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什麼啊?”林瑤有些不解,向晚清看向心姨:“心姨啊,你去備茶吧。”
心姨是聰明人,轉身忙着去端來兩杯茶,放到了茶几上面。
李廣文看了一眼茶几上面的茶,一切已經瞭然於心,倒是林瑤抱着墨卓心拍來拍去的,不知道向晚清是什麼意思。
向晚清起身,雙膝跪在地上,把林瑤嚇了一跳臉都白了。
“你這是……”
“我和寧兒情同姐妹,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叔叔阿姨來我這裡,雖然有些曲折,但是是非曲折自有定論,那些與我們之間的感情並沒有影響。
寧兒的事情,我有責任,叔叔阿姨不計前嫌,幫我照看兩個孩子,我心裡感激不盡。
爲人父母,掛念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叔叔阿姨住在這裡是爲了寧兒,也爲了這兩個孩子。
叔叔和阿姨還把我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我心裡也很感激。
無以爲報,今天願意認叔叔阿姨做父母,如叔叔阿姨不嫌棄的話,女兒現在就奉茶給父母。”
向晚清說着端起其中的一杯茶,先給了李廣文。
林瑤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是有這個想法,也一次次的和心姨說,但是心姨就是太聰明瞭,她不肯在中間做這個牽線的人。
不是自己女兒,住下來名不正言不順,到底是有些不自在啊。
要是能認了做女兒,不管是乾女兒,還是什麼吧,那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住下理所當然啊。
林瑤看着丈夫,等着丈夫把茶接過去,丈夫就沒動,她就有點着急了:“文哥,你是願不願意你倒是說話啊?”
不願意回去她就要鬧的。
李廣文看了一眼妻子:“我知道了。”
李廣文把手伸過去,把茶碗接過去,喝了一口茶,茶碗放下說:“今天身上也沒帶什麼東西,改天給你改口的物件。”
林瑤笑了,這下踏實了。
“媽,喝茶。”向晚清笑了笑,改口的物件還是要的,不能白白的改口。
端起另外的一杯茶,向晚清送給林瑤,林瑤可沒有猶豫,她是很樂意的,接過去茶,吹了吹,喝了一口,茶碗放下,從手腕上擼了一個翡翠的玉鐲子給向晚清:“我也沒什麼給你的,這個就先給你改口的,這是我結婚的時候,你叔……你爸爸給我的,別看不是很值錢,卻一直陪着我的。”
林瑤的這個鐲子,說是不值錢,但就看色也很值錢的,她所說的不值錢,也就是給的一個意義上的,錢在他們夫婦的眼裡,早就不值錢了。
向晚清收了起來,就給帶過去了,大小還是合適的。
林瑤這才笑了,現在這就是家了。
“起來吧,別跪着,這都什麼年代了,你把我嚇一跳。”林瑤笑着,向晚清起來坐到林瑤的身邊,玩了一會,她才說:“媽。”
“啊。”林瑤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呢,還不是生分,就是有點驚嚇。
“什麼啊?”
“我想去臨城一趟,來回可能要兩三天的時間,您看看能帶兩天孩子麼?”
“臨城啊,我聽寧兒和我經常提起,但你要去孩子在家能行麼?你現在是哺乳期,你的奶水怎麼辦?”
林瑤還是很擔心向晚清的,向晚清說道:“這個沒什麼,我把奶水擠出去,一天兩天的奶也收不回去。”
“那你自己可要注意了,別害了自己的身體,其實我和你……爸爸也是可以陪着你去的,我們在哪裡都是一樣的。”林瑤還是有些不習慣的,但是慢慢總會改正過來的。
向晚清看了看:“不是,我去是爲了看看寧兒在不在那邊,如果都去會引起注意,我也不會走陸路,我坐船過去,趁着都不在的這段時間,如果寧兒去了臨城,我安排好了馬上回來,這樣來來去去的,不容易引起懷疑。”
“這樣啊?”林瑤沒想到,向晚清還沒有放棄尋找女兒的事情,內心還是感激的,雖然是情同姐妹,但是能做到這樣的,也不多。
“文哥,你看呢?”林瑤在大事情上面不做主的,她多半看丈夫的意思。
李廣文不一樣,他是看得遠的人,想了想:“那你去吧。”
“嗯,我會帶着一個人去,這邊就交給爸媽了。”向晚清的這個爸媽叫的,叫到林瑤的心裡去了,忙着就答應了。
“放心吧,家裡有我和你爸爸呢,你路上也要小心,找到了寧兒跟她說,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支持她。”林瑤也是個明白事情的人,向晚清點了點頭,帶了一個包,換上出行的運動衫,打了個電話給林家越,之後不多久便出門了。
臨行前家裡都沒出來人,向晚清交代了不用出來,免得叫人注意。
出了門林家越的車子停在門口,向晚清上了車跟着林家越走了。
林瑤站在別墅裡面,看了一眼外面說道:“你說這孩子怎麼那麼好?”
李廣文好笑:“你看不好的人都不好,你看好的人就很好,你覺得好,未必別人也覺得好。”
“那我覺得好,那就是真的好,別和我繞彎子,我不明白的,你看……笑了!”林瑤抱着墨卓心,一看孩子笑了,高興了。 шшш★ тт κan★ C○
吳媽站在後面,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女兒不見了,抱着別人家的孩子也能那麼高興,抱着卓心小姐她就高興,這也真是奇怪了。
正常的人,還不哭天喊地的。
心姨就不一樣,人與人是不一樣的,林瑤是個識大體的人,也相信女兒吉人自有天相,會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的。
向晚清從家裡出來,上車就和林家越去了港口那邊。
上了船向晚清趴在欄杆上面朝着下面的水看着,想起第一次往臨城那邊去的事情,尤芊芊就死在這片水域裡面,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都過去那麼久了,如果不來這裡,她不會想起那麼多的事情,來到這裡就會想起很多的事情。
向晚清對着水流發呆,一旁林家越穿了一身黑色的運動衫,出來是請假出來的,沒幾個人知道他出來,就是龍鎮他都沒有報告。
他是請了病假的,不希望被人知道他幹什麼。
同樣的姿態趴在欄杆上面,林家越朝着向晚清那邊看去,向晚清的臉清麗脫俗,讓他想起第一次遇見她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