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吳媽就回來了,手裡捧着一個大碗,碗裡面就是那兩條活蹦亂跳的金魚。
吳媽放下了說:“早上看快不行了,沒想到這會好了。”
向晚清也沒說什麼,把那杯水和手鍊倒進了大碗裡面,很快那些水就融合了碗裡面的水,向晚清說:“這種豆子,產自南方,是詩人喜歡的東西,所謂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就是這東西,這個叫相思豆。
很多地方,都用這個東西串成一串串的,掛起來玩,也有弄了做首飾的,但是都是大人,沒聽說有孩子的。
相思豆寓意好,但是這裡面有一種叫毒蛋白的東西,這個東西一點點就能藥死一個人。
如果是大人帶着沒什麼,但孩子不一定,這上面打眼之後有毒粉露出來,小孩子不懂事喜歡咬着玩和吃了毒蛋白沒有分別。”
向晚清說話的時候,大碗裡面的兩條金魚已經死了,就這麼快。
墨司南的臉色一陣陣的蒼白,林瑤抱着懷裡的墨卓心趕忙去了一邊,一臉的震驚,雖然沒說,看這個墨翔天也太不像話了,不管如何,這可是他的孫子,怎麼能這樣?墨翔天還是不是人了?
林瑤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她現在完全是扮演着孃家人的角色,抱着墨卓心直接回去樓上找丈夫去了。
進了門林瑤把這事就給說了,她的意思很明顯,要丈夫下去說說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管父子有什麼仇怨,孩子都是無辜的,墨司寒根本不是人,出了事情,那是活該,再說,冤有頭債有主,找龍鎮去,找他們幹什麼,孩子是無辜的。
林瑤憤憤不平注視着丈夫李廣文,李廣文說她:“睡覺吧,一個巴掌拍不響,墨司南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他自己有注意。”
李廣文對於這件事情心裡有數,這個墨翔天是想破釜沉舟了,大兒子以後就等於是一個太監了,不算男人了,那就是個殘廢,他想讓墨司南失去兩個孩子,讓向晚清痛不欲生。
李廣文不想牽扯的太多,他想看看,墨翔天能做到什麼齷齪的地步。
李廣文上牀休息了,林瑤抱着已經睡着的墨卓心有些奇怪:“你說這孩子怎麼那麼奇怪,剛剛還不睡覺,要起來去走,這會睡着了。”
林瑤把墨卓心放下,收拾一下關燈休息了。
樓下墨司南還在那裡坐着,總而言之心情不好。
向晚清也沒說別的,看了一眼在大碗裡面飄上來的兩條金魚,起身站了起來,忙了一天了,她也是人,會覺得累。
打了個哈欠,向晚清朝着樓上走,開了門回去休息。
半夜了,墨司南纔回來,上了牀從後面將向晚清摟住:“睡了?”
向晚清確實睡了,但是墨司南吸菸了,身上一股煙味,聞起來就不好。
向晚清開始推了兩下墨司南,後來人就跟年糕一樣黏在身上,她纔不推了。
墨司南的手,直接把向晚清的睡衣扯開了,你不說話我就按照我自己的來了,就從後面……
向晚清抓了一把,弄得就跟被強姦了一樣,房間裡面就翻騰起來,向晚清沒力氣,結果最後被壓的就是她。
安靜下來墨司南把燈打開了,光着上身靠在牀上坐着,向晚清趴在一邊,頭髮都亂了。
墨司南伸手去揉了一把,向晚清打了他一下:“離我遠一點。”
“遠到哪裡去?天涯還是海角?”墨司南好笑,笑的越發邪魅,向晚清聽他笑去看:“神經病了?”
“見過這麼英俊挺拔的神經病麼?”墨司南低頭咬了一口向晚清的手臂,放開繼續靠在那裡靠着。
向晚清踹了兩腳,腳被抓到,又給放開了,後來兩個人就都不說話了。
安靜了十幾分鍾,向晚清從牀上起來去洗了洗澡,墨司南跟着進去也洗了澡,洗澡的時候都沒有說話,向晚清就趴在那裡趴着,墨司南在她身後,兩個人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纔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墨司南早早就起來了,向晚清問他幹什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墨司南說去製作標本,開始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中午向晚清看見墨司南在院子裡面掛了兩條金魚,就是昨晚的那兩條,已經曬得差不多成魚乾了。
“你幹什麼?”站在兩條魚乾面前,向晚清對這兩條魚深感同情,被毒死已經很可憐了,現在又遇見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把他們曬成魚乾。
“晚上就知道了。”墨司南一天之後一天都在弄兩條魚,到了晚上終於變成魚乾了,墨司南妥善的收起來放到昨天的盒子裡面,墨翔天送手鍊的盒子裡面,把手鍊放到魚身上,裝進盒子裡面,親自送到了墨翔天的住處,交給了管家。
“二少爺,你不進來了?”管家很久沒看到墨司南了,很想念。
“不進去了,你告訴墨翔天,這兩條魚原本生活的好好的,自從喝了泡過相思豆的水就一命嗚呼了,我把兩條魚曬成了魚乾送過來,一個是給魚一個交代,一個是給墨翔天一個交代,希望他沒有失望,我兩個孩子都活的好好的。”
說完墨司南迴到車裡,絕塵而去。
老管家一頭霧水,聽上去老爺想要謀殺二少爺的兩個孩子。
老管家捧着手裡的東西去告訴墨翔天,墨翔天在書房裡面坐着,聽見敲門叫人進去。
老管家畢恭畢敬把手裡的盒子放下,把墨司南交代的話說完走了。
墨翔天打開了盒子,注視着盒子裡面的東西,眉頭深鎖,隨手把盒子扔了出去,啪的一聲,盒子落到地上,魚和手鍊落了出來。
門外管家都聽見動靜了,但沒有跑上來。
墨司南開着車子回到向家,向晚清也從樓上下來了,正準備出門。
原先向晚清出門都要帶着兩個孩子,現在好了,完全不用擔心孩子了,家裡就有兩個人在照顧孩子,照顧的還那麼好,免去了她的後顧之憂,她也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出去。”墨司南剛回來,看到向晚清下來,把人擋住。
向晚清擡頭看着墨司南:“我要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你既然要去工作,不用管我了。”
墨司南挑眉,不管?
不管就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