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清她們打車過去的餐廳那邊,出來的不巧,被白悠然和墨司寒的車給路過,白悠然看見了兩個人。
向晚清面對着外面,李寧兒已經上車了,所以白悠然也只是看見一個人,跟着就撞了過去,把開出租的司機嚇得不清,這是誰家的瘋女人,出門就往車上撞,嚇得都不會動了。
車停下,向晚清勉強從車裡出來,把李寧兒給拉了出來,白悠然看到向晚清,不管三七二十一,開車就撞。
一開始,向晚清也以爲完了,可車快到她們面前了,一轉彎撞到路邊欄上面,車也撞壞了。
事情始末就是這樣,向晚清事後帶着李寧兒去了警局,墨司寒和白悠然是肇事者也沒走,還有損失慘重的司機。
司機到了警局還在說這件事情,開車的不是人,有錢就能隨便撞死人了。
向晚清和李寧兒坐在桌子對面,白悠然坐在向晚清的對面,墨司寒坐在李寧兒的對面。
坐下之後扯了扯領口領帶,鬆了鬆,目光緊盯着李寧兒看。
向晚清也覺得氣氛不對勁,但現在在處理事故,她也沒有問的那麼多。
林家越過來的時候這邊還在處理,進門林家越看了一眼,他現在的定性有些亂,不過只要是警局的事情都歸他管。
“怎麼回事?”坐下了,林家越問,低着頭不擡頭。
一個同事給解釋了一會,林家越表示明白,這才敲了敲桌子朝着桌上的幾個人看了看。
“這件事情的起因是一方故意衝出來撞人,作爲打車的顧客,受到驚嚇,要求索賠很正常,至於顧客的身體情況,剛剛本子上已經註明,沒有什麼事情,如果確定的話,一會我會給你們拿一章保證單,簽了字就可以離開,但如果顧客要追究責任,就要等等。
另外,我先說明一點,故意肇事,是要付法律責任的,所以這兩位也要有心理準備,如果想請律師,也請快一點。
至於出租車的司機,你能確定你確實正常行駛,沒有做什麼違反交通規則的事情纔好,我們下一步會對你們雙方的車子進行鑑定,也希望你們事先做好心裡準備,我們也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出現給假口供,故意把錯誤推脫,不肯認罪,一旦查出,我們會嚴懲。”
林家越解釋清楚,先看向向晚清和李寧兒:“你們有什麼疑義麼?”
“沒有。”向晚清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這都晚上快吃飯了,再不走就要天黑了,她不想和墨家有什麼瓜葛,既然處處都是失望的人,何必在糾葛了。
“沒有簽字吧。”林家越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那人拿了本子給向晚清,告訴向晚清在什麼地方簽字,簽了字向晚清起身,李寧兒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面,低着頭默不作聲,她也沒想到世界這麼小,在國外會遇上,到了國內又一次遇上了,這世界她還能說什麼了?
“這位李小姐是什麼意思?”林家越看了看本子上面,開口詢問,做個樣子。
李寧兒擡頭看着林家越:“你說什麼我沒聽見,麻煩,你還是再說一次。”
林家越笑了笑,被嚇傻了吧。
“作爲顧客……”林家越又重複了一次,李寧兒這下聽明白了,起身站了起來,她和林家越馬上說:“我也沒什麼事,我簽字好了。”
林家越叫人把本子送過去,李寧兒忙着簽字,隨後朝着向晚清看了一眼,說道:“我們現在能走了?”
“嗯,走吧。”拉着李寧兒向晚清去了警局外面,現在看李寧兒是被嚇壞了,向晚清也不想對着墨司寒和白悠然兩個人,這才從警局裡面快點出來,出了門找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天也就黑了。
往回走的時候,向晚清纔想起來問李寧兒和墨司寒認不認識的事情。
“你是不是懷疑我?”李寧兒坐在車裡,雙眼發直,她也不知道墨司寒叫墨司寒,她也是剛剛在警局裡面聽人家說墨司寒這名字,她才知道的。
才知道,墨司寒和墨司南是兄弟。
李寧兒嘆了口氣,這世界還真是小,這樣也能遇上。
向晚清笑了笑:“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了。”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李寧兒靠在一邊車裡面始終不說話,等到了家裡她才和向晚清說了墨司寒就是她說的那個嫖客的事情,向晚清坐在家裡,手託着腮,反應有些短暫遲鈍,但很快反應過來。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這件事如果沒人問起就不要再提了,最好墨司寒把你忘記,不然我真的要替你父母心疼你了。
今天你也看到了,坐在我對面那個女人,她是墨司寒的妻子,叫白悠然,他們夫妻我都不喜歡,特別是白悠然,我雖然沒和你說過,但你也應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向晚清拍了拍李寧兒的手,把李寧兒送回房間她去門口站着,望着外面發呆。
李寧兒是什麼樣的人向晚清很清楚,她不相信這次她還會看錯人,但是李寧兒與墨司寒之間的糾葛,卻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楚的事情,而且她能感覺得到,墨司寒今天的態度,已經把李寧兒定外在間諜式的欺詐範圍內了,之所以沒有表現,是因爲他沒想到怎麼對付李寧兒的辦法。
向晚清站了一會,感覺頭疼,轉身才想起要回去,龍鎮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看到龍鎮的電話,想起什麼,拿起外套從樓上下去。
龍鎮掛了電話微微愣了一下,今天出乎意料的配合,什麼原因?
向晚清從樓上下來,找到龍鎮的車子,從車子外面朝着裡面看了一眼,確定龍鎮在裡面,才敲了敲車門。
龍鎮睜了睜眼睛,起身將車門推開,這時節外面太冷,車子裡面開着暖風自然暖和。
坐進車裡向晚清把圍巾拿了下來,搓了搓手朝着龍鎮那邊看去,龍鎮側着身子,好整以暇看她。
“要不要我幫你暖暖?”龍鎮作勢打算起來,向晚清哪裡敢用他,躲還來不及,忙着擺了擺手:“不麻煩你了,車子裡也很暖和。”
“我又沒有說要現在就要你,你怕什麼?”龍鎮託着下巴,一臉的浪蕩模樣,笑的向晚清毛骨悚然,這時候了,向晚清生怕鬧出什麼事情來。
“我不是怕什麼,我只是覺得,你這樣的貴公子,說出這樣的話,意外。”向晚清靠在一邊,感覺命運太能捉弄人了,她遇到的每個人都這樣,招架無力。