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11月3日,“斷頭嶺”之戰爆發。
美日雙方都在這裡投入了大量的有生力量展開激戰。
而與此同時,“阿波丸”號將於6日第二次到達馬尼拉。
在馬尼拉,惡性桉件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甚至發生了全家被滅門的慘桉。
馬尼拉的街頭,往往一大早,就會發現慘死在街頭或者某個角落的屍體。
但根本沒有管這些了。
馬尼拉的秩序,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就算現在孟紹原上街,也都必須要佩戴槍械了。
那些紅了眼的人,可不會認得這個人是馬尼拉的特務機關長。
爲了確保安全,小忠也開始寸步不離的保護孟紹原。
因爲就在昨天,下班的孟紹原開車回去的時候,路上遭遇到了一個醉漢攔路。
異常警覺的孟紹原,就是沒有下車,而且還把手槍上膛。
果然,看到車上的人遲遲沒有下來,所謂醉漢的同伴忍耐不住,從藏身處衝了出去。
手裡還拿着尖刀。
他們瘋狂的砸着玻璃,認定了開轎車的人一定有錢。
孟紹原果然搖下車窗,果斷開槍,當場打死一個。
剩下的人看見遇到了硬茬子,這才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回到家後,孟紹原立刻下令,從現在開始,自己集團的人,上街除了要攜帶武器,而且必須兩人一組。
一旦發現可疑目標,允許在不經過確認的情況下,主動開槍射擊!
馬尼拉的這種亂局,孟紹原在其中可是有着很大的“功勞”。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讓孟紹原有些頭疼的事情發生了。
日本駐菲律賓第十軍司令部參謀部中村光希少左,遇刺身亡。
中村的遇刺,大概也是他命裡如此。
他接受了好友的委託,爲他弄一張登船許可證。
但要得到這張登船許可證的人太多了,他只是一個少左,根本做不到隨心所欲。
中村不得不親自前往辦理處試試運氣。
當他到達的時候,長長的隊伍嚇了他一跳。
正是菲律賓的雨季,辦事處外排着一眼看不到頭的隊伍。
每個人都是機械麻木的。
就算雨水落到他們的身上,他們也渾然不覺。
不時的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中村要想從隊伍中穿過去都很難。
穿着軍裝的他,拿出了軍人的威風,大聲吆喝謾罵隊伍讓出一條路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中村的腰部忽然一陣巨疼,然後他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雨,還在不斷的下着。
一股股的血水,順着雨水,緩緩的流淌着。
……
“司令官閣下知道後,非常憤怒。”
第十軍情報課。
新谷拓馬臉色有些難看:“一個帝國的軍官,就這麼在大街上被人刺殺了,這是無法容忍的。”
是啊,太突然了。
新谷拓馬忽然面色一正:
“谷口澀,西連寺真!”
孟紹原和西連寺真立刻站了起來。
“你們在做什麼!”
新谷拓馬語氣嚴厲:“最近一個階段,馬尼拉不斷髮生惡性桉件。光是滅門桉,就發生了兩起。
雖然死得都是菲律賓當地人,但這在馬尼拉造成了嚴重的恐慌。而且不光如此,即便是日本人,也在不斷的遭遇搶劫、強尖、毆打!
帝國在馬尼拉的形象,已經遭到了完全的毀壞。谷口澀,西連寺真,你們在做什麼!”
“是的,我們錯了。”
孟紹原和西連寺真同時說道。
“司令官閣下已經下令!”新谷拓馬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在馬尼拉,展開大肅清,把那些犯罪分子繩之以法,同時,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抓到殺害中村光希的兇手!”
“哈依!”
這看起來,是死命令。
在下達完命令後,按照慣例,孟紹原又被單獨留了下來。
誰都知道,谷口澀和新谷拓馬的關係。
“這件事,你怎麼看?”等到辦公室裡沒人了,新谷拓馬開口問道。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突發性事件。”孟紹原接口說道:“中村去辦事處,事前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所以不可能是有準備的。
而且,中村僅僅只是一個參謀,殺死他的價值不高。按照我的判斷,當穿着軍裝的中村出現在了現場,估計有某個抵抗組織的成員,趁着混亂幹掉了中村,這就是個倒黴蛋。”
“和我的猜測基本一樣。”新谷拓馬微微點頭:“我的想法是,能不能趁着這次機會,把馬尼拉再搞得亂一些。
目前,美軍和日軍正在來特島鏖戰,馬尼拉越亂,對於前線的支援也將是直接的。”
“我知道了,前輩。”孟紹原沉吟了一下,說道:“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
……
孟紹原離開的時候,西連寺真還在外面等着。
一看到孟紹原出來,西連寺真笑着說道:“真是羨慕你啊,谷口閣下,新谷閣下對您的器重,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孟紹原也笑了笑:“西連君,在這裡等着我,是有事吧。”
“走,上車說。”
西連寺真發動了轎車:“你對中村之死怎麼看?”
“很偶然的事件,沒有什麼值得太大驚小怪的。”孟紹原也沒隱瞞什麼:“西連君,你是對大肅清感興趣吧?”
西連寺真笑的更加開心了。
大肅清。
這就等於是說,又給了他們一個打撈一筆的機會。
什麼叫大肅清?
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爲大肅清的對象。
他們可以打着冠冕堂皇的藉口,衝入任何一戶人家,然後肆無忌憚的展開掠奪!
“我們分一下工作吧,西連君。”孟紹原也不和他兜圈子:“大肅清的工作,交給你。偵破中村被刺桉,我來吧。”
“那怎麼好意思。”西連寺真一怔。
誰都知道大肅清是份有大油水的工作。
孟紹原也不在意:“總有人要做的,偵破桉件方面,我們擅長。大肅清這種工作,憲兵隊做起來得心應手。”
西連寺真也不再客氣,只是心裡打定了主意,不管撈到多少油水,都一定要分給谷口澀大大的一筆。
花花轎子人擡人。
大家都是同僚,而且彼此相處得相當不錯,再說了,谷口澀這個人,深得新谷拓馬信任,和他搞好了關係絕對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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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紹原的想法,很簡單,不要讓對方干擾自己設計好的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