這次出去又玩兒了次心跳吧?買了哪座酒莊?”
燕青羽撇嘴道:“馬馬虎虎吧,買的是法國的羅曼尼.康帝酒園。”
“噢,上帝!”
一旁的鄧麗珺驚呼了聲,她是去過法國旅遊的,而且平日裡也喜歡喝一杯紅酒養生保顏,也就知道一些世界著名酒莊。
張國榮亦是如此,他出身富人家,又在英國留的學,豈能不知道羅曼尼.康帝酒園的大名。
張國榮乾巴巴的道:“小羽,你瘋了,這一座酒莊是歐洲最古老的酒莊之一,曾經只限量供給法國王室路易家族。上個世紀這座酒莊處於最低谷的時候,它都價值二十六萬法郎,現在它已經恢復了世界最頂級酒莊的名頭,酒莊內的葡萄酒被尊稱爲夢幻級別的紅酒。你……你花了多少錢買下來的?”
燕青羽在好友面前也不裝.逼,玩兒風輕雲淡那一套,他得意洋洋的道:“八億美金,買下了羅曼尼.康帝酒園一半的股份。要不是法國政府不允許外國人完全控股這座酒莊,我會全部買下來的。不過現在只是達成了初步協議,南笙姐正帶領團隊在法國談判。”
“我挑!”
張國榮都要蹦起來了:“八億美金買一半股份?你太騷包了吧?六七十億港幣,你買那玩意兒幹嗎?”
其實連趙雅芷等人都不知道具體,只是在電話裡聽燕青羽得意洋洋的說過要給她們一個驚喜,而且還告訴她們是一個酒莊。
趙雅芷等人還暗自好笑,都說出來了還算什麼驚喜。
現在看來,的確是驚喜。
燕青羽很滿意張國榮等人的神態。抽空給幾位嬌妻送上甜蜜的飛吻,然後才裝作一本正經的對衆人道:“咳咳,因爲接下來要去美國打拼,而且佈局很大。西方世界呢,想要成爲人上人,就要有兩張名片。一個是名馬,一個是莊園。
名馬這玩意兒我個人而言不是太感興趣,留給芝姐她們去買好了。至於莊園,這次趁着美國股市崩盤,家裡盤下了不少莊園。那裡環境非常優美,莊園裡有湖泊,有小溪,有瀑布,有森林……”
介紹莊園這些的時候,燕青羽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趙雅芷、鍾初紅還有周惠敏三人,越說越溫情,越說越美好,似乎連空氣裡都充滿了她們濃濃的愛意。和對美好生活的憧憬。
如果張國榮知道後世網絡用語,他一定會說一句:我真是日了狗了,當我是透明人?
還好,趙雅芷畢竟是當了老總的人。靠譜些,咳嗽了兩聲打斷了曖昧的氣氛。
周惠敏表示很不滿,尤其是聽燕青羽說,有一座莊園里居然還有城堡。她的公主夢瞬間達到了高.潮。
正在那裡幻想着她睡在城堡裡,窗外的水塘邊有天鵝棲息,小鹿奔跑。化身王子的燕青羽,輕輕的將她吻醒,褪去了她的公主睡裙,就要做一些羞羞的事。
結果,王后威嚴的咳嗽聲傳來。
“咳咳!”
畫面如同鏡片般碎裂……
不過,沒等她噘嘴撒嬌,就被趙雅芷鳳目一睜,毫不留情的給鎮壓了。
開乜玩笑,再讓那口充滿了甜言蜜語的嘴說下去,你這小蹄子還不浪成花癡?丟死人了,一副春樣兒!
儘管趙大總裁自己都被說的心裡癢癢,下面微溼,但架子總得端起來不是……
“總之,想要去西方打開市場,走的輕鬆點,買個世界級的酒莊還是很能點綴一下身份的。雖然我們沒有這個酒莊的管理權,也沒有這個酒莊的經營權,但只要有它的所有權,就足夠了。”
燕青羽挑着眉尖笑道。
張國榮有些蛋疼道:“八億美金,就買了半個所有權?還沒有管理權,也沒有經營權。你這……到底有乜鬼權利啊?”
燕青羽嘿嘿笑道:“每年能購買五百瓶以下的優先權。雖然我不愛喝紅酒,但也知道康帝酒園出產的紅酒,每年連一萬瓶都不到。基本上是有錢都難買一瓶,所以這五百瓶,還是有大用的。
最重要的是,今年我有了女兒,所以我決定窖藏一批好酒,當做女兒紅。”
鍾初紅的眼淚直接流下,幸福的無與倫比的看着燕青羽,哽咽道:“那兒子呢?”
