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姨在外面看了看院子,準備回去了,被李廣文叫住了,吳媽當時也在,李廣文直接告訴的吳媽,我有話和心姨聊聊,你先回去吧。
吳媽回去了,心姨則是被留下來了。
心姨看着眼前的李廣文,她沒有那些不好意思什麼的,問李廣文:“李先生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
李廣文喜歡這樣聰明而且不做作的女人,如果是別的女人,會表現的害羞低頭。
畢竟女人就是女人,就算是七老八十,也會表現出女人該有的姿態。
心姨不一樣,心姨表現出來更多的是坦蕩。
因爲坦蕩,才更加叫人喜歡。
李廣文不是個長相多好的男人,但他有一種氣質,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想到高山流水,想到渾然天成。
魅力要在什麼地方找,絕不是麪皮上面,有些人長得就算再好,也是一個草包,這種的就等於花瓶,易碎!
李廣文注視着心姨先是打量了一會,之後李廣文問心姨:“你對寧兒出走的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李廣文也是個開門見山的人,他平時做事果斷,也只有在女兒的這件事情上面,找不到出路。
所謂欲速則不達,關心則亂,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心姨笑了笑,看了看周圍,朝着一邊走:“李先生請。”
“心姨請。”李廣文是個識大體懂規矩的人,心姨既然叫他李先生,就說明了一件事情,心姨和他保持了一個距離。
李廣文走去,心姨說:“寧兒出走是有些草率,給家裡帶來了很多的麻煩,但我看來要是她沒事的話,不回來最好。”
“心姨的意思是?”李廣文看着心姨,心姨說:“寧兒留下來,內心一定會很矛盾,是留在龍大少爺的身邊呢,還是過她自己的生活,寧兒只有一個,她其實想要的也不多,能默默看着喜歡的人,就好。
但是龍老爺子有些着急,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導致了寧兒和大少爺之間很尷尬。
寧兒心裡是過不去的,但她又放不開大少爺,這麼一來,寧兒的處境可想而知,其實肉體上的傷害,每個人都能承受,時間會改變很多的事情,但是內心的荒涼卻任何東西都改變不了。
寧兒希望安靜的生活,不被任何人打擾到的。”
“心姨是想說,如果這次寧兒能夠化險爲夷,我們大可以不必追究?”李廣文問心姨,心姨笑了笑:“其實李先生已經追究過了,現在先生躺在牀上,已經不能起來了,身體上的承受是無法估量的,大少爺不知所蹤,臨走的時候身上帶着傷,就這兩樣,如果寧兒在的話,她不會原諒李先生的,現在寧兒沒有出現,我認爲是好事,以後大少爺和先生恢復的之後,寧兒也不會那麼痛苦。”
“心姨說的有道理,那心姨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李先生既然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又何必問別人。”心姨笑了笑,李廣文愣了那麼一下,跟着說道:“原來如此,那謝謝心姨開導了。”
心姨沒說什麼,李廣文說道:“有生之年,認識心姨,是李廣文的榮幸。”
心姨還是沒有說話,這種話很多人說過,她都是一個表現。
李廣文轉身回了別墅,林瑤正看衣服,她可沒想到丈夫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看看吧,哪一件好,吳媽不會挑,心不在焉的。”林瑤已經把話點到了,丈夫不是傻子,坐下了看着裡面的衣服,指了指:“這個好一點。”
“男孩子的?”林瑤有些遲疑,李廣文問:“不是給卓文?”
林瑤愣了一下:“我問的是卓心的?”
李廣文看了一眼躺在一邊連點動靜都沒有的墨卓文:“給卓文買兩件,卓心的很多了。”
林瑤沒有按照李廣文說的那麼做,買了五套,兩套是墨卓文的三套是墨卓心的。
她就是喜歡墨卓心,愛哭也喜歡,哭也叫人喜歡。
至於墨卓文,喜歡也沒有墨卓心多。
人就這個樣子,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這樣。
……
向晚清大半夜的不回家,心姨站在門口看了一會,晚上十點多就準備休息去了,墨司南沒等到向晚清帶着孩子去看他,一天都沒有休息,一直等,等到最後終於覺得不會來了。
墨司南握着電話給向晚清的座機打,傭人不敢接電話,吳媽也不敢接,上次的事情吳媽害怕了,知道是墨司南打來的。
心姨去接了電話。
“先生。”心姨先開的口,省去了墨司南不少麻煩,墨司南那邊問心姨:“夫人呢?”
“夫人出去了。”
“那她跟誰出去的?”
“有車來接她,林警司的把。”心姨沒出去,表示她沒有仔細看。
墨司南咬牙,緊握手機:“心姨來接我。”
心姨遲疑了一下:“先生,這事情要不要和夫人說一下,而且現在這麼晚了。”
“不用了,來接我。”墨司南強勢的把電話掛了,龍老爺子站在對面眯着眼睛,手裡握着柺杖,等着看熱鬧,你不是挖我孫子的牆角麼,我看丫頭就不是個池中物,看看,有人也挖你的牆角了吧。
龍老爺子坐在那裡不動聲色,墨司南也不說話,心姨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來接墨司南,墨司南就跟着心姨回去了。
救護車是開到向家的院子裡面去的,墨司南被人推着下來,後來又推到了樓上去。
從開始到後來,一個晚上的時間,墨司南大刀闊斧把樓上的房間,當成醫院給整理了一番。
早上四點鐘墨司南才安頓下來,要看孩子。
“心姨,抱卓心卓文抱過來。”墨司南躺着,稍微的能動一點了,他現在身體看着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如果是普通人,可以起來了,龍鎮就是個例子。
但墨司南不起來的原因,也只有一個,他希望有個好身體,原本他有些把握不住向晚清,如果身體上在不如她,他就真的沒用了。
男人征服女人,無非兩種手段,一種是在物質上,一種是在身體上,都不用了,也就沒用了。
墨司南就是看清楚了這一點,他纔不肯下來。
心姨站在一邊,這件事有些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