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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澤飛死了。
李士羣如喪考妣。
如果說76號還有他最信任的人,那就一定是魏澤飛!
自從得到了這個噩耗,一個上午,李士羣都一直一個人呆呆的坐在辦公室裡。
“李部長。”
駱德本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岡村科長讓您立刻到憲兵司令部開會。”
“告訴他,我今天很忙,沒空去。”
駱德本硬着頭皮說道:“這麼拒絕日本人恐怕不好吧?”
“我說不去就不去!”
李士羣忽然變得暴怒起來:“誰叫我開會我都不去!”
駱德本被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片刻,李士羣的口氣稍稍緩和一些:“你代替我去吧,就說我病了。”
“是。”
駱德本低着頭走了出去。
誰來接替魏澤飛的位置,保護自己?
李士羣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合適的人選。
本來,林立則是最好的人選。
可現在他正被軟禁在家中。
舒英範推薦的那兩個學員朱嘉玉和曲子森?
也不行。
朱嘉玉主要是負責情報分析的。
曲子森雖然能力很強,但畢竟經驗不足。
李士羣想了好久,這才發現,76號那麼多人,居然挑不出一個衛隊長的人選。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李士羣根本就不想接。
可是,電話卻固執的響亮個不停。
李士羣惱火旳拿起了電話:“誰!”
“李士羣,別來無恙?”
當電話那頭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李士羣電話差點脫手。
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
這個人,就是他的噩夢!
他做夢都想不到,竟然還能聽到這個聲音。
孟紹原!
李士羣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恐慌:“孟紹原!”
電話那頭,孟紹原的聲音非常平靜:“我想你了,所以,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李士羣卻好像一點都不相信:“你回來了?你回哪了?”
“上海,除了這裡,我還能回哪呢?”
孟紹原表現的非常有耐心:“我在重慶,天天都在想你。”
李士羣脫口而出:“我又不是女人,你想我做什麼?”
孟紹原好像是笑了:“你比女人可愛多了,我前段時候做了一個夢,夢到抓到了你,然後把你千刀萬剮,我總覺得這個夢是真的,所以,我專門回到了上海。”
李士羣冷笑一聲:“現在的上海已經不是當初的上海了,你來了,還能走嗎?”
“上海,還是我的上海。”孟紹原平靜地說道:“我千里迢迢的從重慶回到上海,專程爲你而來,答應我,在我生擒你之前,好好活着,好嗎?”
李士羣憤怒了,這次,他是真的憤怒了,他對着電話大聲咆哮:“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還是那個上海王?我等着你,你來啊,我不怕你!”
“你怕我,我知道你怕我。”孟紹原卻還是不急不慌:“聽到我的名字,你會連覺都睡不好。晚上,只要你腦海中冒過我的名字,你會驚醒,然後發現自己渾身都是汗。
啊,對了,你還有一個辦法。你抽屜裡一定有槍吧,拿出來,把槍口塞到你的嘴裡,只要輕輕釦動扳機,你就什麼苦惱都沒有了。”
“我會抓到你的,我一定會抓到你的。”李士羣喃喃說道:“這裡是上海,這是我的上海,不是你的!”
“你抓我?你該怎麼抓我呢?”孟紹原從容地說道:“你只要出一出動,我第一時間就能得到消息。寇福明、博駿,你忘了嗎?你身邊還有我的人,可惜你不知道他們是誰。
沒有能夠讓你真正信任的人。好了,答應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
孟紹原掛斷了電話。
一邊的李之峰怔怔地看着他:“長官,有一句話我知道一說出來,你一定會給我穿小鞋,但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你,真的是一個變態!”
孟紹原居然一點都不生氣:“電話真是個好東西,這讓精神刺激的時候,不用一定要面對面了。
李士羣的口氣告訴我,他亂了,他受到了嚴重的刺激。我特別提到了寇福明、博駿,特別重點強調了他不知道身邊誰是我的人。
不斷的出現內鬼,已經讓李士羣開始疑神疑鬼,而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打給他一個電話,他會變得更加多疑。李之峰,你知道一個名人有什麼好處嗎?”
李之峰搖了搖頭。
孟紹原緩緩說道:“名人,放個屁都是香的!”
“所以,你主動暴露自己?”李之峰似乎明白了:“你在前期,不斷的讓我們潛伏在76號的特工主動暴露,就是要這種效果?”
“效果很讓我滿意,甚至超出了我的預計。”孟紹原絲毫都不隱瞞:“現在,到李士羣出牌的時候了,可是,他一定不知道該出什麼牌了。”
李之峰有些擔心:“只是,你主動暴露自己,加大了危險。現在,李士羣知道你回上海了,日本人很快也會知道,他們會滿上海的抓捕你。”
“我說李之峰啊,你怎麼膽量越活越回去了?”孟紹原懶洋洋地說道:“我們在侯家村,在華蘭登路,在緬甸戰場,周圍可全都是日本人。
我們那時候不怕,現在反而怕了?”
“長官不怕,我也不怕。”李之峰拍了拍胸脯:“我老李什麼時候害怕過?”
“好!”孟紹原一豎大拇指:“接下來我們討論一下你剛纔罵我變態的問題。 . ”
……
李士羣頭皮發麻。
孟紹原回來了。
這個噩夢真的回來了。
“李部長。”
金家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郭耀成被暗殺了。”
“那又怎麼樣?”
李士羣心不在焉地說道。
金家慶遲疑了一下:“郭耀成是咱們的元老了,盡忠職守,兢兢業業,在咱們76號有口皆碑。
咱們現在士氣有些低落,我的意思是,李部長能不能去出席一下郭耀成的葬禮,咱們也好讓大家知道李部長是如何體恤部下的。”
“金家慶,你想要做什麼。”
“什麼?我就是讓您去參加一下郭耀成的葬禮啊。”
“就那麼簡單嗎?”李士羣面色猙獰:“你是想借着這個機會,暗殺我嗎?”
“啊?沒有,我沒有。”
“你有!”
李士羣暴怒說道:“那麼多人死了,你爲什麼單獨讓我去參加一個郭耀成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