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南早上剛剛從牀上起來,手機就響了。
墨司南開始沒有理會,短信一直都很多,他輕易不去看。
洗了澡鬆了鬆筋骨,墨司南吃了早飯看了一下備案,十一點準備去洽談墨司南才把手機拿了過來,翻開就是想給向晚凊打電話,電話沒打就收到了陸石的彩信。
墨司南把手裡的備案放下,打開手機看了一眼,臉色當時就變了,幾個隨從也都大氣不敢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查一下最早的回程機票。”墨司南的臉冷的跟寒冰一樣,眼底一片冰寒。
“墨總,那我們的洽談?”隨行的人心裡奇怪,手機裡是什麼,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墨總的心情給翻了個個。
“先去查機票。”墨司南沒時間搭理手下這幫人,冷着臉,下面的人也不敢再說話了,忙着去查了飛機票。
“墨總,沒有比昨天我們訂的還早的了。”
墨司南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聯繫當地的跑車代理商,預定一輛能提現的跑車。”
手下也是震驚了,沒聽說過着急回程,着急到這種程度的,飛機買不到票,就開跑車回去。
話雖然這麼說,還是去聯繫了當地的跑車代理商,聽說是全款提現,馬上給準備了一輛送到墨司南酒店落腳處,前後沒用一個小時,墨司南出來也沒帶駕駛證,手底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這不是回程,這是要逆天。
車子到了墨司南直接坐進了車裡,看了一眼裡面的油表之類的,啓動車子直接走人。
向晚凊下午做完記錄就沒事了,她就在酒莊裡面轉悠,和一些工人在一起,墨司南打電話她接了個電話。
“在哪裡?”墨司南電話過來就這句話,向晚凊半天沒反應,莫名其妙的。
起身向晚凊才說:“酒莊,我還沒回去。”
“酒莊什麼地方?”向晚凊覺得墨司南的話越來越奇怪了,但她就沒想到墨司南會突然回來。
就是坐飛機回來,他今天才洽談,談還要時間,半夜也回不到家。
“我和工人學習。”向晚凊講電話的時候已經出來了,走到換衣室那邊去了,墨司南從外面進來剛好看到人,手機才放下。
結果向晚凊那邊就聽不見聲音了,等她去看手機,裡面都掛斷了。
向晚凊傻乎乎的把手機舉了起來,又放下,不可能是她的手機信號不好,那就是墨司南的手機信號不好,結果,下一個瞬間,墨司南已經到了身邊。
向晚凊就跟做夢似的,從來沒有看一個人,從天而降的感覺。
天上掉下個墨哥哥?
向晚凊傻傻的看着墨司南,墨司南拉着向晚凊到了懷裡,深沉的舒了一口氣出去。
“怎麼了?”向晚凊沒想過墨司南是爲什麼回來,只是覺得墨司南突然的舉動叫人不安。
富伯正好出來,看到墨司南突然出現有點意外。
擁抱的時候富伯沒好意思出來打擾,等人分開富伯才走出來。
“不是說出門了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有女人是不一樣了,歸心似箭就是這個道理。”富伯笑呵呵的調侃,墨司南看了富伯一眼:“麻煩您了,請一星期的假,我要帶着清清出去一趟。”
“這個沒什麼問題,不過回來你得給我帶點好東西。”富伯玩笑說,墨司南示意向晚凊去換衣服,向晚凊看着墨司南:“要去哪裡?”
向晚凊放心不下向媽媽,她總擔心她走了有人報復向媽媽。
“先去換衣服。”墨司南說着擡了一下下巴,墨司南正好有點事情要和富伯說。
就在向晚凊進去的時候,墨司南看向富伯,富伯笑說:“說吧,什麼事?”
墨司南笑了笑,隨後和富伯說了幾句話,富伯也是點頭答應,墨司南纔在外面等着向晚凊出來。
向晚凊是說什麼都沒想到,墨司南所謂的要出遠門,竟然是帶着她開跑車去外地。
“你確定這麼做一點事沒有?”向晚凊聽說要開跑車過省,就有些震驚,她還第一次遇到這麼瘋狂的人,仔細看還是新車,車胎正在磨合期,結果一股焦味。
墨司南沒解釋這些只是開車,向晚清問他:“你什麼都沒有,也讓你回來了?”
“我想回來,誰還攔得住我?”墨司南要是這麼說向晚凊就無話可說了,腿長在他身上,自然沒人攔得住,不過走之前向晚凊要先去一下醫院,和向媽媽說明了情況。
按照墨司南說的,他要在外地洽談,缺少一個精通幾國語言的人,她恰好有這方面的才能,墨司南是特意回來接她的,她要是不去的話,似乎有些不通情理,怎麼說他們也算有點關係的人。
向媽媽看着站在向晚凊身邊的墨司南,心裡清楚,女兒是糊塗了,被騙了都不知道。
就趁着向晚凊去收拾東西,不在病房的時候,墨司南坐到向媽媽身邊和她說了幾句話。
向媽媽沒什麼想知道的,她只問墨司南一句話:“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是。”墨司南只回答了這麼一個字,兩個人相互對望,已經心照不宣。
向媽媽沒有繼續問下去,但是墨司南有些話還是對向媽媽說:“醫院對您的治療已經停滯不前,既然已經停貸,我希望您能按照我的治療想法,去一個更適合您的地方,那裡對您的身體有好處,對清清也有好處。”
向媽媽是明白人,墨司南這麼說她還不明白麼?
墨司南這意思是,她在這裡會讓女兒擔心,而有些心懷不軌的人也會趁機對她做壞事,他是想把她送去安全的地方,把清清帶在身邊,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她們母女的安全。
向媽媽看了墨司南一會,和墨司南說:“謝謝你。”
墨司南對這個病牀上的女人,帶着一份敬意,他沒想到向媽媽會這麼通情達理,一般人遇到這種事不是懷疑,就是斷然拒絕,但向媽媽不是,而是站在事情最有利的角度看事情。
向家夫婦是白手起家的人,經歷過很多事情,墨司南只有幾年的光景,雖然看似勢均力敵,但在某些方面,他還是自嘆不如,對向媽媽深感敬意。
向晚凊從外面回來,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這時候才問墨司南:“我們什麼時候走?”
“現在就走。”墨司南看了一眼時間,連夜回去,還來得及把生意談成。
“那走吧。”向晚凊和向媽媽說了幾句話,交代好了,墨司南把自己人叫過來,親自守在這邊,明着是守着,實際上向晚凊前面離開,後面就給向媽媽辦理了出院手續,向晚凊走,向媽媽也走了。
母女兩人可說是一夜間人去樓空,就是負責照顧向媽媽的護理,也只是收到了一筆三倍月薪的錢。
而這事在所有人眼中都像是一個謎的事情,陸石卻知道的清清楚楚,就是向晚凊離開,他都在場,只不過沒見一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