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鎮城的手微微動了一下,臉色微沉,目光如水波一般流轉,注視着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女人,這女人真難對付。
周子豪還有些不懂,擡頭看着周鎮城那張英俊的臉,等他的回答。
周鎮城想了想:“不知道是怎麼個表兄妹?”
“這個我倒是記不清了,我只是知道,周先生跟着父母來我家裡做客,我爸爸告訴我,周先生是我表兄,我們之間有血緣關係。”
向晚清脣色紅潤,笑的好像是桃花一樣的妖嬈,李寧兒注視着向晚清算計的眼睛,心裡好笑,活該!
抱着孩子,李寧兒去門口玩了。
穆林楓也起身站了起來,跟着李寧兒去門口。
各自走後,周鎮城說道:“我回去後才意識到,我的玩笑開的有點大了。”
“幸好周先生開了這個玩笑,要是周先生不開這個玩笑,怕是我要找不到周先生這個表哥了。”
周子豪完全摸不着頭腦,心心媽媽在說什麼。
周鎮城這才說:“上次是我過分了,夫人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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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清端起茶碗:“周先生哪裡話,確實是我這個做表妹的,忘記了過去的事情,但那時候我年幼無知,周先生也不要介意,我今天已經吩咐了人準備飯菜,前段時間,心心在那裡也多有打擾,今天她回來我會要她認了周先生這個舅舅,那以後我們就是親屬了,心心如果喜歡的話,則可以到周先生那裡去住,和小表哥也能相處的融洽。”
向晚清這麼一番話下來,周子豪總算是明白過來了,他以後和心心是兄妹了。
周子豪的眉頭深鎖,臉色霎時間不高興。
周鎮城坐在一邊,緊握住兒子的手,這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沉不住氣了。
周鎮城的眼波流轉:“這事情還有待考證。”
向晚清淡然的笑了笑:“這話怎麼說呢,周先生的身份自然是位高權重,在鳳來也是隻手遮天的人,我們向家確實有些高攀……”
“夫人,你這話真是見外了,我周鎮城可不是那樣的人,更何況這向家在G市雖然不是隻手遮天,可是向家的影響力,以及夫人的事蹟,我也有所耳聞,怎麼可能是夫人高攀了。”
周鎮城不說龍家,就是不希望用身份來衡量兩個孩子的事情,他有些後悔,剛剛的好奇心了。
“既然不是高攀,那周先生爲何不願意認我這個表妹?”向晚清溫婉大方,卻步步緊逼,讓周鎮城也是一番意外。
難怪向家家破人亡後還能重振,有個這樣的女兒,何愁不崛起。
周鎮城眼底的目光炙熱,有這樣的一個母親,墨司南那樣的一個父親,昔日的向家,如今的龍家,這身份,可以說富可敵國,這媳婦要定了。
只是……
人不能一成不變的墨守成規,那能成什麼天下。
周鎮城說:“既然夫人這樣說,那我周鎮城要是還不答應,就是不識擡舉了。”
說着周鎮城朝着兒子周子豪看去,緊握着兒子的手:“一會心心回來了,記得要改口叫她表妹,知道麼?”
周子豪當然是不願意,目光注視着父親,始終沒有回答,到底是孩子,傷了心!
周子豪不說話周鎮城把他抱了過去,讓他在懷裡趴着。
“夫人,有沒有空閒的房間,我和子豪說些話,這孩子有些心情不好。”
周鎮城看向向晚清,向晚清起身說道:“我帶你們去。”
起身向晚清去到樓上,周鎮城跟在後面,抱着兒子去樓上,周子豪一言不發,就算是還很小,但也知道兄妹關係是什麼了。
他要的不是兄妹,而是好像父母那樣在一起的夫妻。
周子豪趴在爸爸的懷裡,一聲不吭,回到樓上的客房,周鎮城把兒子放在牀上,看着孩子就沒有了生的力氣了。
周鎮城把孩子的衣服和鞋子給換下去,和向晚清說:“麻煩叫醫生過來。”
向晚清轉身去叫了醫生,站在門外看着裡面雙眼發呆的周子豪,滿心的意外,這麼小的孩子,難道真的有感情?
下樓向晚清坐在沙發上面坐着,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發生的事情,竟然有些茫然無措。
孩子要是有什麼事情,向晚清真無法原諒她自己。
但這件事,也是爲了女兒考慮。
哪有這麼小就上門逼婚的?
醫生看了之後從樓上下來,向晚清起身站起來,迎面去問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說道:“這孩子因該是有自閉症的孩子,他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向晚清微微出神,要不是醫生是她家裡的私人醫生,她肯定會懷疑是被周鎮城收買了。
但現在看,完全沒有這個可能了。
向晚清示意醫生先回去,在樓下朝着樓上看了一會,轉身去了一邊坐下。
李寧兒和穆林楓很快回來,看到醫生來過李寧兒還以爲是向晚清有什麼事情了,嚇得不輕,忙着過去追問,結果不是向晚清她自己的事情,而是周子豪。
“他那麼小,怎麼也有什麼疾病?”
李寧兒不理解,向晚清說:“是心理障礙,沒什麼事,我去看看。”
向晚清特意去樓上看了一眼,到了樓上向晚清在門口看着裡面,周鎮城坐在牀上,握着兒子的手,在和兒子說話:“你先休息。”
周子豪眨了一下眼睛,不說話。
周鎮城擡起手擋住兒子的眼睛,臉上的不安被向晚清看進眼裡。
從樓上出來,向晚清準備了飯菜,結果人都回來了,周家父子也沒下來,中午也沒吃飯。
向晚清去樓上把飯菜放下,周鎮城才轉身陪着向晚清坐了一會,說了一些關於妻子的事情。
“我和我妻子是在國外認識的,認識之後就結了婚,但她家裡不同意我們,她家不在這邊,我們離的不算近,我岳父岳母覺得這麼遠的距離,有什麼事情,照顧不了我妻子。
結婚的時候我答應過,結了婚回去他們那邊發展,但我周家在鳳來已經百餘年了,離不開。
我兒子三歲的時候,我妻子患上不治之症,她不讓我告訴他父母,我也再三考慮沒告訴。
等他們知道的時候,我妻子已經油盡燈枯。
我和他們說,他們急忙趕來,但還是晚了一步,結果沒能見到我妻子最後一面,直到如今,他們都還埋怨着我,不肯見我們父子,這些年都不曾來往。
小豪三歲的時候失去母親,接受不了母親離開他,從此患上自閉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