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清剛剛睡着,就聽見一陣車子靠近的聲音,如果是一輛就算了,但是很多,就很奇怪了。
迷迷糊糊的向晚清從車子裡面坐了起來,朝着前面的司機問:“怎麼了?”
“沒什麼有幾輛車子靠近這邊,已經被墨總的人攔住了。”司機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跟了墨司南這麼久,早已經學的處事不驚了。
“怎麼這麼晚還有來祭拜的人?”向晚清這話問完她自己都想笑了,跟着她就說:“當我沒說過。”
司機沒有說什麼,向晚清轉身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確實有個地方很亮,是因爲哪裡有很多車子在哪裡。
一開始很亂,但過了一會突然安靜了下來,也沒有什麼聲音了。
等了半個小時連車燈都滅了。
向晚清問司機:“這種事遇見過麼?”
“遇見過但我不接觸,我只給墨總開車,其他的事情看見也不會靠近。”司機說着看了一眼後視鏡裡面的向晚清:“所以夫人也不要擔心。”
向晚清沒有說話,看向外面,仔細的看周圍安靜無聲,只有呼呼的風聲,所以說不用擔心,一切已經恢復如常了。
向晚清朝着周圍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墨司南從上面下來,正朝着這邊走,但墨司南走着走着忽然停頓了一下,向晚清皺眉的時候看到,一個紅點就在墨司南的身上晃動。
“墨南。”推開門向晚清想要下車,墨司南此時離車子只有幾米,向晚清推開車門的一瞬,墨司南喊她:“回去。”
向晚清愣住,司機忙着回頭說:“夫人,你先回來。”
說完司機忙着從車上下來,好像根本就不擔心會被殺死一樣,就算是小紅點在司機的身上晃動,司機也不去看,絕對的受過特訓。
向晚清震驚不已,雙眼看着司機那邊,司機走到向晚清的面前,說道:“夫人,你沒事墨總就不會有事。”
向晚清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墨司南,眼神飄忽了一瞬,把已經拿出去的腳又挪了回來。
司機鬆了一口氣,推上車門繞過車子坐進車子裡面。
此時的墨司南擡頭朝着周圍看去,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墨翔天。
此時的墨翔天人正在家裡坐着,靠在沙發上面,雙眼注視着對面的茶碗。
茶碗裡面氤氳着白色的熱氣,墨翔天靠在沙發上面,眸子微微眯上,準備睡一會。
手機響了,墨翔天睜開眼把手機接了過去。
“我是墨司南,你的人已經全都解決了,如果,這一個他自己不肯撤退,那麼……
我會解決。”
墨司南隨後把手機掛掉,收起手機墨司南擡頭看了一眼發出紅點的方向,擡起手朝着前面擺了一下,隨後感覺有風在行動一樣,迅速朝着那個方向過去,但仔細的看又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紅點始終在墨司南的身上,但墨司南並沒有停下,而是邁開步朝着車子走,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走起路不緊不慢,從容中不迫的透出一抹外人不易察覺的邪氣。
向晚清坐在車子裡面注視着這個男人,忽然的笑了那麼一下,這纔是真正的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
車門拉開墨司南坐到車裡,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了一邊,靠在車子上面,氣定神閒的腳向晚清意外。
“開車。”淡淡的,墨司南說道,語氣沒什麼變化,但就是能聽出霸氣。
向晚清靠在一邊看着墨司南:“以前你不這樣。”
車子緩緩開走,墨司南看她,一手託着下巴,雙腿交疊,目光幾分的斟酌幾分的悠然,還有幾分的平淡。
“以前沒有老婆孩子,當然不一樣,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的日子與現在怎麼能一樣。”
“是這樣?”
“不然呢?”墨司南好笑。
“我總覺得有些人,原本就不是白的,只不過在公衆面前爲了混個臉熟什麼的,所以才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實際上,狼就算是從小在狼狗窩裡長大,他到底也還是狼,小時候看不出來,長大了就不一樣了。”
向晚清說完墨司南拿眼睛邪氣的掃了一眼向晚清:“清清不如說爺是披着羊皮的狼。”
“我沒這麼說,是你自己這麼說的。”向晚清好笑了,靠在一邊眯了眯眼睛,身子靠在墨司南的身上,她也想一直這樣陪着他,可是有些事,誰能改變的了呢。
車子一路前行,路上的車子少之又少,後半夜的城市裡面,除了霓虹燈的閃爍,其他都很安靜。
向晚清靠在墨司南的懷裡睡覺,墨司南則是低頭看着懷裡的女人,擡起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拍着她的身體。
這女人是他的,他要做的不是別的,是把她在懷裡好好的呵護着,不給任何人傷害她的機會。
她說的對,就算是狼從小放到狼狗窩裡面,那也是一隻狼,而不是什麼狼狗。
狗有奴性,讓人隨便差遣,只要他認爲這個人可以效忠,是他的主人,就會用一生去效忠,甚至是愚忠。
但是狼不行,狼有他的野性,他永遠不會是狗,不會有奴性。
狼只有在自己心甘情願找到主人的時候,認了主人,他纔會把野性收斂起來,但就算是收斂了,也絕不會忘記他是一隻狼,他還有野性。
墨司南輕輕撫摸着向晚清的臉,轉開臉看向車子的外面,目光深鎖着住一個風向,這世界上有一種狼,是一生只有一個配偶的,他是狼,就是這種狼。
輕輕的撫摸着向晚清,墨司南深呼吸,靠在車子裡面,靜靜的眯上眼睛。
向晚清就在墨司南眯上眼睛的時候輕輕的動彈了一下,翻了個身。
車子裡面寬敞,足夠向晚清在裡面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向晚清稍微動彈,墨司南馬上正開了眼睛,專注的注視着向晚清翻身,把一雙腿放到了椅子上面,司機看的已經夠穩了,墨司南還是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前面,司機馬上開的更穩了。
墨司南這纔看向向晚清那邊,向晚清不動了,他才放心,把手伸過去,給向晚清把手放到衣服下面,這樣才能安心的靠在一邊,一手撐住頭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