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南起身後整理了一下,帶着孩子去門口等着向晚清,等她出來之後幾個人一起離開。
路上墨司南有專門的司機開車,向晚清他們都坐在後面,中間坐着兒子龍卓文,墨司南的懷裡抱着女兒龍卓心。
龍卓心一路上總是在問:“爸爸,奶奶這麼久沒有見我,想不想我?”
向晚清知道,以往孩子在這三年裡面每一次來,都會做一些墨司南專門安排的事情,但回去兩個孩子都不會提起這件事情,向晚清覺得那些都是屬於孩子和父親的記憶,所以也都不會太多的過問,只要孩子健康的成長,做過什麼其實不是很重要。
“會想,奶奶以前很疼你們,給你們做了很多的衣服。”墨司南想起母親秦淑慧,眼底隱隱閃過一抹悲傷,看了一眼正看着他們的向晚清,隨即轉身看向外面的窗戶,看着看着喘了一口氣。
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人生,墨司南從來沒想過,他的人生這樣黑暗,黑暗的摸不着邊際。
“爸爸不要難過,爸爸還有我們,我和哥哥,還有媽媽。”小丫頭嘴巴就是會說話,墨司南緩緩轉過頭看着小丫頭:“爸爸知道,爸爸還有你們。”
墨司南看了看向晚清:“這些年你不在這邊,我沒事的時候就過來這裡,我覺得這三年,比我過去的三十年經過的都漫長。”
向晚清緩緩轉開臉:“許多事情過去了就算是過去了,你何必還要介懷什麼,一切的事情都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
“可你不在我身邊,纔是我最大的介懷,你也沒有塵歸塵土歸土。”
墨司南伸手去摸了一下向晚清的臉,向晚清擡起手想要拿開墨司南的手,墨司南問:“你想當着孩子的面,推開我?”
向晚清這才把手放下了,微微低着頭,不做聲響。
墨司南笑了下:“能這樣看着也是好的,就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向晚清仍舊默不作聲,一句話都不說,倒是小丫頭,說道:“爸爸,你爲什麼讓媽媽生氣了?”
“爸爸誤會媽媽了。”
墨司南低頭看着女兒,解釋道。
小丫頭眨巴着眼睛說:“那就是爸爸不對了,不過爸爸你要和媽媽道歉才行,媽媽經常說,待人要和善,不能爲善,凡事都有商量的餘地,貴在一顆真誠的心,爸爸要懷着真誠的心來和媽媽道歉,媽媽就會原諒你的。”
向晚清看着女兒,正想叫司機停車,把女兒趕下去,小時候就和爸爸好,長大了還是這樣子,那她這些年又算得了什麼?
平時她教給她的,如今反過來教給墨司南對付她了,這是將軍?釜底抽薪?
向晚清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生了這麼一個孩子,但是現在這個孩子,真的在幫着墨司南。
墨司南緩緩擡起黑漆漆的眸子,朝着向晚清那邊看去:“清清能原諒我麼?”
向晚清繃着臉:“別在孩子面前開這種玩笑。”
墨司南一抹孤寂的好笑:“清清,我們之間的關係,永遠都不會斷開,我墨司南一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非你不娶,你如果忍心讓我一個人孤獨終老,我可以用一輩子來證明,我今天的話是真是假。
這三年來,我從來沒有接近過女人,除了你……
是我唯一渴望也不可及的。
當年我是錯了,可是我是男人,有時候會鑽到牛角尖裡,我知道我傷害了你,可我的心一直都在那裡……”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向晚清忽然的轉開臉,目光凝視着車子外面,墨司南沉吟片刻:“清清原諒我。”
“不可能,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我已經有了林家越。”
向晚清果斷說道,墨司南也說:“你如果真的有了林家越,你就不會一直不提離婚的事情,清清,我知道你還不肯原諒我,可我們之間是不可能分開的。”
司機緩緩開着車子,儘量不去聽,向晚清的臉都紅了,轉過身怒目相向:“你別以爲你是卓文心心的爸爸,我就會忍讓你,過去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向晚清聲嘶力竭的朝着墨司南大吼,眼圈都紅了。
墨司南咬着牙:“你可真殘忍,因爲我一個人的錯,就把一家都分開了,你這個殘忍的女人,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這三年,你還對着我大吼,你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麼?”
墨司南的青筋跳起來,司機開車都有點害怕了,立刻找了個地方把車緩緩停下,向晚清推開車門下車,隨後墨司南也轉身下了車,向晚清在前面走,墨司南在後面跟着。
兩個孩子立刻朝着車窗那邊過去看,司機忙着下車把兩邊車門推上,隨即四個黑色衣服的人,佩戴着專業的耳機,出現在車子兩邊,停下後其中的四個人面朝着外面站住,雙手握在前面。
其中的一個像是觀察周圍情況,跟着對着耳麥說道:“周圍安全。”
說完繼續自己的事情,觀察周圍。
兩個小傢伙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爲常了,但還是要看着爸爸媽媽的。
哥哥朝着外面看着的時候,龍卓心趴着問:“是不是要打架啊?”
龍卓文看了一眼妹妹龍卓心:“爸爸不會打媽媽。”
“我又沒說爸爸打媽媽。”
龍卓文繼續看妹妹,龍卓心說道:“看媽媽那麼生氣,打人的是媽媽,不是爸爸。”
小丫頭可清楚了,看媽媽的壞脾氣就知道了。
龍卓文徹底無語了。
轉過去看着對面的爸爸媽媽。
墨司南拉住已經走到海邊的向晚清,用力拉到自己的懷裡:“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向晚清紅着臉,用力踹了一腳墨司南:“你放開我,你是魔鬼,你瘋了麼?”
墨司南雙手握着向晚清的手臂:“那是誰讓我這樣的,不是你麼?我是瘋子,我是魔鬼,那你是什麼?是什麼?”
墨司南低吼着,向晚清轉身過去,站在海水面前,冷冷的不說話。
墨司南從後面摟住向晚清,低頭吸取着向晚清身上的氣息,他已經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