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清從樓上出來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睡了個好覺,大半夜的又給叫起來了,誰難受誰知道,誰不難受誰試試,反正向晚清是渾身不舒服。
睡衣還是兩件套水藍色的那種,她喜歡穿兩件套的,方便而且舒適,想去哪裡從房間就去哪裡,不想去的時候就不去,裡面不用穿內衣,基本上看不出來什麼,她也不出去,最多是在房子裡面轉悠
別墅裡面沒有男人,她這樣穿,出來當家居服穿,回去就當睡衣穿,在牀上想怎麼睡就怎麼睡,不想那些性感一點的睡衣,穿着很不適應,從臥室出來要換下去,睡覺的時候還要換上,折騰不起。
向晚清從樓上下來坐在柔軟的大沙發上面,現在她的生活多半回到了小時候爸爸媽媽在身邊的那種狀態上。
“吳媽,怎麼了?”向晚清坐下把雙腿放到大沙發上面,她喜歡盤腿坐着,在外面女人做事情要有姿態,不能讓人把你看扁了,不做事要有儀態,不能讓人瞧着你就沒有內涵,走路要看,吃飯要看,坐着要看,站着也要看,總之幹什麼都要看。
太多太多的要看,就是石頭做出來的也要累的彎腰駝背了。
拘束的太久,向晚清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想怎麼坐着怎麼坐着,她不但心什麼彎腰駝背的,彎腰駝背對於她這種年紀的人來說,還很遠很遠。
她其實也不愛運動,屬於能懶一點就懶一點的人。
起初她還有些不理解龍鎮,爲什麼每次他都那麼懶,走路懶,做事也懶,別人做事他什麼都不做他都懶的不動。
後來向晚清總算理解了,懶無比不好,其實也是放鬆的一種心態。
盤着腿向晚清朝着身後靠了過去,說話的時候都要睡着了,吳媽站在一邊,朝着門口看了一眼:“姑爺……姑爺來了!”
“姑爺?”向晚清迷迷糊糊的靠在沙發上面,唸叨了一句睜了睜眼睛,看吳媽半天:“哪個姑爺?”
吳媽低了低頭:“小姐……”
“吳媽,你怎麼說話支支吾吾的,到底是誰?”向晚清這會清醒了一點,但清醒的也不多,要不墨司南都進來了,她還在沙發上發呆。
吳媽看看門口,墨司南帶着行李來的,一個大箱子,車也開過來了,還跟了兩個人過來,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吳媽這些都還沒說,但現在都進門了,也就省得說了。
向晚清看着吳媽,一臉的奇怪,順着吳媽看去的方向看去,門口站着三個人,前面的這個拖着一個很大很大的箱子,後面的兩個人一人一個小箱子,向晚清一開始看的時候還有點恍然若夢的感覺,後來徹底清醒了。
不光是吳媽支吾,向晚清她自己都有點支吾。
“大半夜的,你們怎麼來了?”清醒過來向晚清從大沙發上起來,光着腳還沒穿鞋,頓覺丟人。
向晚清不喜歡什麼累贅的東西,只要不出席重要的場合身上幾乎看不見什麼首飾,上下樓在家也不穿鞋。
看着整個人就很清爽,特別是在夏天。
墨司南行李箱放着,先是打量向晚清,之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張助理和李寧兒。
三個人裡面,李寧兒是最激動的,向晚清能找回來,她哭了一個晚上,這會就更餓虎撲羊一樣,直接撲了上去。
向晚清也是一陣怔愣,隨後兩個女人抱在一起都哭了。
李寧兒一直說是她的錯,向晚清則是一直的安撫,半年多不見向晚清覺得李寧兒除了漂亮了,其他什麼變化都沒有。
樓下一開始有些亂,後來向晚清就成了地道的外人,墨司南直接將家裡一家之主的權利接了過去。
“吳媽,給張助理安排住的地方,在樓下給他挑間好的,另外寧兒是我妹妹,以後在這裡可能要長住了,你叫她寧兒就行,給她在樓上安排房間,我今天在樓下歇一會,明天寧兒回去她自己的房間,我和清清住。”
吳媽站在一邊站着,瞧了一眼向晚清那邊,向晚清哪裡有時間說些什麼,人是被李寧兒給綁架去的樓上,怎麼進的門都不知道。
“知道了。”吳媽去給張助理安排,別墅裡大大小小的傭人也都給折騰了起來,一看是墨司南迴來了,都沒什麼話說,站在別墅裡面不動彈,都知道這人是小姐的丈夫,原來小姐不是單身,而是逃婚出來的。
吳媽是這麼說的,吳媽也是聽墨司南說的,墨司南說還沒穿婚紗就跑出來了,吵嘴的時候就這麼說向晚清。
安排完墨司南去樓上向媽媽的房間門口推開了門,進去看了一眼,人睡着,退出來把門關上,下樓去沙發上坐下,就在沙發上休息。
傭人不下去,墨司南又吩咐用人去休息。
向晚清是被纏住了,李寧兒好不容易把向晚清找到,進了門就哭了,說了一堆的話向晚清總的就記住了她很抱歉什麼的,年紀小吧,又是擔心又是後悔的。
向晚清就沒那麼多的煩惱,躺着聽了很多,後來李寧兒哭着睡着了,向晚清看看外面的天,也已經天亮了。
說什麼呢,向晚清有時候覺得挺好笑的,人生的喜怒哀樂,許多都是自找來的,悲也好樂也好,順其自然的最好。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向晚清發現,她的心越來越淡了。
早上了,向晚清才睡着,李寧兒忽然就睡醒了,睜開眼看看向晚清還在她身邊踏實了許多。
向晚清也知道李寧兒醒了,等她再睡下她才睜開眼睛,給她蓋了蓋被子,才繼續睡。
這天的早上陽光明媚的,但向晚清的別墅裡誰也沒起來,包括張助理。
沒辦法,大半夜的別說是向晚清,誰也折騰不起。
張助理起來的時候都中午了,一兩點鐘接到女朋友電話纔起來,但睜開眼出來,外面就沒人,李寧兒是沒起的,向晚清就不一樣了,她在外面看花呢。
吳媽早上跟她說的,她那兩盆茉莉開了,向晚清還以爲多好看呢,出去了不免惆悵。
這花就跟人一樣,你苦心經營未必就開的嬌豔,相反不理不睬的那種反倒開的比誰都好。
“大中午就在外面滿心惆悵,也不怕長皺紋。”墨司南就跟陰魂似的,悄無聲息就來了,向晚清要不是經歷的太多,對什麼事都不那麼在意了,肯定被嚇到了。
聽他說轉身看看,向晚清繼續看茉莉,拿起剪子去把不該長葉子的地方減掉,這樣看着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