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南過來的時候秦淑慧正在和白悠然說話,白悠然只是聽見秦淑慧說話,她就要抓狂了,忽然的在房子裡面叫喚起來。
“啊!啊!”白悠然雙手緊握着輪椅,朝着向晚清喊着,向晚清擔心孩子,雙手一直的安撫。
孩子是不能經歷這麼高分貝的叫喊的,她也覺得白悠然是瘋了。
就在這個時候,墨司南從門口進來,一腳踹開了白悠然的輪椅,白悠然倒在地上,她從輪椅上面滾了下去,她纔不喊了,趴在地上朝着墨司南那邊憤怒的看着。
看到進來的人是墨司南,她用手用力的在地上一下下的敲打着,她有多恨就有多用力,她要把墨司南殺死,她要把向晚清,把所有人都殺死。
墨司南進門踹翻了輪椅,馬上走到了向晚清的面前,看了一眼,彎腰把人給抱了起來。
李寧兒忙着朝着墨司南那邊走了過去,跟着去保護向晚清。
墨司南走了兩步,轉身看着他母親秦淑慧,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還是表示尊重他的母親,說道:“寧兒,你陪着夫人出來。”
說完墨司南看也不看一眼地上的白悠然,大步邁開朝着外面走去,離開了之後墨司南低頭看了一眼正抱着肚子的向晚清。
不看還好,看了之後眉頭挑高,她現在只在乎這個孩子,弄得他莫名緊張,好像他是專門播種的,播了種就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了。
她現在的這個態度,就讓他擔心。
“不舒服了?”墨司南一邊走一邊低頭問向晚清,向晚清搖了搖頭,慢悠悠的,若有所思在想着什麼。
墨司南挑眉,向晚清說:“帶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孩子怕嚇,剛剛白悠然一直的喊,我擔心孩子會嚇壞了。”
聽到向晚清說,墨司南邁步去了車子裡面,上車之後好好安置了向晚清,車門關上,墨司南叫司機去醫院。
現在墨司南已經買下了一家大型的醫院,各種設施都齊全,裡面的幾個婦產科醫生也都是來自國際上的,爲的就是能好好的給向晚清養胎。
車子直接過去,向晚清下車不用,都是墨大總裁親自抱下去,轉身後墨司南低頭看着她:“現在呢,感覺她有沒有不動,胎心跳不跳的歡暢?”
“歡暢?”向晚清被這兩個字差點給問的笑出來,捧着的肚子摸了摸,一雙大眼睛盯着墨司南看:“孩子的胎心要跳的多歡暢?”
“就是很高興的歡暢。”墨大總裁很認真的態度,向晚清一臉好笑,她不說話,讓他自己玩。
到了醫院裡面,墨司南將向晚清放到牀上,幾個產科的專家都來給向晚清會診,經過檢查,確定向晚清沒事,而且一切都很好。
向晚清躺了一會,起身坐了起來。
“累了的話就在這裡休息。”墨司南走過去,倒水給向晚清,還給了她一顆酸酶,壓驚的。
向晚清拿過去,先是喝了一點水,而後把酸梅放到了嘴裡面。
吃了酸酶,向晚清覺得舒服多了,起身從牀上下來,捧着肚子在病房裡面走來走去的。
墨司南站在一邊,將人摟住,低頭看着懷裡的人:“怎麼這麼安靜?”
“那我應該什麼樣子?”向晚清擡頭看着墨司南,臉上平平淡淡的,現在的她,連她自己都覺得越發的沉穩內斂了,而這樣的他,他很像是爸爸。
墨司南被問的一陣沉悶:“受了驚嚇的女人,要依偎在男人的懷裡,這樣纔會感覺踏實。”
“可讓我不踏實的正是你,如果不是你,我覺得很踏實。”
向晚清毫不猶豫的,讓墨司南的臉色又沒反應了,但他沒有生氣,也只是看着她說:“下次不會了。”
“我不怪你,這些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向晚清低頭推開了墨司南,是她太軟弱了,才讓那些人總是欺負她的,如果她一點點的強大起來,強大到別人不能欺負她的時候,那她就不會被這樣對待了。
向晚清一邊走一邊摸着肚子,爲了這個孩子,她也要佔有一席之地。
“什麼是預料之中的事情,難道你就那麼神乎其神,什麼都能知道?”墨司南有意外,也有欣慰,她是聰明的女人,會保護自己。
“有些人,如果她不死,她就會和你糾纏一生,我們沒辦法殺了他們,就只能忍受他們一次又一次變本加厲的糾纏與迫害。
當初的宋家慧,季禮臣,還有尤芊芊,他們都是這樣,至死方休。
我在白悠然的身上也看到了這些,還有你大哥。”
向晚清漫不經心轉身看着墨司南,墨司南臉色陰沉:“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隨口說說,人生感悟吧,這世界的事情很難預料,但是你只要去看那些人的性格,總能在裡面發現一些什麼,就好像是你……”
“我?”墨司南蹙眉。
“你是屬於睚眥的那一種人,有仇必報,就算是現在忍了,以後也決不會忘記,在你的骨血裡面,我看見這種性格,你雖然不急於報仇,但是你已經有了計劃,隨時可能要把人一擊即潰,典型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你卻是個典型的……”
“典型什麼?”墨司南聽上去就不是要說他好的話,黑眸微眯,向晚清於是一抹淺笑:“那我不說了。”
“都說到這份上了,又不說了,真會弔人胃口。”墨司南說完走了過去,低頭先是親了一口,隨後將人摟在了懷裡,隔着向晚清圓圓的肚子,把人按在懷裡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他們都想你死,你沒有反擊他們已經很給面子了,而我也沒辦法狠下心,所以我已經在臨城入駐了,這次我陪你一起回去。”
向晚清緩緩擡頭看着墨司南英俊到人神共憤的臉,漠然的有些呆滯。
“不願意?”墨司南繼續挑眉。
“要是我不答應呢。”向晚清反問,墨司南觀察她:“總有原因?”
“沒有。”
“……”
……
兩人一度陷入沉默,沉默之後是向晚清的絕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