……
相比於燕家大宅中的歡聲笑語輕鬆的氣氛,九龍城深處的那座威嚴豪宅內,此刻卻如同冰窟一樣森寒。
司徒正臉色霜寒,眉頭緊緊皺着,眼中神色複雜的看着躺在牀榻上時不時抽搐一下,翻着白眼,即使在昏迷中,也飽受着錐心之痛的司徒軒。
他知道,這是燕青羽刻意所爲,燕青羽要讓司徒軒這個害死王虎臣的兇手受到凌遲之苦。
司徒軒體內的那股至剛至陽的罡氣,越來越壯大了。
修武也是講科學的,不是玄幻。
能量不會憑空出現,也不會憑空消失,只會從一個物體轉移到另一個物體,從一種狀態,轉移到另一狀態。
司徒軒體內的罡氣能夠壯大,它不是憑空壯大的,它是通過吸收掠奪司徒軒體內的能力壯大的。
司徒軒並沒有習武,那麼問題就來了,司徒軒體內本身是沒有高能量的罡氣的,既然如此,這股至剛至陽的罡氣又是吸收什麼壯大的呢?
看着司徒軒愈發慘白的臉色和漸漸變得枯糙的頭髮,司徒正哪裡還不明白,司徒軒的生命精華在漸漸消失。
想起司徒軒的母親,他的前妻,慕容靜在臨終前哀求的眼神,哀求他照顧好他們的孩子。司徒正就心如刀絞。
這也是爲何,堂堂華夏聯盟九大世家出身的子嗣,司徒軒居然養成了紈絝的性子。
因爲無論是慕容彥還是司徒正,都不忍心過於苛刻的對待這個自幼沒有了母親的孩子。
結果,卻造成了今天這樣的悲劇。
司徒正真的後悔了,他應該用族規家法來管教這個孩子。
華夏聯盟九大世家的子弟,絕對不是武俠小說中描寫出來的那樣,世家子弟,盡是膏粱紈絝。
否則,這九大世家也存在不了千年不絕。
別的不說。單單是武道修行,就是極爲鍛鍊人心性的法門。
司徒正現在都能清晰的記得,少年學武時期遭受的那些辛苦和折磨。
再加上每一個九大世家的子弟都必須學習諸子文化,他們家族的傳承傳自唐末,甚至可以追溯到五胡亂華前的魏晉南北朝。
那個時代的文明,還不是經過宋明兩代閹割後的儒教文明。
至少,沒有那麼迂腐。
這也是他們沒有講究什麼嚴厲的天地君親師、三綱五常的緣故。
否則,他們也不會每逢末世,便遠離中原。
不敢說每一個世家子弟都是文武雙全的英才。但像司徒軒這般的紈絝,幾乎是少之又少。
九大家彼此之間的明爭暗鬥非常激烈,每一個子弟的作用都非常重要,家族也不會容忍出現沒用的廢物。
但是。無論怎樣,司徒軒都是他司徒正的親子。
他又怎麼能眼看着他被這股罡氣活活的折磨而死。
“九爺,我們趕緊回歐洲吧,否則就晚了。家族內部的長老總有辦法的。”
司徒正身旁的一個老者。面色有些急迫的說道。
“忠伯,問你一件事。燕青羽說他來過這裡求助,結果被人放狗咬。還被一個司徒家的老者辱罵。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正聽到老者的聲音後,忽然想起燕青羽的話,聲音漸寒的問道。
忠伯是司徒家族在香港這座據點的管家,也代表着司徒家族管理着整座九龍城的秩序。
他叫司徒忠,祖祖輩輩都是司徒家族的傭人,古代的說法就是,他是知根知底的家生子。
雖然只是傭人,但因爲幾百上千年來一直爲司徒家族服務,姓也在不知道多少代前改成了主家的姓,所以他在司徒家族中的地位不低。
他是司徒正父親那一輩的人,所以司徒正尊稱他一句“忠伯”。
但九大世界內部等級清晰,家規森嚴。
主就是主,僕就是僕。
真到了觸犯家規的時候,打殺一兩個家僕也不是沒有過的事。
聽到司徒正的話,司徒忠已經佈滿老年斑的臉瞬間慘白,但他沒有否認,只是解釋道:“九爺,當初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男的,我以爲他是騙子,要麼就是打着燕小姐的牌子,實際上燕小姐並不知道……”
司徒正在司徒家族他那一輩排行老九,所以被稱呼爲九爺。
而司徒忠的意思是,他以爲燕青羽不是司徒正的種,是王虎臣的,是王虎臣和燕青羽合起夥來到司徒家來騙錢來了。
“砰!”
司徒忠老邁的身軀倒飛了出去,凌空吐出一口鮮血來。
“我從見到小羽第一眼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他是我兒子。老東西,你再敢詭辯半句,今日我就行家法,處置了你。”
作爲司徒家族這一代的扛鼎人物,大概也只有在妻兒面前纔會有那麼一絲優柔寡斷。
若是有人覺得他好欺,那他會讓對方知道,什麼是司徒家族百年來最有天賦的奇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